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卖了多少钱?”
“多少钱?”
……
连锁反应继而都呈现了,姜信中懵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在这个即将处理掉陆离他们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防不胜防,现在他终于反应过来了,陆离不是一般的人物,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么蠢,一招可以制服的人。
此时此刻,提及钱的事情,陆离三人就成了外人,根本上失去了关注,陆离三个突然松了一口气,至少可以缓和一口气,坐等看着这出好戏演到什么时候。
“别吵……”姜信中突然抬手,制止七嘴八舌的声讨,然后指着陆离叫嚣道,“今天是处理他们,而且我也没有拿过姜粟家的古董,是他们栽脏我,他们只想逃离,所以故意搅浑这水,让我们自家乱。”
姜信中都差点跪下了。
“好,那你说没拿姜粟和姜稷的古董卖钱,换来的奢侈品,那你的手表是哪来的钱买的?”陆离继而果断转弯,逼问姜信中的钱那里来的,这个问题肯定解释不清楚。
陆离一个急转弯,又让姜信中懵圈了,他真的是太低估了陆离,现在被整得根本就是自已,而不是陆离。
“对,那你的钱哪来的?”愤怒没有分到脏的人,突然又指着姜信中逼问。
如果姜信中承认拿了姜粟和姜稷的古董卖钱,那姜信中就得拿钱出来分,否则他们会没完没了,毕竟这又是不义之财,必需的,否则姜信中就进去了。
如果姜信中否认拿了姜粟和姜稷的古董卖钱,那么得解释清楚,自已暴富是怎么回事,解释不清楚,这群人一样会没完没了。
现在姜信中一头包,如何说都不成,居然被陆离算计了,而且算计得死死的。
“别闹了都,天都快亮了。”姜信中哭丧着脸,双手合什请求大家放过自已。
“不行,除非说清楚,否则就拿钱出来分,否则今晚不干了。”总有一些刁民唯恐天下不乱,在人群中闹。
“求求大家,放过我,行吗?我没拿古董,但我的钱怎么挣来的,我不能说。”姜信中真哭了,如果说出实情,雀翎就被他暴露了,他也就没命了,再戴不上自已喜爱的腕表了。
“说,钱是怎么来的?”
“说,快说,钱怎么来的?”
“不说,今晚没完!”
这些刁民居然理直气壮逼问姜信中,陆离都惊愕了,居然这里有这么彪悍的民风,不是说好民风淳朴吗?怎么神反转了呢?陆离也迷了哈。
法治之下,一切和谐,但到了夜晚,这群人的狰狞面目就流露出来了,陆离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们可以在大晚上明目张胆把自已拉出来活埋了。
正义是这么伸张的吗?
陆离看着这一切,机会总要来的,此时就是,现在是陆离添油加醋的时候了。
“其实我知道。”陆离突然来了一句。
众人皆惊讶,沉默了,都盯着姜信中,而姜信中就更难堪了,因为今晚他发现,小看了陆离,这人不简单。
“姜信中,我是私家侦探,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包括你纵火,你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情。”陆离望着此时依旧哭丧着脸的姜信中,相信等自已把这一切都揭开之后,他肯定会哭天抢地的。
“私家侦探,那是懂法的人才,你调查过了?”许久不出声的老者,此时突然凑近到陆离的面前,皱眉惊叹道。
陆离此时感觉老者对自已有兴趣了,于是微笑回答:“老先生,对,我是私家侦探,在R市开了家离子调查事务所,法律我非常懂,也真的调查过姜信中,其实他就是邵东镇的渣,影响邵东镇的所有人形象。”
眼前这群人真的称不上良民,甚至说是好人,但这与婊子一样,需要牌坊。
而这一点,又被陆离压中了,果真,这些人抛开姜信中,继续追问陆离调查到的信息,他们此时突然关注起真相来了,或许这个真相与他们有直接的利益关系。
“都别闹了,都安静!”此时老者高举双手,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老者似乎突然恢复了理智,转向陆离,“你说,慢慢说。”
陆离借此时机,看了一眼捆住自已的绳索,然而老者摇头,姜信中在旁叫嚣道:“门都没有。”
陆离点头,显然,此时此刻,他还不能被开释。
“让我想想,事情应该从什么时候开始说,或者从什么事情开始。”陆离对他们不为自已解开束缚,心里上很不爽快。
“嗯,先说火灾,你提到过姜信中纵火,而他说你纵火。”老者依然不确定谁说谎,所以从这件事情开始。
“不,既然姜信中说我们纵火,那让他先说吧!”陆离灵机一动,不主动先说,否则姜信中可以借鉴自已的说法,自圆其说。
老者没有多虑,转而看向了姜信中,眼神已经明确肯定地告诉了姜信中,要求他先说。
而这着实又给了姜信中一个难题,他居然连这事都没有事先想好,当然,如果今晚的对手不是陆离,他就成功了。
“他们冲进了姜粟和姜稷的家,把老人家捆绑了起来,然后倒汽油,点火离开。”部分事实,姜信中说法简捷。
说完了事,姜信中似乎松了一口气,现在轮到了陆离讲事实了。
陆离绝对不会一句话讲完,也不打算添油加醋,而是还原最真实的情景,于是开始缓缓道来,相信听到自已的叙述,会有人追问为什么,到时一一解答即可。
“午饭之后,在这个平静的邵东镇,许多人都午休了,此时,姜信中手里拎着两个塑料桶,是寻常人家临时装食用油的塑料桶,敲响了姜粟和姜稷家的后门,是后门,后门藏在靠山的一面,所以无人觉察,开门的是姜粟,都是老街坊了,姜粟并不起疑,并为他打开了门,放进了家。”陆离一边说,一边观察众人的表情,这叫看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