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云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成功的撬了老丈人的墙角,那是他才接手公司时候的事情,在他的精心设计连番勾引下,王艳顺利的上了他的床,期间可以说没有任何难度。
对王艳来说这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闫彭飞老了,家里还有一头母老虎时刻盯防,精力着实有限,李建更是全副身心都在女儿的教育培养上。而且夫妻俩时间长了,激情渐渐淡去,更多是温情加上那左手摸右手的不愠不火,可王艳此刻正是女人一生中正风华绝代的时期,内外都忍受煎熬那是扛不了多久的,侯云年轻力壮,方方面面都能满足她,何乐而不为呢。
凭侯云的条件主动的勾搭王艳自然不是为了她的美色,王艳掌控的是公司的财务,背地里是闫彭飞的贴心人,那不然侯云怎么舍得下如此大的心思。说句难听的,就是他追求闫小婉的时候都没有这般努力过,闫小婉单纯温柔,很容易就被侯云的甜言蜜语打动并投怀送抱。
俩个人滚了几次床单之后,侯云提出让王艳协助做一笔假账,侯云的目的不是要偷税漏税,他想的是瞒过老丈人的视线把这么一大笔钱偷偷的划拨到自己的私人账户。自然,王艳也是有好处的,生理上得到的瞒住不说,信用卡里也进账了一大笔的现金,堪称是两全其美。
就这样,没多长时间,公司的超过一半的收入都进了侯云和王艳的腰包,两人也愈发的勾搭得紧密。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离不得谁不是!
一个月前,李建因为工作原因想要调去南方沿海城市,他和王艳商量干脆一家子全部过去得了,沿海的教育水平肯定比商山这种内陆城市高,对女儿以后的发展也有好处,王艳心动了。
要离开王艳肯定是要给两个情人打招呼的,闫彭飞倒无所谓,虽然这半年公司利润大幅下降忙得他是焦头烂额,可他还是腾挪了一笔现金说是送给王艳的分别礼物,感谢王艳陪伴了他这么多年。
女人是感性生物,王艳被闫彭飞的诚意感动了。当然,她不可能和盘托出自己做过的是,那严格的话闫彭飞肯定是不会饶过她,王艳前前后后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忍住侧面提醒了好几次闫彭飞要注意侯云的举动。
闫彭飞在生意场打滚熬了多少年啊,早就锻炼成了老油子,王艳不经意的几个字,他心里却是豁然开朗。在一番细密的调查之后,闫彭飞把侯云叫回了家,当着老婆和女儿的面开始质问侯云。
最喜剧的事情出现了,还没等侯云辩解,闫小婉开口了。闫小婉把所有的事情揽了下来,说是她需要用钱但又不想找父亲要,所以才逼着侯云从公司财务上抽钱出来给她。女儿这一说闫彭飞还能说什么呢,他就这一个女儿,挣再多钱都是留给女儿的,质询到此算是无疾而终,侯云轻松脱身。
脱身的侯云只需要稍稍一想就知道秘密是从什么地方泄露出来的,他几次打电话约王艳都被拒绝了,王艳心里有鬼哪里敢单独和侯云见面哟,侯云愈发恼火,而王艳也在心里对侯云提高了警惕。
“所以,你一发现联系不上李建和李婷婷立即就报警,担心的就是侯云指使人绑架了他们以此来威胁你?”沈攀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王艳的神情,这女人在三个男人之间左右逢源,那不是一般的厉害,她的话不能不信却又不能轻信。
“是的,就是有这个担心。”王艳点了点头,一件隐瞒多年的私密突然全部说了出来,王艳有些惶恐却又有些放松的心态。
“你介绍介绍李建的工作情况吧,他在工作单位上或者其他地方有没有和谁结怨结仇,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沈攀还在整理思路,谢秦插了一个问题进来,这也是下一步沈攀打算要询问的问题。
终究是李建和李婷婷失踪,搞不好人家针对的就是李建,李婷婷只是因为在家被牵连,倒不一定就是因为王艳而被裹挟绑架。
李建是地理杂志的图片记者,一年到头几乎都是在外面奔波,呆在家里的时间不多,所以也就给王艳的出轨创造了完美的环境条件。这一次是沿海有一家新成立的报社竭力邀请他加盟,给出的各方面条件都相当优惠,最关键是他不再用跑这跑那而是坐在办公室里面负责项目的策划、考评,一句话:过去的话李建就升官了,不再是一个人四处打拼。
要说生活中的结怨那是不可避免,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偶尔的磕磕碰碰吵个架什么的那是很平常,可这谈不上入室绑架甚至在墙上弄出那么大一摊的血迹。王艳摇摇头,说道:“工作上的事情他很少给我说,理由是不想让我担心,但是我真没听他提起和谁有大矛盾的。”
谢秦看了看时间,半夜多了,该询问的问题基本都问到了,要等进一步的核实调查警方才能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她伸了个懒腰,起身说道:“王艳,你就睡在这钢丝床上,看你态度很是挺配合的,今晚就不押解你到看守所去了,本来刑拘通知书发出来之后就要押送去看守所的,你明白没有?”
谢秦没说假话,刑拘通知书开出来嫌疑人多数时候都应该关押在看守所,警方有需要的时候过去提审,只是谢秦考虑到案子上还有太多不明白的东西,暂时让王艳在刑侦大队滞留一天两天也是合理的。
而且,事实上王艳睡觉的条件比谢秦和沈攀好,钢丝床总归是床,有褥子有被子,人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而谢秦和沈攀就只能是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眼睛,谁让他们负责值班呢!
刑侦大队就是这样,没事的时候大家看着都挺悠闲的,办公室里笑声不断,或者有懒惰一点的干脆就请假在家睡大觉。可一旦有了事情,就很可能一件连着一件,忙得那是晕头转向甚至忘记日期和星期几。
一夜无话,早上刚到上班时间,人都还没有来及,谢秦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谢大组长醒了去了厕所,沈攀有些哭笑不得拎起电话,昨天也是这样啊:“刑侦大队,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电话是火车站站前派出所打过来的,他们在火车站的广场上发现了一口旅行箱,考虑到里面是不是有炸药所以没敢打开就立即转交给了刑侦大队。与此同时,市局报警中心也接到了在火车站广场上候车的民众打过来的报警电话,内容和站前派出所述说的情况基本一致。
这种情况哪里敢有耽误啊,万一那旅行箱里面真的是炸弹,火车站广场,啧啧,那玩意一旦爆炸恐怕得轰动全国。沈攀脸色严峻起来,。他正准备说说情况就全体出动,。陈倩已经接到了局里领导的电话赶了过来:“你们立即赶到火车站疏散广场上的全体人员,我立刻通知防暴大队和技术科的拆弹专家过来,注意安全。”
就叮嘱了这一句,陈倩转身卷起一阵风就往外跑。时间就是生命,这不是开玩笑,这个点没人敢优哉游哉的慢行,没看谢秦已经从走廊那头冲刺了过来吗!
警笛长鸣中,十多台警车鱼贯高速驶出市局大门,沿途的交警已经得到通知都开始调整红绿灯并封路,还有那不知道情况的车主因为堵车而伸出脑袋骂骂咧咧的不肯罢休……
火车站向来是每个城市人流量最大的区域,虽然现在不是春运的高峰期,可站前广场上的人也并不少很多。等沈攀当先赶到广场,远远地他就看到在停车场的中心地带那里围了一圈警察。周围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和候客的出租车司机,附近还有人正朝着那一团涌去,国人看热闹的踊跃和奋不顾身让沈攀已经无言以对。
听到警笛的声音,人群总算是推攘着让出一条路来,沈攀减慢车速,几乎是擦着那些围观人群的身体慢慢的把车开了进去。里面,站前派出所的民警们围了大概十来个平方的空地,空地中间立着的就是那一口褐色大旅行箱。
沈攀跳下车,和站前派出所所长简短的说了说话,转身就开始安排疏散驱赶人群,谢秦在一旁协助他,两人忙得不亦乐乎,可周围人群却没见减少。
沈攀急了,他拉过谢秦耳语了几句,谢秦为难的摇摇头,沈攀一咬牙,说道:“没事,责任我来扛,了不得脱了这身警服。”说完,沈攀对周围的警察大声喊道:“用警棍,别拖延时间,用警棍狠狠地给我抽。”
警察们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无论他们给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好言好语说什么都没人听,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往前挤着想要看清楚那口旅行箱里面的东西。有人愿意下命令是好事,不然没有哪个警察敢在这种情况下狠手驱逐人群的,万一谁个拍了照发到网上,警察们是有十张嘴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的结局。
一时间,火车站广场上警棍齐飞,帽子、鞋子到处凌空乱舞,哭泣声震耳欲聋,很多人被打得头皮血流。但效果是显著的,在警察们的威逼下,广场上的人群顿时作鸟兽四散奔跑分流到周围的巷子里和一些楼里。
“沈攀,你麻烦大了。”谢秦在心里一个哆嗦,沈攀搞不好要被弄去坐牢,她太清楚群体事件发酵之后的后果,迎接沈攀的将会是铺天盖地的咒骂和一面倒的众口铄金。沈攀苦笑一声,摇摇头回答道:“没事,我有心理准备的。只要那口旅行箱里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炸弹,让这些人挨顿打流点血哭一场总比让他们丧命好,那得牵连到多少家庭妻离子散悲痛欲绝来着。”
在连续不间断的警笛声中,陈倩陪同市局的几个大领导全部到达现场,沈攀还听说有市里领导也正在往这边赶。安排好现场指挥中心之后,陈倩把沈攀和谢秦叫了过去,局领导要听情况汇报。
情况其实并不复杂,站前派出所发现了一口无人认领的大旅行箱,按程序上报给刑侦大队,刑侦大队出警。之所以如此的兴师动众,不外就是因为这几年国内外那种飞蛾扑火似的自爆案件太多,伤亡的民众一旦多了就连市里领导都好大喊吃不消。还有就是国际影响,现在很多城市都有国外记者驻扎,很多时候这些国外记者抢新闻比国内传媒还要跑得快,这要是出现一起“火车站广场爆炸案”,那国际影响让人想想就不由得要变脸。
“人群疏散了那就准备拆弹吧,专家们都到了吧?”局里的大BOSS面容也凝重得很,他转向陈倩,语气很沉重:“咱们警察不怕牺牲,再大的危险该上的时候就要上,可要尽量不让任何一个老百姓受到伤害,明白没有?”
陈倩立正、敬礼,响亮的答应。然后,陈倩带着沈攀和谢秦下了临时充当指挥中心的大客车,很慎重的问着两个人道:“你们谁上?还要再清理一遍现场,确保没有一个民众在场?”
清理现场就是最接近可能的爆炸中心的位置,负责的人肯定是要走在最前方的,危险也就不言而喻。沈攀笑了笑,抬脚卡住谢秦往前的趋向,说道:“我孤家寡人的,谢组长你还有家人,当然是我去了。”说完,沈攀转身就走,也没再看谢秦一眼。
“沈攀。”突然,陈倩大喊一声,沈攀闻声转头,陈倩迟疑了一下,挥了挥手:“沈攀,如果你有什么危险,珊子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你放心吧。”谢秦两眼含泪,哽咽着加了一句:“还有我,沈攀!”
在远处的警察团团包围下,清理完现场的沈攀并没有退回来,他就举着一块防爆盾牌顶着一个带有摄像装置的头盔蹲在距离那大旅行箱几米远的地方露出半个脑袋,两个拆弹专家小心翼翼的在防爆服的保护下笨拙的挪动靠近了那口箱子。
旅行箱上的密码锁是打开的,拆弹专家紧张而缓慢的把旅行箱平放在地面,轻轻地拉动着拉链。国内警方在设备方面还是相当缺乏,没有远距离热成像装置,也没有便携式的透视仪器,所以只能是人工打开箱子才能观察到箱子的内部情况,这也让危险无限增大……毕竟很多爆炸装置罪犯都会和拉链相互连接,他们利用的就是人们的疏忽心理从而让炸弹在开箱的一瞬间启动引爆。
通过沈攀头盔上的摄像传输设备,指挥中心更是鸦雀无声,领导们头上的汗珠都来不及伸手擦拭一下……可以这么说,拆弹专家们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无数人的心。
因为角度的关系,沈攀只能看到旅行箱的外部,拆弹专家们的脑袋都被防爆服包裹得很严实,他想要通过拆弹专家的脸色来判断箱子里的事物也是做不到。只是,看那两个拆弹专家的突然僵硬的姿态,沈攀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念头。
突然,一个拆弹专家往旁边踉踉跄跄的走了两步,一下跪倒在地上,猛地掀开头罩剧烈的呕吐起来。这可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莫非里面是生化武器?剧毒?类似的想法在每个警察的脑海中升腾起来,。包围圈不由自主的微微往后散退了半米……这还是警察部队纪律严明,否则出现当场崩溃的局面都是有可能的。
还好,另一个拆弹专家虽然把头扭向了一边,但他还在冲着沈攀不停地招着手,看来问题不严重,这是指挥中心领导们不约而同的一个想法。
既然拆弹专家在招呼自己过去,沈攀也就不再迟疑,那至少说明箱子里不是炸弹嘛。放下防爆盾牌,沈攀紧跑几步出现在了旅行箱面前,那拆弹专家指了指旅行箱让他自己去看。同时,随着沈攀的转向,旅行箱里的一切也同时出现在指挥中心临时布置起来的几块大屏幕上。
一个几岁的小女孩支离破碎的蜷缩在旅行箱中,她脑门上的马尾辫蓬松的搭在旅行箱的角落里,瞳孔因为惊恐而收缩,头颅上面部苍白无色……这是一具被分尸的女孩尸体,怪不得那拆弹专家都被刺激得呕吐不止,差点连脚都站不稳。
指挥中心,几个局领导齐刷刷的往后退了一步,女孩那无助的脸部放大出现在屏幕上带给人瞬间的震撼真的让人心悸。陈倩和谢秦来不及多说什么,起身就往车下跑冲向了现场,她们一个是刑侦大队队长,一个是刑侦大队一组组长,这正是她们的管辖范围。
哪怕是分尸案也比炸弹让人感觉压力小多了,这是陈倩内心的真实感受。多余的人员自然有局领导们会安排撤离,她现在做的就是一边跑一边通知法医赶快赶到现场,然后安排好人守护住现场同时对调取广场周边的监控视频进行分析排查,看能不能找到把旅行箱放在广场中间的那个人。
不过等陈倩和谢秦跑到沈攀面前时,沈攀倒是给了她们一个还算过得去的消息:“陈队,谢组长,被分尸的小女孩就是王艳失踪的女儿李婷婷,我在她家看过她的照片,手机里也有一张,你们看看。”
沈攀调出手机里的照片,翻找出一张一个穿着裙装站在舞台上笑得很甜的小女孩的照片递到两人面前。相似度非常高,都不用法医再做对比了,陈倩和谢秦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又探头望了望箱子里面,两人的脸上寒气直冒可以滴水成冰。
李婷婷才五岁,不管她父母做了什么,谁能恶毒到这个程度狠心把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杀死分尸并按照人形模样塞进一口旅行箱扔在火车站的广场……一时间,陈倩差点都要被自己心头的怒火焚烧到失去理智!她也是女人,自然是知道一个女人怀胎十月之后的那种对孩子的视若珍宝的心情,谢秦的牙齿紧咬得“铮铮”作响……
法医赶到运走旅行箱和尸体,警察有序的撤离火车站,原本人声鼎沸的广场也就慢慢的安静了许多,人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没买到票的又不停地问着这个哪个,黄牛党们也开始嚣张的四处出击,火车站恢复到往日的场景,没谁知道有一个惨死的小女孩曾经在这里短暂停留过。
火车站这一幕对商山市的领导层震动太大,所以虽然最终的结果是有惊无险,可这具小女孩的尸体却还是让领导们雷霆大怒。还在回队里的路上,陈倩就接二连三的接到电话,内容就一个:“从这一刻开始,限期三天七十二小时破案,为小女孩报仇雪恨抓住真凶!还商山市一个朗朗晴天!还商山市民一个平安家园!”
任何城市的领导人都绝不会容许有如此穷凶极恶猖狂如斯的罪犯在自己的辖区里横行霸道,那一定是要彻彻底底的严打到底除恶务尽,陈倩甚至没敢辩解一句,只能是连声答应下来。
一个小时以后,火车站广场的所有监控视频硬盘,包括沿线的交通监控硬盘全部被带回了刑侦大队。一组二组的全部刑警一人分到一部分在各自电脑面前瞪圆了眼珠分析研究每一个画面并随时互通有无,力求要找出那个令人憎恶的嫌疑人来。
两个小时以后,刑侦大队会议室里,陈倩主持会议,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亲自坐镇。用他坐下来的第一句话来说就是:“我已经接到命令,这个案子限期不破我引咎辞职,陈倩你的队长职务也就别想继续当下去了。在期限内破了案,我亲自为你们向市里请功,一定不会埋没每一个人的功劳!所以,这三天我吃住都在这一间会议室里,任何的新情况新消息也都汇总到这一间会议室里来。同时,我会亲自负责刑侦大队的全部后勤工作,要人、要钱我都会在最短时间内搞定,如果谁胆敢阻扰办案你们尽管来告诉我,我处理不好我去找局长、找市长、找书记都一定给你们办好!”
可以说,这是沈攀毕业参加工作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沉重如山一般的压力,同时,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市里和局里对一个案子的关注程度以及支持力度。此刻,沈攀心有戚戚,有感动、有震撼、也有一丝淡淡的悲伤……为那冤死的小女孩所生起的悲伤。
那是一个五彩斑斓的年龄,是一个灿烂如花的年龄,更是一个躺在父母怀里撒娇邀宠的年龄……而这一切,都随着她闭眼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天堂多了一个流泪的小天使,地狱多了一个泣血呐喊的小小身影。
“沈攀,你来说说,你是从最开始跟这个案子,报警电话也是你接的,首接责任人就是你了。”分管副局长是讲完话,陈倩左右看看,点了沈攀的名。局里为此把李振铁都从后勤直接调了过来挂了一个刑侦大队调研员的身份,要知道这可是正式身份,案子完结以后也不需要再回食堂的,由此可见局里所下的力度有多大。
会议室坐的人不多,除开分管副局长和陈倩,就是谢秦、沈攀和李振铁,其他人都在忙碌着视频监控那一大摊子,那也是最容易出效果的地方。
说就说,沈攀早就按捺不住心里的愤怒,考虑到分管副局长和李振铁是第一次聆听案件的前因后果,所以他很详细的介绍了从王艳报案到目前的所有状况,然后沈攀抖了抖手里拿着的一张纸,说道:“这是法医做的尸检结论已经一些很重要的化验比对的结果,我给大家讲一讲。”
李婷婷是被勒死的,法医的尸检结果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小女孩的尸体按照躯干、四肢和头颅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六部分,法医的判定是利刃切割,这都在在座的刑警们的意料之中。
唯独有一点,在小女孩的躯干被切割的部位,法医发现了有细碎的白色颗粒,经过化验,法医认定为纯度很高的海洛因,与去年禁毒大队送来过化验的一批毒品纯度及颗粒大小都很近似,怀疑为同一批次的毒品。
视频监控录像的分析还没有结果,所以暂时谈不到发现犯罪嫌疑人这个最让刑警们振奋的方面。不过在略微停顿之后,沈攀有一个很明显的犹豫,然后他说道:“我怀疑李建涉毒,并且他和李婷婷的失踪是与毒贩有关,并不是王艳所说的可能因为私人恩怨引发。”
“所以,我提议,再一次提审王艳,加大审讯力度。”前面说都说出了口,后面也就不再遮遮掩掩,沈攀越说越流畅:“我怀疑王艳知道一部分内情,我始终坚持王艳的报案太过巧合,她打电话的时间几乎就可能是李建和李婷婷刚离开家的时间,因此,王艳也有涉毒的可能性,这是需要我们大家注意的一点。”
“同时,我提议这个案子和禁毒大队去年的毒品案并案侦查,我们需要调集禁毒大队有关去年送检的那批毒品所涉及到的毒贩的全部资料,以方便我们破获此案。”沈攀提的要求在平时看起来是很过分的,跨部门并案大多是两个部门合作进行侦破,而现在他的要求是调取全部资料同时撇开禁毒大队由刑侦大队单干。
这让禁毒大队怎么想?人家心里会服气吗?禁毒大队那边会不会到局里去大吵大闹搞得大家下不来台?说完之后沈攀整理整齐桌上的杂物,双手十字交叉扣在一起,两根大拇指时而飞速时而缓慢的转动着,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分管副局长的身上,等待着最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