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全拜托你了!下辈子若儿给你做牛做马都行,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啊!"若儿拉着王妈,顾不上王妈被她一路拉来,都快岔了气了。
"哎哟,姑娘,你这不是折煞老奴嘛!快去把热水端过来,你看你这跑得急,刚才也没顾上!"王妈蹲下身子,看着凤懒兮,不禁絮嘴道:"真是个天仙似的姑娘,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长的这么标志的姑娘呢!菩萨一定会保佑姑娘的!"
若儿去端来了热水,又喂凤懒兮喝下了老大夫熬好的药。凤懒兮只觉得腹部的疼痛更加的剧烈,她几乎快要将牙齿咬碎了。但是,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看的忙活着的王妈直落泪,不住的说:"姑娘,疼的话,就喊出来吧!这哪有生孩子,连一声都不吭的!"
说完,又想到这本身便是个死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闭了嘴,摇了摇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凤懒兮只觉得全身一阵虚脱,眼前,也陷入一片黑暗。
迷迷糊糊听到,有声音说,是个男孩子。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地牢里了。看来那个独孤颲办事的效率,还真不是盖的。
抬眼看去,只见若儿蹲在一个角落里,不停的扇着什么。
"若儿?你在干什么?"凤懒兮的身体还是非常的虚弱,但是眼光落在腹部的时候,却让她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让那个无辜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受罪。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若儿转过脸来,用袖子在脸上蹭了噌,白皙的小脸瞬间变成了一团花。
凤懒兮却没有笑,因为她看到,若儿刚才挡住了的"药炉"。
两个还算是完整的大碗,扣在一起,下面垒着几块石头,烧着的,是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几块木头。这么简单的药炉,让凤懒兮的鼻子有些微微的发酸。
"小姐,那个,这些是我拜托侍卫大哥弄来的,只能弄来这些了,你,先将就一下。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大夫嘱咐了的,必须要喝药。"若儿看着凤懒兮一直看着那个药炉,不禁有些尴尬,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只是,她实在是弄不来更多的东西了!王爷存心要为难她们,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谢谢你,若儿。"凤懒兮看着若儿,她很少向人道谢,她一直觉得,没有几个人,配得上谢谢这两个字。
"啊?"若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忙转过身去掀开扣在上面的那个碗,浓重的药味弥漫在整个牢房里,倒是压去了牢房那种湿潮的腐臭味儿。
吹了老半天,若儿终于小心翼翼的把一碗药端到了凤懒兮的面前:"小姐,快趁热喝了吧!"
"谁允许你们在这里煎药的!"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间响起,犹如来自地狱。
独孤颲盯着若儿手上的药碗,似乎要将它盯碎一般。他是把她们关进地牢想要给苏剪瞳一点教训的,她倒好,还有心思在这里养身体,真是岂有此理!
凤懒兮夺过若儿手中的药碗,看都没有看独孤颲一眼,仰头一口气便喝了下去!
"若儿,收好碗,下次,接着用。"凤懒兮将空碗递到若儿的手上,然后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若儿颤颤的接过碗,傻愣的看着凤懒兮,这真的是她家小姐吗?小姐一向淡漠,怎么会这么...嗯,她也形容不出来,这么有气魄吧!以前的小姐,虽然也不会理会王爷的故意刁难,但是,总会客气的回应一声。而现在,小姐则是敢明目张胆的跟跟王爷对着干了!
也对,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该还回来了!
王爷虽然身份高贵,但是小姐的身份也不低啊!当今丞相的千金,太子妃的亲妹妹,怎么说配王爷也是够了,王爷怎么能够这么对待小姐呢?难道就因为小姐未婚先孕吗?那小姐的孩子,还不是王爷的嘛。这么想着,若儿也觉得不能给自家小姐丢脸,很配合的将碗收拾好,放到原来的地方。
"啪"的一声,很响亮的鞭子,落在若儿的手上,立刻多出一道血痕。
若儿咬紧了牙关,还是没能够忍住,痛呼出声。
"若儿?你怎么样了?"凤懒兮听到声音,睁开眼睛,拉过若儿的胳膊,仔细的看着,血痕深可见骨,若是不好好调养,若儿这只手,很可能就这么废了!
"独孤颲!你处处为难女人,算是什么本事!"凤懒兮不善的看着独孤颲,已经把她们关进了地牢,他竟然还不罢休。这样的男人,真的吃饱了撑着没事可做了吗?若是有朝一日,她夺回在东洲的权势,定要挥兵西伐,灭了他临天国!看他是不是真的只会留在家里为难女人!
"苏剪瞳,这是你跟本王说话的口气吗?还有,本王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吗?"独孤颲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一向淡漠不关己的苏剪瞳,竟然会直呼他的性命,还如此不客气的跟他说话,失去一个孩子,能让她变这么多吗?
"独孤颲,你若是真男人,就去战场杀敌,去征服天下!你在这里处处跟我为难,传出去就不怕丢人吗?这便是你一个八尺男儿所为?"凤懒兮真的是看不起独孤颲,若是真的厌恶她,一剑杀了她便是,婆婆妈妈的,一个大男人,天天在这里以折磨一个女人为乐,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心理变态。
"呵!苏剪瞳,想不到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够激到本王,对你这样的贱人,杀了你本王都觉得恶心!"独孤颲被凤懒兮说的有些不舒服,他十五岁初上战场,如今二十五岁,手握临天国三分之一的兵权,她一个恐怕连杀人都不曾见过的弱女子,竟然敢理直气壮的在这里跟他讲征战沙场,笑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