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和小挚来到了陈德林家,陈林生由于是喜丧,所以在陈家并没有太多的悲伤,一家人热热闹闹送走了老人之后,马上就回归到了以往平静的生活。
当陆离出现在陈德林的面前时,陈德林马上知道陆离是来做什么的。
红色小本子不能交给警察,那陆离应该可以,而且陈德林根本不想掺和这类事件,所以至今,他根本没有打开过红色小本子。
“对不起,陈先生,我还得麻烦你!”见到陈德林,陆离表示抱歉,如果有办法,他大概不愿意来打扰一个陌生人,把一个无关人员拉到这起复杂的案子里来。
“坐吧,我知道你们要来的。”陈德林早就过上了退休生活,一直在家,见到陆离,直言。
陈德林确实知道陆离还会来的,特别是接过陈林生藏在枕头底下的红色小本子之后,他更加相信,从前父亲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一个老人送走了另一个老人,这是自然规律,没有太多悲伤,家人给陆离和小挚倒了杯水。
“麻烦你了!”既然知道,也大概会知道陆离为什么事情而来,那就开门见山。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给你一件东西,希望可以帮到你,也希望你们以后别再来我家。”陈德林离开了沙发,然后进了他的卧房。
从卧房出来,陈德里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小挚看着陈德林拿着红色小本子走回来,莫名的诧异,真的有这么一个红色的小本子。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我没看,我也不想看,但从我父亲嘴里得知,这往事肯定不是好事,所以今天把这个本子给你们,父亲去世了,再不能告诉你们什么,一切信息都在这本子里,我什么都不知道,陈家其他人也不可能知道,所以你们拿着这个本子走吧!”陈德林是害怕麻烦,毕竟这事惊动了警察,还为此上门询问过。
陈德林直接把红色的小本子递给陆离,小挚盯着红色小本子,红色的小本子年代久远,已经变得泛白,但封皮上的兰花依然清晰。
小挚眨巴了一下眼睛,依然不敢相信这是事实,陆离真的知道陈林生有这么一个小本子。
“谢谢,我用完会还给你的。”陆离不是来占有陈林生的遗物,而是借阅。
“不,不需要送回来了,如果没用了,可以扔掉,或者烧掉。”陈德林隐隐感觉,这并非是一件好事,可能是祸事,不想再沾了。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需要从前的信息。”陆离感觉非常抱歉,自已的行为让陈德林无比的紧张,甚至是害怕。
陈德林端起了水杯,望着陆离:“你们走吧!”
端茶送客,陆离无奈,拿着红色的小本子站了起来,离开了陈德林的家。
“他是不是已经看过里面的内容了,是什么重要的信息让他无比的紧张了?”走出陈德林的家,小挚已经不再质疑有没有红色小本子的存在,而是对里面的信息好奇起来。
陆离环视四周,没有可疑人物出没,被抢过资料,陆离变得非常谨慎,不希望刚刚到手还没来得及看的小本子再次易手。
“不知道,我们快点回离子调查事务所吧!”陆离拦下了出租车,和小挚马上赶回离子调查事务所。
离子调查事务所里,陆离和小挚凑在办公桌上,陆离小心翼翼地打开小本子,粗略看了一眼,这不是日记,而是以第三者的口吻叙述的一个故事,类似于小说的写法记录的事实。
字迹些许潦草,是钢笔书写的,才能保证四十年之后,字迹依然清晰可读。
陆离和小挚趴在办公桌上,一口气读完整个本子的内容,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肩膀。
里面以小说的形式记录了一个故事,还有一些陈林生自已的人生琐事。
陈林生的个人琐事,陆离和小挚直接忽略掉了,但记录的故事,陆离和小挚很仔细地阅读过。
陈林生文笔一般,甚至还有些许的错别字,但不影响阅读,与叙述故事。
故事是这样的:
四十年前,1972年夏,租赁陈家铺子开和平书屋的两个男子,在一次宵夜中,喝着酒,向陈林生吐露了最近的麻烦事。
所谓麻烦事,其实是投资,陆幼常和欧阳军介绍给陈林生知道,说在X城有笔生意,需要启动资金,但和平书屋并未真正的营利,他们没有资金投资,故向陈林生借款。
借钱,向来都是件艰难的事情,而且他们非亲非故,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几次小聚不足以建立特殊的友好关系。
所以,陈林生并未打算借钱,何况是五百块,在那个年代,这是笔巨款。
钱未借成,于是陆幼常和欧阳军就细说了这桩生意,试图打动陈林生投资。
欧阳军说,远在X城以西五里的地方,有一座古墓,是秦公子权墓,里面有宝贝,现在已经组织了人员到达了X城寻找,但是迫于没有经费,所以项目一直停滞。
陆幼常说,在秦公子权墓中的宝贝价值连城,拥有这件宝贝足可以让每一个参与者成为百万富翁。
此时,陈林生才知道,他们这是组织团伙盗墓,陈林生一向是守法的小商人,所以知道是盗墓之后,果断拒绝了陆幼常和欧阳军的请求。
陆幼常说,陈林生可以做幕后资助人,不需要人前显露,根本没有危险,绝对安全,而且陆幼常和欧阳军也不是直接参与者。
陈林生只需要投资,而且是正当投资,就可以坐收渔利。
陆幼常和欧阳军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说服了陈林生,陈林生答应了做幕后资助人,只是对资助的资金有疑问。
陈林生问,需要多少的资金,才能启动,并结束这个项目。
陆幼常举起了五个手指,却不是五百,五千,而是五万。
陈林生吓了一跳,他有钱,但五万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如果失败,他将分文不归,而且这是违法的勾当,见不得阳光,一但项目失败,他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