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换衣服!"独孤颲冷哼,看见她那妖媚的模样,他的火就莫名的更大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的女子,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不将他放在眼里。他越是凶她,她却仿佛越是胆大。看来要是再不给她点眼色看看,她还真的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凤懒兮无视独孤颲那张铁皮脸,转身就走了,仿佛刚才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一般。
"林墨。"独孤颲看着凤懒兮的背影,手边的桌子"蓬"的一声碎了。
"属下在。"林墨站在独孤颲的面前,如同个木头人一般,脸上依旧是没有丝毫的表情,不愧是独孤颲亲自训练出来的。
"去想办法让后院的那些女人都知道,就说本王数意苏剪瞳做正王妃,今日带着她去皇宫赴太后的宴席。"独孤颲冷冷的吩咐着,苏剪瞳,本王就不信你有三头六臂,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在后院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成为焦点之后,如何应对!
"是。"林墨恭敬的退了下去,心中却甚是郁闷,很久没有见王爷如此无聊过了。正王妃的宫装都给人家穿过了,现在才说数意人家做正王妃,还真是多此一举。不过他可不敢也没有那个意向把这些话说出来。
出现在独孤颲面前的,依旧是那个看起来高贵逼人的凤懒兮,让独孤颲的心里愈加的不舒服起来。似乎越是注意这个女人,就越想注意她一样。
"走吧!"独孤颲走在前面,凤懒兮也不看他,直接坐上了马车。两人之间的相处似乎就这样形成了一种默契一般,怎么看对方,怎么不顺眼。
临天国的皇宫与朝凤国的皇宫相比,多了一份厚重,风格比较严谨,而朝凤国的皇宫看起来则是华丽多一点,相对比较大气。
皇后住的凤仪宫。
"儿臣见过母后。"独孤颲首先跪下,凤懒兮也只好跟在他身后跪下。
"起来吧,颲儿,你身后的就是瞳儿吧!瞳儿,过来,叫本宫看看。"皇后微微的笑着。
"是,皇后娘娘。"凤懒兮抬起头来,这才看见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这一看,倒是让凤懒兮有些微微的发愣。相比较朝凤国的皇后云籽霞的凌厉,眼前的这位皇后,则是温柔多一点。笑容亲切,让人觉得很舒服,有种想要亲近的感觉。能给凤懒兮这种感觉的人实在是不多,只是眼前的这位皇后娘娘,倒是不知道为什么,让凤懒兮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亲切,甚至,还带着一种模糊的熟悉感。
"来,到本宫身边来。"皇后微笑着看向凤懒兮。
凤懒兮有些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心中确实有些莫名的震惊,仿佛是出自于这个身体的本能一样,希望与眼前之人靠近。难不成,是以前的苏剪瞳认识这个皇后?不可能啊,凤懒兮搜罗了苏剪瞳的记忆,压根儿就没见过皇后才是啊!奇怪!
"常常听眉儿提起你,果真是个叫人怜爱的孩子。以后有时间跟眉儿一起,多来母后这里坐坐,母后这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心里喜欢。阿如,去把本宫那只牡丹金镯拿来。"皇后拉住凤懒兮的手,轻轻的拍着,看着凤懒兮的眼神很温柔。
凤懒兮有种微微的错觉,觉得这个皇后,是不是对她太好了一点儿。
连独孤颲都有些奇怪,母后虽说为人温和,但是也极少对谁如此亲切的,甚至说打心里喜欢。除了当初对眉儿,母后是欢喜的紧,但也不至于是第一次见,就如此...甚至,是把牡丹金镯给了苏剪瞳。他是知道牡丹金镯的,除了赏赐给太子妃的凤镯,历代皇后的信物,母后最贵重的东西,便是牡丹金镯了。牡丹金镯是母后的嫁妆,母后的娘家温家曾经是临天国最大的富商,只是后来家中无人了,才渐渐败落,但是有母后的身份撑着,温家至今也是临天国的大家族。至于那个金镯,虽然独孤颲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绝不仅仅会是一个镯子那么简单。
真不明白,为什么母后如此轻易的就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了苏剪瞳。
皇后将手镯戴到凤懒兮的手腕上,温柔的笑着:"瞳儿戴着真好看。"
凤懒兮看着那笑意,却总觉得多了点什么,似乎,是伤感。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凤懒兮看那个侍女小心翼翼的态度,和皇后娘娘看着那镯子的眼神,当然知道这个东西不简单,但是人家都戴到她手上去了,她也不会不识抬举的再取下来,只好道谢。
"以后要叫母后,母后今晚就让皇上拟旨给你们赐婚,可不能叫颲儿委屈了你。"皇后依旧温柔的笑着,看向独孤颲的时候,则是有些责怪:"颲儿,你以后可要好好对瞳儿,你要是欺负她,母后可不饶你。"
"是,母后,儿臣明白。"独孤颲应着,心中确实纳闷儿极了,敢情这女人,如此会讨人欢心吗?那又为何,总是处处与他作对!
"多谢母后。"凤懒兮也赶紧谢着恩,心中却是计划着要尽快离开,如果真的再嫁独孤颲一次,那她就更麻烦了。
皇后又跟凤懒兮随意的闲聊了几句,便让凤懒兮跟独孤颲一起退下了。
独孤颲心中盘算着刚才母后的话,觉得非常的奇怪。虽说苏丞相忠心耿耿,是个难得的名相,但是母后也不必把人家的两个女儿都封做皇妃吧!一个已经是太子妃,铁定了是以后的皇后。现在竟然连苏剪瞳都被真的封为他的正妃,这不是明摆着助长苏丞相的势力吗?母后虽然看起来外表柔弱,但是在后宫打滚多年,怎么会连这个事实都看不透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