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同时聚集在南岭森林中想要得到劫猎者·原的人头,劫猎者高层正在出动精锐的劫猎者准备清扫南岭原始森林里面的外来者,这一消息如同插了翅膀一样迅速被天下人所知道。
真正的超级大家族看着各地发回来的信息,并没有任何反应,他们对这一切好似漠不关心,因为他们有这样的底气,不管外面有多乱,他们都能保证自己家族的霸主地位,只有那些不大不小的家族组织,像一些不成气候的蚱蜢一样在各地和网络上面蹦哒。
因为他们要随时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争洗牌,各种选择已经被他们摆上台面,正在认真商讨,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家族的路将要走向何方,是依附那些超级大家族生存,还是和其它家族联合,伺机而动,从战争中崛起,或者在战争中灭亡。
他们知道,全球战争真正来临时,不管身处哪里,都不再有和平,哪怕在冰雪极地家族那么冰冷贫脊的地方也不列外。
只要有人生存的地方就会牵扯到。
……
南岭原始森林与索马里海盗组织的接攘处,有一片古老的水泥砖砌成的房子,房子占地很广,中间主楼面积占地在一千个平米左右,主楼周边的大小房子连成一片,把主楼围在中间。
这里所有的楼房都不是那种高层建筑,就算主楼最高也只有五层,周边的房子二层到三层不等,但是整个房子看起来错落有致。
从布局来看,这些房子在建立的时候像经过建筑者精心设计,红褐色的琉璃瓦屋顶,淡黄色的油漆涂料外墙,所有房子的外墙在不久前有做过翻修,看起来还很新鲜亮丽。
在建筑这些房子时,各种手工材料都很到位,所以这些房子虽然经历过不少岁月,可是从房子表面上也根本看不出有多少陈旧感,反而多了一些历史的积蕴。
八百多年前,科学的发展和古武的兴起,把一些神佛的出现进行科学化之后,宗教信仰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佛教也因此一落千丈。
在国家时代,佛教内部的世俗化也把他们推上了风口浪尖,侍奉佛祖的也是人,是人就有贪有欲。
贪欲让佛教坠落。
但总有一些底层的民众相信自己心中所敬仰的神明,在他们的心中反而不愿意去接受科学:“既然神明也是科学存在的,那么信神也是信科学。”
神明既然是人类高深的学问所化,佛是佛门学问修炼到极高境界的表现,那么他们就有能力身居神位,值得人民所侍奉。
‘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这一学说被最底层的民众所认同。
唐僧取经都需经过八十一难,方能取得真经。可见得道成佛所受的磨难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思想概念,于是人类又有些人相信了传承,传承是佛祖做出的选择,成佛成道,早有定数。
慈悲,博爱,和平是三大宗教的真谛,也是底层民众生活的最终向往。
在远古社会中,民智未开化,各种战乱严重影响了人类的生存,智者才创立各种说学,他们也相信,这种说学是人类社会终其一生的追求。可是他们却低估了人类贪婪和愚昧的天性,同时也低估了社会发展的原动力:“如果永世和平,社会的发展又将去向何方。”
事实证明,人类社会的发展不只是靠和平,它还需要战争,只有战争才能打破一些旧的思想理念,重新创造新的世界。
贪婪的极致带来了战争,战争的出现却又促进了人类社会的发展,就象古武学也需要在实战中去完善一样,他们完美相依。
“去者自去,留(流)者自留(
流),时光过往,何为恋,何为思,何为永恒,何为灿烂满天,何为平淡永寂。”
在主楼第一层的大堂中,里面香烛缭绕,禅声漫漫。
“师傅,我不懂您说的是什么。”一个女子匍匐在用杂草编织而成的大草席上,低语着说。
“你以后会知道的,试想我佛门一脉,精华思想已经遗存不多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佛家武学源远流长,只怕这个世上再无我佛门一脉。”那盘坐说话的人身着素衣,而容慈祥,语气平和宁静,可是盘坐的身影却又透露出无边的孤寂和落莫。
“师傅,您不是常说生死轮回,生既是死,死既是生么,又怎么可能有再无佛门一说。”地上匍匐的女子突然抬起头来,她的面容不算白净,可是眼睛大而明亮,五官精致完美,再配合着她纤巧健美的身材,绝对算是一个极品美人。
她的年龄不大,最多也不超过四十,她的古武境界极高,以现在人类三百年的寿命去算,她还只是个小孩子。她的全身上下无一丝化妆的痕迹,身上光洁的皮肤散发着青春蓬勃的生命活力。
“希望吧!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帮你们剃度吗?”那僧人慈爱地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女子。
“弟子一直不明白,您为什么不帮他们剃度。”那女子睁着大眼睛,眼睫毛向上翘起,让她的眼睛看起来黑白分明,清澈透亮。
“为师不想你们受佛门规矩的束缚,为了生存,天地万物都可以改变自身,我们又为何不能去改变我们自己。我都能看透这一切,你又有什么看不透的呢?”那僧人看着她问,语气虽然平静,话里却多了一丝强迫。
“弟子心静,从没有因谁而起过波澜。”她说完把头低了下去。
“也是,你见过的男人又何止千万,眼光肯定非一般人可比。”他叹了一口气。
“师傅您错了……。”她的眼光直直地看着那僧人慈祥的面孔,好象在告诉他,她的心中并不是他想像的意思。
“你是我看着长大,身上有八成的功夫都出自我手,我又怎么可能看不透你的一切,不过你的处事之法让我感到欣慰,你们都在改变,这让我感到开心,也许这就是佛教的未来。可是……”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转过头来,看着摆在身后高台上面的佛像,象是在忏悔。
那女子看着他,没有再说话,她从草垫上站了起来,身影诡异地在原的漫漫地淡去,如果有人看到这一手身法在这里出现,一定会感到震惊。
谁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地球联邦最神秘的影女,影子就是她的化身。
这里的人都称呼她为优昙,是佛教最后一名圣女,她真名梵妮,她喜欢黑色,因为黑色让她显得更隐匿。
黑色是她的保护色,它可以让她变得更神秘,更美丽,更扑朔迷离。
……
肖凤羽跟在劫猎者·轻语几人身后,她的手指绕过耳边的秀发,其中有一缕被原森割断并带走,他在离开那一刻眼中所闪过的不舍和无奈让她的心抽痛,同时也让她的心变得更成熟稳重。
大家族良好的教育让她的思维更开阔,也让她看得比一般人要长远,她走出来,最想要的是不想让自己的命运随波逐流,而是把自己的命运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现在她想起来,所有的一切真的象是自己与父亲在通话中说的一样,她们两个根本不是她们想像中的那么重要,她们只不过是被别人利用的两颗棋子而以。
生死也只是在别人的一念之间,不管是她还是原森,两个人都一样。
肖凤羽把手摸向腹部,她
在想不知道当时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在最开始她的想法是她们两个之间需要依靠血脉相连,才能让彼此之间的爱更长久,现在看来她的想法错了,他们两个的关系也许不用任何东西做纽带,一样可以让这份感情天长地久,孩子只是更加强化了她们之间的感情。
大家族也许有她想要的一切,可是却没有许多她认为难能可贵的东西,那些东西她看不见,也摸不着,可是现在她能感觉到它们就在她的身边。
她隐隐感觉到,自己已经得到了更多。
肖凤羽看了前面正在急速行走的劫猎者·轻语,劫猎者·无言,劫猎者·牵引她们三个一眼,她从她们身上看到了很多她以前不能体会到的东西。
她感觉,人类想要强大,就应该把这些东西传承下去,而不是漫无目的的去追求一些人类目前还不能启及的事物。
也许,人类的发展太快,快得让他们的心灵感觉到了浮燥。
也有可能是人类的心理素质跟不上物质条件的发展,也许人类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过度地去相信了物质和权利,而忽略了心灵。
肖凤羽的心在浮想,原森的心却冷静到了极致,可是他身体中的血液却在不停地升温,从来没有人象他一样,身体和思想正在向二个极端变化。
他的灵觉比很多武功比他还要高强的古武修炼者还要灵敏,他总能最先感觉到危险的来临,现在的他已经不象才开始那样冲动,如果能避免掉的厮杀他绝对会躲掉。
四周野兽和人类的打斗声传入了他的脑海,有时候还伴随着声声惨叫。
在离他前面两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一个黑人男子,那男子身材高大,手臂肌肉盘结,一只手抓着一把匕首,匕首尖却是双仞的,此时他的匕首正向一只野兽的脖子划去。
那黑人男子面容平静,眼光森寒,仿佛这一切在他的心中,都可杀之,刀尖刺进那只变异野兽的心口时,他的脸上闪过残忍的快意,也许这种场面才是他生活的乐园。
在离原森左边三公里不到的地方,有一个华夏男子,他的手中拿着一根齐眉短棍,棍子一条大一条小,棍体银白,他双手抓住棍子,正向急速朝他扑来的豹子抽去。
他手中的棍子划过半空,形成一道完美的狐线,带起一片扇形的残影,棍子挥出去的速度太快,挥出时棍子的前端划过周围的空气,带出一阵阵尖锐的呼啸声。
他的棍子和豹子的身体在半空中相交,发出“砰”的一声大响,那男子的身体愰了一下,退后一步又重新站稳,而那体重将近四百公斤的豹子却被他一棍子抽飞了出去。
可见那棍子抽出去的力量有多大,如果抽在普通人身上,应该可以把人的身体打爆。
那豹子的身体强度超出了他的想像,它滚落在远处后并没有死去,而是愰悠悠地重新站了起来,此时它眼中的凶光已经散去,只站了一会儿就朝另一个方向逃去,动作快得如一阵风从林中刮过。
在原森右边两公里处,有一个白人女子,那女子的脸上化着浓妆,她似呼对脸上的妆很看重,也许她只是为了用脸上的妆容来盖住她本来的面目,她的左手握着一柄小刀,刀口上面有殷红的血迹随着锋口流下,滴落在潮湿的土地上。
她的形态看起来很悠闲,因为妆容太厚,盖住了她的本来面目,所以看不到她的脸色有什么变化。
她全身唯一在不断变化的只有她的眼睛,她的眼珠是黄褐色的,她的眼睛里面只有漠示,那是一种对生命的冷漠,她的那对眼睛好似不应该出现在人类的身体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