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重生的严新月请了病假在家休息。
陈凌过了一段悠闲轻松的日子。
不过陈凌不得不承认,男人啊,都是贱骨头。
严新月在的时候,他巴不得她不要出现,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可是当她真的不来了,他的心里又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么。
难道被虐得成了习惯,一下不被折腾就皮痒?陈凌真搞不明白自己,也不敢太放纵自己的思想,因为人心是很可怕的东西,是永远不会满足的,是会去贪恋那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所以,他屏弃杂念********全都放在了学习上,没日没夜的扎到书本里头,时间真的很有限了,再过一个学期就要开始实习了。
专心起来的陈凌真的很可怕,他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沉溺于书本里头,就连小黑屋也很少拉油菜去了。
这一来,油菜反倒患得患失了,从前的陈凌,没有别的嗜好,就是喜欢折腾她,除了每个月那几天,别的时候平均每天进一次小黑屋几乎已成了习惯!可是现在,陈凌不折腾她了,她又不免怅然若失。
他已经玩腻我了?不再喜欢我了?看着正棒着书本看得精精有味的陈凌,油菜忍不住胡思乱想,不禁回味起那些在小黑屋的时光,虽然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总是手软脚软,浑身无力,像个软脚蟹一样,可是她的身心总是无比愉悦的,尽管如果能躺在床上的话,她相信感觉会更好一些。
“爷,你最近怎么了?”油菜轻轻的坐到了陈凌身旁,悄声问。
“我怎么了?没怎么啊!”陈凌从书中抬起头来,淡淡的看她一眼。
“你最近,好像比以往勤快了不少呢!”油菜道。
“嗯,这样不好吗?难道你希望我是不学无术之辈?像老师说的,就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陈凌眉头轻皱着看她,眼光稍沉。
油菜心中一惊,赶紧摇头道:“不是,爷,我没有那个意思。爷能够收心养性,我很开心呢!”
“真开心,还是假开心啊?”陈凌不冷不热的问。
“当然是真开心!”油菜忙低头道,谁喜欢一个没文化的流氓啊!
陈凌想起一事,放下书本道:“油菜,上次给你大舅治病的时候,好像没看到你二舅,他上哪去了?”
你们两个不是不对路吗?问他干嘛?油菜心里疑惑,摇头道:“我不知道。”
陈凌真的很想问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不管两人在肌肤相亲的时候如何水乳~交融,却始终无法心心相印。
这就像是她的中文,不管说得多好,始终都不是华人一样。
晚上,陈凌回到家,看到夏冰,夏雨,施玉柔,古恩婷都在,不免就笑道:“大家都在,很好!”
一瞧见他这样的笑意,众人心中就是一禀,陈凌很少这样无缘无故的笑,但如果这种表情出现在他脸上,准没好事!
“我们是都在,陈大官人,你想怎地?难道还想把我们一锅端了不成?”古恩婷风情万种的横他一眼道。
“一锅?”陈凌摇摇头,嬉皮笑脸的道:“怎么也得分几锅吧!柔姐姐,赶紧做饭吃,今儿晚上你们会很忙呢!”
“嗯?”众女疑惑的看着他,还真想把我们给一锅……分几锅给羰了不成?
陈凌神神秘秘的笑笑,也不搭理众人,自顾自的去了前面的宅子,跑到那个竖满了药柜的厅堂里鼓捣起来。
吃过饭后,陈凌把众女拉到院外。
众女都不明白他要搞什么鬼,只好打开了院中的所有灯光,看他要玩什么花样。
陈凌先是从车尾厢里拿出十几口大砂锅,然后用砖头把锅一个一个的支了起来。
看着他忙得不亦乐呼的样子,古恩婷不禁疑问:“陈凌,你这是要煮什么?不是刚吃过饭吗?”
“嘿嘿,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陈凌见几女都还站在那里,这就招手道:“你们都别干站着了,都来给我搭把手,把这些砂锅支起来!”
几女只好无奈的上前帮忙,陈凌自己则是去了前面的宅子,抱了十几个分类打包好的药材,然后把里面的中药材一包包分别倒进了支好的砂锅上,再之后就找来了两桶纯净水,分别给锅里注水。
这个时候,众女才明白,他这是要煎药呢!
很快,院子里变得乌烟瘴气起来,因为陈凌领着一班女人已经开始生火了。
待得所有的锅灶都已生着了火,稳稳的烧起来的时候,众人才大松一口气。
陈凌瞧着几女搞得蓬头散,满面污垢,狼狈得不行的模样,不免一个劲的直乐。
爱美的古恩婷掏出小镜子对着自己照一阵,只见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不免就撅起了嘴,见身旁的夏冰也正瞧着她笑得起劲,就把镜子递给她道:“死妮子,笑什么笑,你看看自己,脸比我还花呢?”
夏冰接过镜子一照,可不是嘛,自己的脸上更是惨不忍睹,像个小花猫似的呢!
几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忍不住花枝乱颤的娇笑起来,因为没有一个人脸上是干净的。
咦,不对,好像是有一个人呢,陈凌的脸上还是白白净净,只是身上却脏兮兮的,像是刚扒了灰似的。
古恩婷就走了过去,用黑不溜秋的双手在他的脸上就是揉一下,然后咯咯的笑着跑进屋里去了!
陈凌正愣神呢,却不防夏冰也走了过来,同样也在他的脸上揉了一下,不过,与其说她是揉,倒不如说是掐,狠掐了陈凌一把之后,她也疾快无比的逃进屋里去了。
被弄成了大黑猫一样的陈凌哭笑不得,正要去追夏冰的时候,却见施玉柔也朝他走了过来。
“柔姐姐,你不是也要来欺负我吧!”陈凌苦着脸装可怜的道。
施玉柔笑笑,没有伸手去掐他,只是拿了张矮登子放到他屁股后头,然后默默的坐在他身旁。
“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柔姐姐怎么舍得这样对你呢!”在一旁的夏雨道。
“嘿嘿!”陈凌摸着脸,讪讪的笑着看施玉柔一眼,却见她已经递过了一条洁白的手帕,眼中满满的柔情。
陈凌感激看她一眼,却没有去接手帕,“柔姐姐,你这条手帕被我擦过之后,可就要变成抹布了。”
“没关系的!你擦吧!”施玉柔柔声道。
“还是不要了呢!这药还得煎六七个小时,我还得忙活好一阵,擦干净了还是要脏的!弄好了这些药才去洗吧!”陈凌摇头道。
施玉柔微微失望的收起手帕,然后又不解的问:“陈凌,你这是给谁煎的药,怎么要煎这么多,还要这么久呢!”
“不是给谁煎的,是给咱们民兴制药厂做的原始配方。”陈凌一边回答,一边关注着火势。
“啊?”施玉柔没想到陈凌这随随便便的摆弄十几口砂锅,竟然是制药厂的最高秘密。
“那怎么不去工厂的实验室呢,那里不是更方便吗?”正在旁边给灶里添柴伙的夏雨问道。
“呵呵,这种原始配方是不好拿出去的!”陈凌倒是想去药厂那边,自己省事一些,可是他的二喜师兄却坚持要他保密与低调一些,这些配方的品种与剂量就陈凌自己知道就行了。
夏雨似懂非懂的头,然后也没再问别的,只是关注着十几个简易锅灶,时不时的给灶里添一两根柴火。
一个小时后,文火煎的药全都开了,这个时候院子里也只剩下陈凌和夏雨在那里,陈凌就忙不迭的把明火全都熄了,只剩下火碳红红的烧着,满院开始飘散起浓郁的药香。。
“哥,现在这样就算是煎好了吗?”夏雨凑到陈凌身旁问。
“没呢,现在才刚刚开始!”陈凌摇头道。
“看来煎药也是一门大学问呢!”夏雨若有所感的道。
“其实也没有你想得那么难,只要控制好火候就行。”陈凌关注着十几个灶的药汤,时不时用长长的筷子上去搅动一下里面的药渣。
忙活一阵,陈凌终于停下来,坐到夏雨的身旁,两人静静的听着院子里“咕嘟咕嘟”的轻响。
“夏雨,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陈凌道。
“行啊!”夏雨头。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吃肉吗?”陈凌问。
“我怕吃肉,一吃肉就恶心,想吐呢!”
“这是为什么呢?夏冰和你是亲姐妹,她怎么就吃呢!”
夏雨看了看陈凌,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不可能无缘无故不吃肉的,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
“哥,我不说好吗?”夏雨为难的看一眼陈凌。
“夏雨,我不是想逼你,我只是想弄懂你的症结所在,好对症下药!”陈凌也不忍心逼这温婉柔顺的女孩,可是纠正这个习惯,对她的病可能有用,所以纵然不得已,他也要逼一回了。
寒冬的夜,无雨,有风。
这样的夜,原本该是很冷的,但在十几个燃烧的锅灶旁,陈凌和夏雨却没有感觉寒意。
在陈凌再三追问之下,夏雨终于缓缓的说出了陈年往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