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一怒,邪王殿下被禁足,太子瑾与其他两位王爷,齐刷刷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件事,宫里的人没有特意禁声,所以没出半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清楚了。
不仅如此,燕国的使者还有两日便到南安城,虽不知他们是为何,会在不过年不过节的日子派人来,但一个个的都不敢怠慢,全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忙碌了起来。
“妹妹也是好兴致,这个时候还有心思逛园子。”
站在莲花池边的文青黛,闻声看去,就见落葵步步生莲般朝着她这边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不过几日,姚氏竟然长得好看了!
像是没有察觉到文青黛的审视,落葵走到与她并肩的位置,歪头疑惑的问道:“难到你不知道,咱们王爷被陛下关禁闭了吗?”
果真不是错觉,此时的姚氏,长得确实比之前要好看上几倍了。
尤其从近处看她的皮肤,白到发光不说,还有堪比这池中的莲花的粉嫩。
即便是让她见了,都不自觉的想要赞美。
就在文青黛发愣的时候,她身后的婢女轻轻提示了一声。
回过神的文青黛,少许恼怒,很是不悦地看向落葵,“你有话就直说,不用在这跟我拐弯抹角的。”
对上落葵虚伪的视线,文青黛不屑地撇撇嘴,“咱们俩谁不知道谁?”
就她这样不敬的态度,落葵倒是一点都没有生气。
不仅如此,她反而还始终保持地温和的笑意。
如果此时苏叶他们在场的话,肯定都会大跌眼界的。
因为落葵的变化是他们都没有想过的!
“看来...妹妹是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呢。”
文青黛眼神一紧,“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呵呵,不明白就算了吧,本以为还可以帮帮妹妹,谁成想...”
落葵很是有深意地看了文青黛一眼,轻笑道:“你竟然还不领情。”
落葵来的突然,又走的突然,让文青黛一时拿不定主意,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小姐...这个姚氏肯定不是个好东西,她这是要拿咱们当靶子使呢。”
身旁的婢女小声的提醒,生怕自家小姐着了落葵的道儿。
收回所有思绪的文青黛摇摇头,没有再议论落葵,倒是把话题一转,“姬逍没跟着回来?”
“没有,只有王爷带着他的随从回来的。”
听婢女这么说,她沉思录了一下,出声道:“让小厨房做些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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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这是还在想鸳鸯楼的事情?”
从鸳鸯楼回来后,拓跋戟就摆着一副沉思的表情,不言不语的,让苏叶很是纳闷。
“要我说啊,就让我直接进去得了,反正爷也不会跟我们生气的。”
“那如果里面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爷真跟你翻脸的怎么办?”
对于他提的这么个馊主意,细辛都想把他塞到桌子底下去了。
可苏叶本人,却不以为意,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几时看到过爷翻脸了?
最多就是回一些恶作剧,也都伤不得性命。
不得不说,耿直的苏叶,有时候想事情的思维虽然耿直,但他却有自己正确的地方。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既然不想让他们知道,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不能因为一点点私心而上了苏子苓的当,到时候惹得不开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布置图的人都换掉了么?”
“七成都搞定了,剩下的三成是各家的心腹,留着正好供咱们的人联系。”
说道这里,细辛又加了一句,“就是最近,熊氏的动作不小,他们私下已经请文山三次的,看他们的打算,应该还是想稳操胜券一点。”
虽然熊氏手中的势力不少,但文山作为中立的将军,手下可是握着楚国一般的兵马。
如果此时把文山拉入伙的话,太子瑾登基可就真的算是没有阻碍了。
只是他们却没有想过,文山早就不是中立的了。
在熊氏一族的眼里,邪王不过就是个顶名的王爷,在燕国做了十年的质子,肯定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这对于太子瑾来说,是一点危险都没有。
也正是有了这样的想法,才会让他们这么肆无忌惮地拉拢文山。
“让人把熊氏的动作透露到宫中。”
苏木点点头,起身走出去时,正好碰上王生,再看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身淡雅衣着的文青黛。
此时,文青黛的注意力都在书房的房门上,根本就没有看清从她身边,行礼起身离开的人是谁。
王生瞧着一脸急切的文侧妃,心中难免提着一口气。
对于后院的女人,王生可清楚邪王是什么意思。
那无非就是远观供养着,不看也不问。
本来大家要都是当哑巴,当瞎子,自己院子里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肯定是相安无事的。
可怎奈,总是有那么几个人,忍不住寂寞,想要更上一层。
其实按说,这些也不关他一个管家的事情。
可谁让这位侧妃娘娘,非得上前院来溜达。
自己也正好心瞎眼瞎的碰上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来通报。
此时,他就盼着王爷能心情好一点,不要迁怒他就阿弥陀佛了。
“王爷,文侧妃前来给您请安了。”
站在书房门口,王生抬头看了拓跋戟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心中稍微缓了一口气。
其实文青黛就站在王生的身后,以她的位置,只能看到拓跋戟一个影子。
不过,即便是这样,她都已经很满足了。
本以为再不济,也能见上他一面,可谁知...
“让人回去。”
说话的是苏木,但他是在拓跋戟的示意下才拒绝的。
王生点点头,往后退了两步,一脸为难地看着文青黛,“侧妃您看...”
文青黛在听到拒绝的那一刻,眼中就已经积满泪水。
但面对着王生,她还是很得体的点头感谢,而后对婢女说道:“碧秀,那我们先回去吧。”
“这个文氏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等到院内的人都走了以后,苏叶撇撇嘴,一次两次的被拒绝,却还能厚着脸往前凑,这一点他作为一个男人,都不敢恭维。
“不过...最近这个王生,倒是安分的很,他都有好长时间没有和宫里联系了。”
苏木点点头,“是个识相的,不然也不可能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