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凤羽这几天一直看着原森修炼筋经十二式,她被原森的修炼方法感到震惊,因为她从没看到有人可以那样去修炼筋经十二式。
原森已经把筋经十二式当作睡姿来修炼,现在他的修炼就是在睡觉,因为这两天他一直都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肖凤羽看到原森的身体在她肉眼看得到的速度下瘦了下去。
肖风羽在旁边看着,不敢去动他,她也知道原森没有睡觉。
她回过神来,坐在地上,开始修炼古印度的瑜珈术,这是一种古老的炼体术,特别适合她这样的女人修炼,这种瑜珈术可以把女人的身体修炼到无骨的地步。
修炼完瑜珈术之后她就开始打坐,打坐可以让人心无杂念,内心空明。
肖凤羽现在还只是内家境的初级阶段,她天资极高,只是以前不太懂事,很少去修炼。
原森静静的倒立站在房子正中,这个姿势刚好和十二式的第一式左手抱一样,只不过却是反过来了,变成他的左掌贴在地面,头顶看起来象是顶在手背上面,这点连肖凤羽也不知道,只有原森自己才知道他的受力点就是他环抱的手掌。
他的双目微闭,心中却在感应着周围的环境变化,他现在把十二式所有的动作看成是一个分开的动作,就象是自己盘坐在地上面一样,头脑中不停的感应着存在他脑海中的深夜星空图,并想像着自己身体内的一切和星空相对应,仿佛自己就是那颗最遥远的星辰,或者是那一整片星系。
有时候他又把自己的身体想像成是那一片浩翰的星图。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和头顶上的那片星空有什么联系,可是在他古武入门的时候,也就是他在一年多前睡着前的那一刹那,他的脑海中清晰地出现了那片星空图,正因为它的出现,才让他陷入沉睡。
沉睡后醒来才有了这一身奇特的变化,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和那片星空有什么联系,或者说修炼的功法和那一片星空有着什么关联。
也许是他修炼的境界太低,感觉不到他的人体和周围世界之间的紧密联系。
原森就这样倒立站着,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再也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可是他咬紧牙关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他试想把自己的思想和身体抽离,让手上传来的脱力感不要去影响他的思维,直到他的身体在轻轻摆动。
可是他就是那样撑着不让自己的身体倒下去,咬紧的牙关渗出了点点血迹,血液散发着透亮纯净的光茫,隐隐看到有蓝光闪烁,和一般古武修炼者的血液有着细微的差别,但是如果你不仔细看就感觉不到。
原森是倒立的,他全身的血液因为重力的作用在向他的头顶汇聚,他的脸涨的通红,脸上的汗水也渐渐的变了颜色,从开始的晶莹剔透变成淡色,再到殷红,他依然是那样撑着,根本没有发觉这一系列的变化。
他这样像似在苦修,更像是在虐待自己,又像是在磨炼自己的意志。
他的头脑还是在努力地去回忆那片星图,同时也在感受着身体内血液流动的细微变化,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血液因重力的原因在往头顶汇聚。
倒立的时候血液会往头顶汇聚,是因为重力吗?为什么一般站立的时候血液不会往双脚汇聚呢?身体内的重力难道会有什么不同吗?头顶的星空是否也存在着这样那样的力量反差呢?他的思想在急速转动。
“身体是我的,一切由我控制,整个人体世界都是我的,我有权撑控我身体内的一切,包括一切动作。体外世界那么广阔,都能被人类所征服,我又怎么可能控制不了自己一具小小的身体。”他感到实在支撑不住了,身体在剧烈摆动,就要倒下去,这时他的心中传来喃喃低语声,低语声带着征服一切的杀意往他的身体扩散。
他体内的真气、力量已经被这个动作耗尽,杀意如实质一样往他的经脉灌注,然后融入
到血液中,随着血管往四肢百骸散去。
血液在杀意的灌注下,瞬间恢复正常。
他头脑中的胀痛感迅速消失,接着传来一股清凉,清凉又瞬间散入他的四肢百骸,他脱力的手掌突然像充满了生机一样。
让他异想不到地是,那片黑色的星空又在他的脑海中出现,星星变得比以前透亮很多,看起来有了点点生机。
他感觉这片星空和之前脑海中的星空还有了些许的不同,可是他就是不知道区别是在哪里,才想到这里,他又陷入昏睡中。
肖凤羽还在打坐,一切变得安安静静的,外面不时传来昆虫的鸣叫,夜安静而又神秘。森林中一片静寂,清凉的晚风带来远处不知名的花草香味,让森林中的各种野兽睡得更安祥。
华夏联邦的夜空却充满沉闷的气氛,这种气氛让百姓不安,也让各大城市权益者惶恐。
他们也找不到这种不安的由来,只是感觉到了莫名的烦燥,似有莫名的力量在压迫着他们的胸口,让他们的呼吸感到困难。
肖云凡站在自家的楼顶上,看着远处茫茫的从林,心中有着担忧,更有着庆幸,他虽然是科学工作者,可是他经常和家族高层在一起开会,所以他能更敏锐地感受到社会动荡时所能出现的种种征兆。
荒淫、享乐、不思进取、无事可做、头脑中一片空白,跟着就是对事情看法的一片茫从,崇拜各种各样的虚名,追求不切实际的生活,不管是大人还是年轻人,都一样。
民众变得极端愚昧,劫猎者才能出头,可是谁又是真正的劫猎者呢?是凤羽她们吗?还是我们各大家族,还是某些不知名的生物……。
他的地位够高,比庞兵之流高得太多太多,他能更清楚地知道现在的社会科学到了什么地步,人类为了能更进一步,做了一些什么样的科学研究。
家族成立之初的战争让世界太多地方变得荒芜,一些动植物为了适应生存环境,被迫产生异变。
这一次战争之后不知道人类会不会产生进化,或者产生某种异变!
人类进化后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古代传说之中流传了太多兽类的传说,难道人的进化是变成兽类吗?
人类的基因确实也有些别的动物的基因在里面,只是太少,少到可以忽略。
如果真的是那样,进化又有何意义。
因为人类已经处在生物链中的顶端,如果再进化,会是什么样子。他都不敢再去想像这个问题,他是这一类的研究者,他都不敢想象人类进化成别的动物时会是什么样子。
(进化后的人类还会有爱情吗?应该没有了吧,现在的人类都很少有爱了。)想到这里他又为肖凤羽感到庆幸,因为他知道肖凤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爱情,并且打算为爱情献身,就是不知道她的男人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值得她为之付出。
肖凤年已经被召回家族,去和劫猎者交战已经无可避免,就是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比谁都痛苦,女儿已经是劫猎者了,这场战争真的会像肖凤羽想象的一样,左手打右手!
肖家也是顶级家族,却也被别人无形控制并左右。
这才是真正的悲哀!有时候想想,自己家族都这样了,又有何理由去埋怨更底层的民众的思想不够理智呢?
倒底是谁在想要挑起战争,是王家吗?难道真的会是王家。贝恩家族、雅格家族,二大顶级家族没有参与进来吗?还是其中有他们大家族也不知道的利益在里面?或者是社会发展的必然……
他就这样看着窗外,夜色依然如往常一样,在这里他看不到星星,看不到月亮,这些东西只出现在天文馆里,还有一些文字里面。
这个夜晚让太多家族的掌权者不安,王家也是一样,王操此时也在看着天空,数着看不见的星星,虽然一些计划早已在他心中,可是在真
正的行动前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泰然自若。
贝恩家族高层房间中的灯也在亮着。
雅格家族在地球的另一边,此时他们正是白天,他们正在接收着华夏探子发回来的近报,他们的面容上面带着不可捉摸的笑容。他们在看戏,也想参与进去做一下导演,如果战争没有他们,启不是少了很多趣味。
他们虽然不想发动战争,因为时机并不是很成熟。
可是他们也希望有人来做这只出头鸟,局势越乱对他们越有利,因为他们是超级家族,无惧和任何家族势力发生战争,他们有这样的底气。
因为他们已经掌握到了自身进化的方向,传说是真是假,看来并没有定数。如果战争一起,他们也刚好可以找借口把周边所有的小家族收拢来。
团结对外的口号从来都是那么好用,只要民众信了,他们又怎么会去管那些小家族的死活,那些小家族掌权者的生死本就和他们这些超级大家族的关系不大。
土地在,民众在,所有的一切就都在,这些他们看得比谁都通透。
在靠近北极点的一个小岛上,那里临近亚洲、欧洲、南北美洲,现在在冰雪极地家族管理范围之内,那里平均气温在零下三十度以下,四季严寒,常年冰封。
地底有一座用寒冰建成的宫殿,宫殿上面有一座北极熊冰雕,雕像寒光冷烈,它的前掌扬起,作势欲扑,全身散发着临死前的凶戾,这座冰雕正是冰雪极地家族的标志“绝境之熊”,没有人知道冰雪家族为什么会用熊来作自己家族的标志。
克里斯·安娜和一对中年夫妇站在寒冰宫殿中,同在的还有一位满头银发的萨满法师。
中年夫妇正是克里斯·安娜的父母亲,满头银发的萨满法师则是震惊地球联邦的大预测师渊祖。
她们三个紧张地看着站在大厅中间的萨满法师。
“请问渊祖,我们寒冰氏族可以避过将要来临的战乱吗?”
那萨满法师摇了摇头,眼中突然变得无比凝重。早已干枯的眼珠泛起了丝丝雾气,她们三个看到她眼中泛起的丝丝雾气正要转化成形,吓得连忙跪了下去。
她们不知道渊祖看到了什么现象,竟然能让她的眼中凝结泪珠。
萨满无泪,泪出惊天!!!
这是世界性灾难来临的前兆,她们相信渊祖的预知能力,并且深信不疑,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的预知力能超过渊祖的。
“我占卜过了,此次灾难,无解!人类有可能会回到最原始的时代,所有的大家族都将从这个星球上消失,切底的消失……。”那被称之为渊祖的萨满法师一边说一边用手擦拭着看似干枯的眼珠,一边退回到一面大鼓面前。
大鼓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年代,上面斑斑点点,陈旧得不象样子。
“他呢!他也不能阻挡这一切吗?”克里斯·安娜的母亲急急地问。
渊祖摇了摇头,“这是大势,非人力可以阻逆,让小姐接管族长的位置吧,她的命线可保族人一线生机。”
“可是她还小,她能成么?你也知道,担任族长的子女必须是成年人,在寒冰氏族内,没有结婚便不算成年。”中年夫妇看着自己的女儿问。
“非常时代,只能非常处理,天乱必有天将之人,占卜时我看到了星空,在遥远的星空尽头,当时小姐正躺在一颗星球上的蓝晶寒冰里面,寒冰里面除了她之外,我还看到了她身边有一个模糊的男子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以我的能力竟然看不透他。”渊祖说完用暗红的木质拐杖敲打着冰晶似的地面,慢慢地往内堂走去。
克里斯·安娜目送着渊祖往内堂走去,脑海中却在想像着她刚才话语中的星空,那是个神秘的地方,也是件遥远的事情,更象是久远的梦,她记得那曾是她儿童时梦到过的地方,那个地方一片深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