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橙也过来。"凤懒兮点点头。
"好。"蓝沉没有任何的怀疑,不管她说什么,对他们七人而言,永远都是对的。
黄泉把千面舞娘带过来,很不雅观的丢到了凤懒兮的面前,就像是丢一件垃圾那么随便。
"黄泉,你怎么那么不懂温柔呢?"凤懒兮扁扁嘴,看了看地上被绑住双手双脚的妖媚女人。
黄泉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走过去将凤懒兮从软塌上拉起来,自己坐了上去,顺带着把凤懒兮揽进怀里,空出的一只手,随意的捏起桌子上的水果,优雅的放进嘴里。
刚走过来的橙迟和蓝沉看着黄泉那副臭样子,一脸习以为常,也不说什么,站到了凤懒兮的身边。
"橙,把她脸上的面具给撕了。"凤懒兮张开嘴,就着黄泉递到嘴边的荔枝,咬了一口,真甜。
橙迟愣了一下,手指放到千面舞娘的耳朵旁边,微微的摩挲两下,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水,滴了一滴在手指上,涂在他手指摩挲过的地方。然后用手轻轻一揭,一张人皮面具就被揭了下来。
橙迟将人皮面具递给凤懒兮,凤懒兮接过那面具看了看:"啧啧,做的还真不错。"
就在这个时候,其他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还昏迷着的千面舞娘,她的脸...
凤懒兮的眸光也落在千面舞娘的脸上,那张脸上错落着数不清的刀痕,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让人忍不住想到满地乱爬的蚯蚓...
黄泉口中没有咽下去的荔枝,淡定的吐了出来。
"这是被匕首所伤,伤至少有十年了。"橙迟是个医者,只看了一下,便清楚的知道了受伤的时间。
"弄醒她。"凤懒兮淡淡的看着那些伤痕,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不知道橙迟用了什么办法,千面舞娘原本紧闭的眼睛,片刻就睁开了。
千面舞娘抬头,看见坐在软塌的黄泉,眼中流露出一抹恨意。那个冷的如同阎王一般的男人,竟然二话不说在她正和另一个男人办事的时候直接把她给敲晕就扛走了。
她活了二十多年了,还没见过连算计都不屑就直接抢人的。
未免也太嚣张了!
"黄泉,有人瞪你呢!"凤懒兮捏捏黄泉放在她腰上的手,然后看向蓝沉:"去拿个镜子过来。"
"你绑我来做什么!"千面舞娘这才注意到说话的人,眼睛看向凤懒兮,在看到她那张脸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妒意。她讨厌漂亮的女人,她凭什么那么漂亮!
"千舞,对吧?"凤懒兮细眉微挑,没有回答千舞的问题。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千舞不可置信的看着凤懒兮,十年了,整整十年没有人再叫过这个名字了。千舞,千舞早就已经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
"呵呵,十年前就名动东洲的舞姬千舞,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凤懒兮拿过蓝沉递给她的镜子,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难不成换了个地方,换了一张脸,舞蹈也换了个风格,就把那个名字,彻底的埋没了么?"
这个女人也真是的,换汤不换药,一样去干老本行,真是不怎么高明!
"你..."千舞话到嘴边,眼前这个女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十年前的事,她怎么可能知道!况且,况且她当年做的,可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根本无迹可寻啊!
"怎么样?这张脸,有多久没看到了呢?"凤懒兮笑着将手中的镜子放到千舞的面前,她很想看到千舞看到自己这张脸,会有什么反应呢!
千舞眼前的镜中,出现了一个黑色长发,脸上布满了伤痕的女子,那个女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千舞看。
"啊!"尖叫声划破空气,传到了整个京城的上空。
凤懒兮无语的扁扁嘴,没创意!
千舞的眼中异常的慌乱,她开始不停的挣扎,可惜她被橙迟下了药,全身无力,怎么挣也挣不开手脚上的绳索。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千舞不停的问着,不知道是在问凤懒兮,还是在问她自己。
"够了,千舞!那个男人早就被你折磨死了,你也该够了!折磨了自己十年,顶着别人的脸活着,你还不够吗?"凤懒兮的语气突然间凌厉起来,问的千舞傻在那里无所遁形。
"哈哈哈!"千舞突然间笑了,那个男人把她的脸划成这样,毁了她的一生,她就算报了仇又能怎样,自己这张脸,永远都回不去了。
她顶着各种各样的面具活了十年,每一天她都在忘记自己叫什么,都在忘记自己那一张布满了刀痕的脸...
"我可以帮你恢复你自己的容貌。"凤懒兮知道千舞在笑什么,她是报了仇,可是,却永远也不能快乐,她活着,比死更痛苦。
"你说什么?"千舞听到凤懒兮话,突然间愣住,恢复她的容貌,怎么可能?她努力了十年,都没有丝毫的希望,怎么可能?
"但是,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我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想清楚,你只有一次机会!你现在活着也是生不如死,我给了你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你应该学会珍惜!"凤懒兮冷冷的看着千舞,她没有那么好心去管她的脸,去管她如何过,只是这么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她可不舍得浪费!
"好。"千舞没有犹豫,她连做梦都不敢想她的脸还能有恢复的一天,如果真的能够恢复她的容貌,她愿意做任何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