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忙将头发乱糟糟的,步摇歪歪的,露着半边肩膀,妖冶疯癫的蕴艳公子拉开,有一个人脱了袍子给他披上。
管事首娘子风眼刮着大侍从,小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往日里仗着蕴艳公子得宠趾高气扬就罢了,还胆敢当众将他堂堂大管事骂成一股屁!
大侍从大惊,剩下一只手用力给自己煽耳光子,“小的嘴贱,小的不敢,小的该死……”
“继续打吧。”管事首娘子凉凉的目光看向蕴艳公子,这货往日里也是作威作福,难得瞧见他这幅狼狈样,不错,挺赏心悦目的。
他看向窦樱,这小家伙睁着一双清透无辜的眼睛,正看着他。
“你说说吧。”管事首娘子指着窦樱。
窦樱忙上前,拱手行礼,“启禀娘娘,晚上我们正休息,忽然门被踢开了,还被人扯了出来。这个要搜我身,还要摸胸。”
宫主的男人居然有人敢摸胸!
“我没有……”那人吓得叫起来。
“掌嘴!”掌事娘子立刻打断他。
窦樱心里一喜,这是给她撑腰的态度啊。
“在下谨记司教的教诲,身为宫主的公子一定要洁身自好,不能让其他人碰自己纯洁的身子。所以,在下是死都不愿意给侍从摸身子的。”
司教腰杆子挺了挺,他教得果然不错。
“然后他们就去搜屋子,拿出不是我的东西硬栽赃给我,还逼我吃药。这种肮脏的药幸好我没吃……”窦樱满脸委屈。
“嗯,蕴艳公子怎么说?”
蕴艳公子气得脸都曲扭了,“简直胡说八道!傲柳公子被传言嗑药,正好有人向我禀报和他一同进宫的这个小子鬼鬼祟祟的去了药场,还传闻他会医术,所以,傲柳公子的禁药自然是她制出来的!我作为管理内宫的公子,前来调查,有何错?”
他原来是管理内宫的?
窦樱挑眉。
管事首娘子看了一眼巽侍从,他上前一步,行了礼,“小的斗胆请逞。”
“嗯,说吧。”
“公子的确懂医术,原本他就是在药房抓药时被带回宫的。但他和傲柳公子不相识,这也是宫中选公子的重要条件,否则,从外选公子的人到内管事首娘子、司教这一层,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这话说得到位,全都拉了下水。
窦樱心里给他点个赞,果然没看错,是个有脑筋的。
首先将她和傲柳公子认识这件事撇清了。
“再说了,公子从外院门由管事首娘子接进来开始,就没有机会再见过傲柳公子了,这两天他连承露宫都没去过。”
巽侍从再次将管事首娘子拖下水,他是亲眼看到窦樱和傲柳公子分开那一刻的,如果没有看出来两人认识,首先要问责的就是他。
管事首娘子脸色不好看了。
“所以,公子和傲柳公子绝不认识。”
巽侍从总结后跪在地上,“小的请求管事首娘子降罪。小的身体虚弱,公子擅长以面查病,一眼就看出来了,小的命贱,无缘请宫中大夫看病,就求着公子帮看看。所以,药场是小的带公子去的,公子的确要了药,但药都在小厨房西边小屋子里,他没有带进睡房,这不算违规。”
窦樱看了一眼管事首娘子的脸色,心里了然,一定是巽侍从已经将自己懂医术的事情告诉他了,而他过来,很可能也是为了这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