"嘿嘿,我可是来找你要钱的,你的钱不给,把刀往我面前一拍,是不是想撕破脸不要?你都如此,还想我有好语言?你可要记清楚了,当初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不要当我是吓大的。"老矮子虽然被抢过,可他并不是个胆小懦弱的人,不然也没有那个勇气与杏花嫂睡在一起。
"真看你不出,也学会囋言子了!"
"天天在石匠堆中混,再浑也能囋几句不是?既然你已经提到了陈总工程师,也该知道我老矮子也算是他老人家很看重的人,不是他的弟子,也似他不记名的徒弟,不用有个三长两短,只要磳破点皮,他就会嘘寒问暖滴,用他打的刀来吓唬他手下的人,嘿嘿,你汪二爷的胆子真大得可以!"
"噫!你老矮子长进了嘛!瞧瞧这几句话说的,够味!顺溜!老矮子,说说,是不是喝了我嫂子的宝水补药,开窃啰?"
"屁!咱是被逼急了,豁了出去,再弄不到钱,咱过不了婆娘那一关,汪二爷,你到底怎么说?你要是用杀刀跟我说话,我等会就把把大锤扛过来,我不信你汪家的哪道门能挨得了几锤子。"
老矮子并不知道自己的威胁太没有技术含量了,谁还能数十斤重的大锤不离身的?真要遇上事儿,谁还会放你跑进石场去把大锤扛过来的?就算是大锤在手,人家等你把大锤举起来,一块石子,一片碎瓦掷过来,就能令你的大锤砸了自己的脚。但汪二爷却没有这样说,反而夸他。
只要不想一个死脑筋的人变聪明,最好的琺子就是拼命夸他。
"痛快,老矮子,咱们男人就是要这个样子,这才是男子气!不过,老矮子,你还是太猴急了些,男人也要沉得住气不是?你先弄清楚了,再生气好不好?我不是要摸钱给你看吗?咱汪二爷的钱不好拿,小钱还好说,绔包里衣袋里随时都能摸出来几把,可一旦要动用到成千的大钱,就必须要这样了,就是我自己要用,也必须是这样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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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样?把杀刀往桌子上一拍,要钱不给,请看我的刀!是不是?"
"哈哈,还真不是说笑的。全忧乐沟都晓得,我汪二爷是从娘胎里就会伸手的人,我的钱当然不好要,想要钱,先拔刀!嘿嘿,老矮子你看,我的大钱,都揣在这把杀刀的后面,必须得把杀刀抽出来,才能把这个皮包打开,这个皮包一开,不说千儿八百,就是三千五千上万,都不在话下。"
果然在刀鞘之后,汪二爷的大钱包比别了一把二十响的盒子炮还要鼓得高。
汪二爷打开腰包给老矮子看,那时还极少有50元和100元的面额,矮子一眼看过去,这个汪二爷的包包里,全部是这两种,挤得紧紧扎扎,一层又一层,全部换成10元的叠起来的话,比老矮子捡的那扎假钱还高。
老矮子吞了口清口水,不得了,这个汪老二,不知不觉间,已经这么有钱了,这还是他们修了楼房不久。
"老矮子,看到没?钱多的是,只要你种人的本事过得了关。回去再跟矮大娘两个多练练吧,要不,约个时间,由我汪二爷亲自出马,教教你屋里面那位?她学会了后,再给你当陪练?咹?想变脸?老矮子,我是为你好。"
汪二爷随便抽出一叠,往桌子上一摆,那是新崭崭,齐整整,真格格。又从衣袋里一掏,是一打红包,那是大红大喜又大方。
"就这一点点,也超过一千了,老矮子,我只要往这红包中一装,分分钟内就能给你。只是钱却还不能这样给,那里有一次就能得这么多滴?知道不,就是那个留求不得岛国的火罐宝,那一次老板给我包了一夜,也不过才五块钱而已,你想想,我的钱是多,陈总工程师不是说过吗?钱不是枪打来的,一千块钱,就是丢到水里也得冒点泡泡不是?就算她是种不上的货,谁也不能让她怀上,但再怎么说,也得十次八次之后,你才好意思来向我要钱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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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矮子的脸色难看得要死,汪二爷又劝说:"老矮子,你摆出个苦瓜脸干啥子?这是叫你风琉快活,不是苦差好不好,这样女方倒贴钱的事,也就是我汪二爷仗义,才做得出来,要是别个男人,就是花了钱都不一定脱得了手,我不是说的假话吧?老矮子,你就知足吧!"
离开汪家的时候,汪二爷也好心好意地叮嘱了老矮子一句,把他气得半死。他说:"老矮子,下步次碾劲点!"
钱未到手,老矮子的那种火虽然被杏花嫂消了一去,但另一种火却冒起三丈高,都怪小矮子这个小东西,偏偏那个时候来打岔,被汪二爷找到了借口,这倒好,就闪了那么一下,白白绕舌了半天,毛钱没有,在那方面还被两拨人看扁,真是情何以堪。
他倒不会想到自己脑子不灵光,只有被玩的份儿。
为什么要说闪了一下?他更不知道他即使不说,汪二爷一样有借口要他多几次再拿钱。
他根本就不知道汪二爷根本就没有打算过要给他钱。
杏花嫂成了摇钱树!
汪二爷利用杏花嫂向那些男人们收取的钱财,足够再修一栋他那样的楼房都有余了。
但汪二爷号上他,却不是看上他的钱,他就是把长生居全卖了,几间茅草屋又能值几张大团结?
这样的事就是说给老矮子听,他也未必会相信。他也想不到那两个拿刀的家伙怎么会刚好在擦耳崖等到了他,又怎么会知道他能够拿得出两个四季财?他也就更不可能看出来汪二爷如此设计,目的不仅仅是那笔钱,看不出汪二爷对陶李芬心怀不轨。
当老矮子回到家里,陶李芬盘诘他时,他先是死不认账,后是恼羞成怒,大骂小矮子小小年龄就喠祸买乖,威逼小矮子认错。小矮子也是个不会转弯磨拐的死脑筋,不仅拒不认错,还一再掋老矮子的黄。
4★.
事情并不像家母等人担心的那样,长生居是有人出了轨,但不是漂亮得危险的矮大娘陶李芬,而是看起来老实本分不遭人惦记的老矮子,许多高人都料错了他。
一再不顺心,鬼火直冒的老矮子怒从心头起,出手!狠狠地给了小矮子两耳光。
夫妻吵架,无辜的往往是孩子。小矮子成了老矮子的出气筒。
小矮子稚嫩的脸蛋上很夸张地冒起了十条粗大深红的狰狞指印,一张小脸胖得像冬瓜,把老矮子的暴力记录得显著无比。小矮子宏亮的大哭把老矮子的罪行远远地宣扬了出去。
再美再美的矮大娘也跟许多悍妇一样,抱起儿子就向老矮子冲去:"你打!你打!你打呀!你把我们娘儿俩打死算了!你打呀,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嫁给你这样的男人活着还有啥子意思?你把我们两娘母都打死嘛,免得挡道你去找那个烂娼妇!快打呀,打呀!把我们打死了,你好去把汪二爷的杀刀借过来,好剐了我们的肉过年!"
矮大娘的气势很磅礴,老矮子没有抖出被抢钱去挣钱的事,他也不愿扯出汪二爷与他有着如此肮脏下作的交易,他理屈词穷不能抵御,一退再退。
矮大娘一面大叫,一面乱抓,可巧有那么一下子,就抓住了老矮子在杏花嫂身上挣钱的那条梢牯棒。
矮大娘陶李芬一阵乱抓,抓住了老矮子的回枪马。这要是在业界,特别是在男牙混生活的某些地界,这样一根灵珍级的宝贝,足以换取千万座长生居。这也是条禍根,这条祸根还不太怕痛,怕痛的是它根根上的两个祸疙瘩。
老矮子的蛋丸传来剧痛,他生怕这就碎了。恼羞会成怒,恶从胆边生,老矮子那只使惯了手锤的大手,面对抢劫的恶徒他没有出,面对着汪二爷的圈套他没有出手。
5★.
刚刚对着才三岁多的儿子出过手,他又对着自己的老婆出手了!
他打在了自己老婆的身上,就打在最顺手的背上。
那是他夜夜都要爱扶一阵子的粉背,光洁得如同琉璃,明澈得像是水晶,甚至比小矮子还要娇弱,因为小矮子还会成长,而她的粉背,添加再多的爱意也没有变宽,增幅再浓的温柔也不是很厚。也就是老矮子,与世界上很多失去了理智的大男人一样,他下得了手!重手!
那是块老矮子必须爱惜的宝地,却挨了他一下重的。
矮大娘一头碰在土墙上,鼻血长流,她的生命打开了缺口,鲜红滢亮,分成两路流淌。
她真不想活了,放下小矮子,她就要去跳豆腐堰。只是被老矮子守着门,她没有冲出去。
这是他们夫妻俩第一次打架,还只是小打小闹,就已经是流血事件了。
长生居的劫难,就这样开始了。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
在暗中,在数年前,在老农会大院子,在黎杏花这个'铁树开花';女与邱癫子那位'马长角';男子勾搭成姧的日子里,他们合力动用了风水术中的"祸水东移"邪术,把老农会大院子面临崩溃的风水大祸移嫁给了单门独户的长生居,以小小长生居的承认能力,如何能与百倍的老农会大院子相比?
将近四年时间,忧乐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对杏花嫂来讲,照说邱癫子打开了她的所有防护,方便之门已经大开,而且客似云来,还说什么五花玛必定是能生育的,晃眼间四年又快过去了,为何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的《铁石开花修行图录》的灵异哪?为什么不表现得多点?小姣与汪二爷髮展得怎么样了?小姣的火烧宝,难道是败给了汪二爷的马自达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