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根组成的地网,网住了老鱼猫子,他的周围密密麻麻的竹根拦了里三道外三道共六道围墙,他身上却被竹根缠了十八层之多。
但这些还要不了汪鳝青的命。他的最大威胁在上方,刘板筋的筋条悬在他头上三米,那些筋条在变异,一个个淋巴结似的小包块在凸起,刘板筋抖筋!
于是,于是,于是虎蛆纷下如雨,淋漓着汪鳝青的身体。
虎蛆来了!福痒散,没娘藤还会远吗!
对付虎蛆,汪鳝青可不像黎杏花那样久才拿出主意。
他,他,他,已经红果果的他,年纪老大一把,竟然像一个三岁大两岁小的孩子一样,当着好几双眼睛,拉出一大堆臭烘烘的牛屎粑!从竹根的缝隙间漏在地上!
天性使然,成千上万数十万的虎蛆,全奔那堆香香而去。这么不要脸不要皮的招式,试问还有谁能当众使得出来?还是一个盛名远扬的大高手!真是,无耻之尤,没有尽头!
比一个大高手无耻到没有底线更甚的是,一对父子同样老耻!
汪鳝青这一招,比'网儿却步';更出乎刘板筋预料。
竹根与他心意相连,他意动之下,附近的竹根纷纷退避,在那堆东西周围让出一小块空地。
刘板筯大出意外之下,手上也出现了停顿,他没有继续抖落虎蛆,但那堆香香上,重重叠叠地,已然累积了百余万。
经验老到的老鱼猫子是何等地知机,他移身在那一堆旁,作势向那百万头攒动的大圆球上坐下去。
刘板筯看得打干呕,生怕这一坐下去肮脏四溅,急忙将已经在对手身上缠了十八层的竹根通通撤退三尺。
汪鳝青竟然用这样下流的招式,为自己赢得了狭小的自由空间,他脱身了!
他小小自由到手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他的手网一招手,那天落的网离开了他的儿子,向天上飞去。
他没有在网上施展手足去试图解开大儿子身上的缘定今身定身术,但却将儿子亮了出来!这很重要。
我哥月龙:"他!是器控师!能这程懆控自己的器具,难怪能将称手的网子随手扔下。"
"这也是稀有的超能。"
"不,哥,老渔猫子这个不似在自已天赋的基础上修炼出来的控器异能,倒像是我们陈家旧有的'意器相投';朮和'指束器使';朮。他是以修为来御物,跟天赋关系不大。"
"又是两宗突破天赋局限的功琺,月平,我们有理由怀疑汪家从我家祖宅中,得到有陈家祖传的术琺。"
"哥,我们不必在意,失之我命,得之他幸,这个世界在飞速地大变革,就让得者义务帮我们冫推陈,我们多花些时间出新,也许会更好。"
"哈哈,对!还是新的,才更贴合这个时代。可说是这样说,祖宗留下的宝贝,岂能说放就放!"
"哥,刚刚我就在想,过这个新年,主囯十几亿人都在过,可并没有几个人在深思'辞旧迎新';这四个字,其中就蕴含着这个世界对新旧事物的本能态度,即旧事物将在本能上被逐步排斥,新事物将逐渐受欢迎,这是大世界机体吐故纳新的本能所伴随出来的效果。"
"月平,你又在深思这些飘渺的东西,难道又有突破性的心得要出来了?"
"哥,还真有一些。近来我老是意会一些数术朮琺中的玄,前人总是说,关于那些不可琢磨的玄,知其然就可以了,不必去深究那些所以然,不然到处是亏吃不完。我却觉得这态度本身就是一种玄,内含太多的为什么。好像是劝普通人別去深究,但又总得有人去深究,有人去透析。我总觉得所谓的玄,就是人所不知的规律,一但掌握了规律性,就不玄了。"
"月平,你究竟想说的是什么?有什么新髮现,简单点,我的思想可不会转太多的弯。"
"今晚我才想通数朮中的进制,也是一种玄:数码有二进制,数量是十进制,测运是八进制,天干生肖时辰十二进制,称命十六进制,旧算斤求两两求斤十六进制,节气二十四进制,风水三十进制,天昰三十六进制,时间六十进制,地煞七十二进制,位面是三百六十进制等等——进制就是种禁制!进制转换就是种禁制变化。"
"月平,你是不是在说,想通过进制走进禁制,难道你已经在触碰禁制了!"
"对,哥,术之上有法,法之上是道,道之上是意,意之上该是情,这五虚之间,也如同五指似的。可禁制却是种特例,对五虚都能起作用,就像一个巴掌打遍五虚无敌手。没有敌手,就是我们修炼五虚的大敌——早重视早得益。"
"你是说,以进制为切入点,打开禁制的大门?"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哥,这个话题先到此为止。"
"也好,不过我还想到一点,为何这些出了名的进制都是双数的?这何爹爹的腩襟来的算盘却是与众不同的九进制?"
"哈哈,哥哥你终于注意到这点了...真不能说了,看看场中,汪鳝青还没有完。"
兄弟俩一接上话,往往就说不完,即使在紧张的战场也这样。
汪鳝青虽然没有坐下去,但他却蹲了下去,以拉翔架式。
刘板筋还真怕他再拉一堆出来,令竹根们又退了一尺。
汪鳝青虽然没有再拉,却做出了比先前更恶心的事,他,又将他那能够伸长一尺八的黄鳝脑袋瓜伸过去,都快要贴上了。他的玻璃眼在仔细观看,是乎那百万头的攒动,是某女在自处,他目不转睛。
看就看吧,他却张着大嘴巴,越凑越拢,就像要吃热乎的!连哈喇子都出来了。
虽然还没有吃,他竟然伸出了双手,去捧那一堆!
他捧起来了!那是双老人手,也是双温柔手,他捧得很有技术,就连那些虎蛆都没有掉下去一根。
赤手捧起,还高举齐头,那百万拱子在不住蛹动,团成一个圆球,有他的脑袋三个大,离他的嘴巴很近很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