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他们花了四个多小时才找到石塔,换成飞段这一组,则是走走停停,整整用了大半天才到达。
这时早已经到了晚上,星月的光辉毫无保留地洒下来,把这一片沙漠泼洒成了白色的海洋。
然而在这份壮丽的景色之中,飞段三人的脸色可不太好看他们已经把这个石塔里里外外搜了两遍,连信物的影子也没找到。
“不会吧!怎么会没有呢?”
“还用说?肯定是那个贝利亚坑了我们,居然敢收了钱不办事!我……看我不画个圈圈诅咒他!”
“对!加我一个!”
对这两个不争气的队友,飞段是真的无语了,他恼火地转了回去,一手一个把他们拽到石塔前。
“去!给我把这玩意掘了!”
二人赤手空拳,面面相觑:“那个飞段啊,要不还是你来吧~”
飞段甩起他的小镰刀,阴着脸俯视他们:“确定要我来?我可是要帮你们警戒啊!”
二人:“……你忙,你忙吧。”
这石塔虽说不大,但用苦无什么的肯定是撬不动,二人只能合力一块块地搬开。就算这夜间的沙漠还算凉爽,他们也是很快就汗流浃背。
在他们身后,飞段不知又从哪里勾来了一只蝎子,去尾后塞进嘴里大口嚼着。
“喂!你们两个快点啊!刚刚不是吃过晚饭了吗!”
……
这哪里是保护,分明就是监工!
不远处的沙丘后边,天麻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就上去痛扁飞段一顿。
可惜他在这个小队里人微言轻,而鼬那边似乎还想再等等。
终于,石塔被彻底搬开了,那三个汤忍一齐凑过去,看上去还打算掘地三尺。
“走!我们上!”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这一刻,天麻一马当先飞跃过了沙丘,光明正大地直冲三人而去。
他的身后跟着同样振奋的心子,却看不到鼬的影子。
“切!木叶的忍者吗……喂!一起上了!”
飞段抄着镰刀踏前两步,突然发现自己非常的势单力孤。回头一看,他那两个队友竟然手脚并用地往后爬了七八米!
“……喂!你们这样也算是忍者吗?”
二人振振有词:“别傻了,我们汤忍本来就是以和为贵,飞段你也赶紧投降吧~”
这反应,天麻乐了,甩手就是两支手里剑:“就你们这样,还参加什么中忍考试~乖乖投降吧!”
叮!叮!
挥动锁链扫开手里剑,飞段单手抓着镰刀咬牙切齿。
这两个坑货队友是指望不上了,幸好对面也不是满员,他把手里的镰刀甩成风车,迎面对冲。
近了!
飞段猛地一甩右手,镰刀顿时化成了一团幻影,嗖地越过天麻,直冲心子而去!
这一手可把天麻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去,立刻被飞段趁机一拳轰在后脑上,顿时眼冒金星。
幸好心子注意力集中,抬起苦无挡下了这一击。
砸趴下了天麻,飞段便不再看他一眼,径直掠过他朝着心子杀去。
镰刀已经收回,重新在他手中飞旋,冰凉的月光被冰冷的锋刃反射在他的脸上,把他那疯狂的笑容映衬得格外变态。
这是个疯子!
心子暗暗吐了口气,左手从腰间摸出一支苦无,瞄准了飞段投掷。但飞段只是偏了偏头,很轻松就闪躲过去。
一声邪笑,他完全不去理会身后,只想先解决了心子这个女生再说。
然后就听脑后砰的一声炸响,紧接着他双臂剧痛,整个人都被按在了地上……
原来那支苦无,是鼬使用变身术变化的。
揉着后脑,天麻回到鼬的身侧,狠狠地用脚尖捅了捅飞段:“真是个卑鄙的家伙!”
“可恶!你们三对一还不敢堂堂正正,到底是谁卑鄙啊!”
飞段兀自很不服气,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直到左肩嘎嘣一声脆响,他才闷哼着没了言语。
耸耸肩,天麻似笑非笑地偏了偏头:“莫~这种事不应该去问你的队友么?我们怎么知道他们会一点战意也没有啊~”
“天麻你不要大意,那两个人说不定是有什么阴谋!”
心子点名道姓地批评天麻,倒是让他稍微认真了起来。
“不用担心,我马上就去解决了他们!”
说着便挥拳冲了上去。
好一顿乒乒乓乓之后……
“请不要在意我们!”
“对!我们是爱好和平的汤忍,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揉着手腕,天麻得意洋洋地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怎么样?我厉害吧~”
“嘁!眼睛都被打肿了,你还好意思说!”
埋汰归埋汰,心子心里倒是真的挺吃惊没想到汤忍这么孬,才没几下就认输了。
飞段实在是看不下去,他忍着疼拼命昂起头,大声疾呼:“喂!你们两个给我站起来!有点骨气啊!”
这特么,要不是那两个汤忍丑态百出,鼬差点就以为自己是反派了……
“飞段我们算了吧,打不赢的。再这么下去,你说不定就要残废了。”
“就是啊,你看你都这样了,赶紧把沙之徽章交出来,然后跟我们一起弃权吧!”
鼬:“……”
天麻:“……”
心子:“……”
是哦,差点都忘了还有徽章这回事,都怪这两个人太奇葩……
另一边,飞段好似受了什么奇耻大辱,在鼬的身下不停挣扎。
可惜随着脑后一疼,他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天空中,月亮还在,只不过斜向了西边。
身底下,照旧还是柔软的沙子,稍稍一动就沙沙作响。
“飞段你醒了啊,快来吃点东西吧。”
脑子还有点浑,飞段撑起上半生使劲敲了敲前额,这才接过队友递来的面包。
“我们现在在哪里?”
另一个队友放下水瓶,满脸轻松的笑容:“我们就在回去的路上,明天就可以回去弃权了~”
飞段清醒了一点,赶紧伸进怀里掏摸起来,然而除了存放水和食物的反应卷轴,一无所获。
“别找了,徽章早就被木叶忍者抢走了。他们最后还是放了我们一马,真是好人呐!”
“是啊,据说中忍考试的生还率很低的,要不是村子的命令我才不来呢!现在好了,应该是安全了~”
“……”
这两个蠢货,飞段一个字也不想跟他们说。他的手越攥越紧,直到把面包整个握成了一个面团,塞进嘴里用力咀嚼。
安全?
怎么可能安全!
将来再碰到别的队伍,难道见面就跟他们说自己这边要弃权,徽章信物全没有?
谁来信你啊!
依这两个孬货的怂样,到时候搞不好会来个脱衣明志,裸身以证青白,自己难道也跟着他们丢脸吗?
绝对不要!!!
心底疯狂地呐喊,面孔越来越扭曲。
飞段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双手再度抓紧了镰刀。
“我们还可以赢的……”
“啊~回去以后我要好好泡泡温泉。你要……诶!飞段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我们还有机会赢的!”
抓着镰刀,飞段一步步走到两个队友身后。他的话引的两人一阵哄笑
“不要异想天开了!根本不可能的事~”
“就是!我们绝对做不到的~”
“呵呵呵!”
冷冷地笑着,飞段突然举起了镰刀。
“有你们在的话当然是做不到的。但是,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
“不是……你!你要做什么?”
“喂!冷静点!呜哇!”
镰刀挥下,溅起两蓬热血。
“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说不定就可以赢了~”
“呵呵~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