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叫得如此亲热。
窦蔻满目哀凉,眼眸低垂看着脖子的剑,喃喃道:“你果真心里半点都没有我?”
“少废话!”秦瑀已经不耐烦了,剑逼进以一分,窦蔻白玉般的脖子瞬间流出血。
窦蔻痛得蹙眉,忙往后挪了挪,失声痛哭起来,“你用剑刺我心脏,伤我心。可我真的小产了!”
秦瑀墨瞳一沉,看了一眼跪在一边发抖的太医。
太医忙点头,“贵妃真的小产了,还大出血,刚刚止住血,此刻身体虚弱啊。”
秦瑀扭头看窦蔻,“樱儿在哪?”
窦蔻眼泪汪汪,可得不到秦瑀半分同情。
“樱儿在哪!”秦瑀嘶声力竭的怒吼,他心急如焚,樱儿,你在哪,在哪!
窦蔻被他吼的浑身一颤,心痛如绞,深吸口气,艰难的说:“她已经被秦珺带走了。”
“靖王?太好了,太好了,他果然赶来了。”灵儿提着的嗓子终于落下,连哭带笑叫着。
“他怎么知道?”秦瑀眸瞳顿黑,看向灵儿。
“是我赶回王府报信时遇到靖王,我担心我赶回王府太晚了,就告诉他了。”灵儿顾不得说话尊卑了,“赶紧去靖王府吧!”
秦瑀和灵儿瞬间消失。
“瑀!瑀!秦瑀!”窦蔻哭着喊着,可哪里还有他的身影,只留下脖子的刺痛和直流的鲜血。
在场的宫人一个都不敢吭声,太医吓得浑身颤抖。
他们看到的是什么?是贵妃对宸王撕心裂肺的哭喊,代表着什么?
秦殊只看到如风一般飞出的几个人影,刚进门就听见窦蔻伤心欲绝的哭喊,心里燃起怒火,恶狠狠的瞪着窦蔻,她脖子上鲜血更是刺眼。
窦蔻哭得趴在床边,忽感有人进来,猛抬头看见秦殊,心里猛然一惊,倏然凄厉的哭起来。
“皇上……皇上……臣妾让宸王的侧妃夺走了孩子……宸王居然用剑刺伤臣妾,臣妾连皇上的孩儿和颜面都保不住,求皇上赐死臣妾!”
秦殊一步一步走近,低头看着太医,“贵妃身体如何?”
太医抖着声音回道:“皇子已经小产,贵妃身体虚弱,此刻因失去皇子伤心欲绝,恐更伤身啊。”
秦殊抬头看面色惨白的美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平淡的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待他们都下去,秦殊走近床边,蹲下来,勾起窦蔻的下巴,唇角勾起淡笑,眸瞳冰冷,“窦蔻,朕宠溺你,你不是不知道。可你为何还是忘不了秦瑀呢?”
窦蔻一愣,哭都忘了,也只是片刻,飞快的露出委屈的表情:“皇上……臣妾对皇上痴心一片,皇上不是不知道啊。”
“痴心?”秦殊用力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瞪着她:“朕没有忘记第一次见你是在哪里。是在秦瑀府门外的角落里,当时你在哭,哭得那么可怜。”
窦蔻心里大惊,可面上带着惊讶的表情,倏然拔下发簪对准自己的脖子,凄然的道:“皇上若是不信臣妾,那臣妾便死好了,免得毁了一身清白!”
秦殊拍了拍手,就像拍掉什么肮脏的东西,站起来,冷冷的道:“你若想死便死。你偷出宫,私会秦瑀,被他刺了一剑胸膛,这样的行为千刀万剐都不够。朕念你陪伴朕多年,还有幼子,若想活命,给朕老实点!再给朕脸上抹黑,朕绝不容情!”
窦蔻怔怔的看着秦殊愤然离去的背影,浑身的力量被抽掉一般,软软的跌落在床上。
他居然知道,他居然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
原来自己能自由进出宫里宫外,不是自己的人脉网广,不是自己布下人的厉害,而是他都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