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瑀那边揍人,窦樱这边赶紧将鸡汤分了。
可她心里越来越狐疑,他这样揍青山,不就证明了青山说了谎,那就是自己的血很有可能就是秦瑀的救命药?
忽然,浑身一个冷战。
“小表叔,鸡汤喝完了。”拓跋琉璃扬着声喊着。
秦瑀收了手,看着窦樱,见她不想刚才那样兴奋的看着青山被人揍,情绪似乎低落了些。
眉头微蹙,走过来,一个栗子敲在她脑门上,“不要胡思乱想。”
窦樱呲牙,摸着脑门,“谁胡思乱想?君子动口不动手,晓不晓得!还有,男人不欺负女人才是真男人,动不动就冲着女人动手,你好意思吗?”
秦瑀挑眉,这是对他以往的行为控诉?
索性,走过来,“本王向来不爱说话,只爱动手,你欲如何?”
窦樱心一抖,顿时露出一张花一般的小脸,“王爷动手很帅很帅。说话倒是不大会说,所以还是不说了吧。”
秦瑀掀袍坐下,“等下我进宫,你要老老实实的呆着你的院子里,听到吗?”
窦樱乖巧的坐正,摆上一张严肃脸,“嗯,我最听话了。”
秦瑀盯着她,忍不住的捏一把她的脸,“最会装的就是你这个小东西!”
“疼!”窦樱抗议。
秦瑀松手,看向矽医女:“本王会请旨让你留在王府,你就伴着樱儿吧。”
矽医女弯了弯腰:“奴婢有幸服侍侧妃娘娘很开心。”
“嗯。”秦瑀是知道她为何愿意留在窦樱身边的,也是这样的原因,她才会尽心尽力对窦樱。
秦瑀走后,窦樱托着腮帮,“你们说,我要如何表示对宸王的忠心呢?”
“嗯?干娘想讨好小表叔?”拓跋琉璃瞪大眼睛,好奇的问。
窦樱白她一眼,“这叫讨好吗?这叫做缓兵之计。哎,你家小表叔啊,脾气太臭了,我也是想图个清静罢了。”
“要不给王爷做个荷包什么的?”烟翠赶紧提议,她家姑娘难得表现出要表示表示,女红什么的向来是吸引男人赞誉的事情了。
窦樱顿时瞪她,揭短不是?
烟翠醒悟,她家姑娘不喜女红,应该说忽然变得不懂女红。
“没关系,小表叔现在啊,只要是干娘为他做的哪怕是狗-屎也喜欢。”拓跋琉璃看出她们的脸色,忙安慰着。
窦樱瞬间伸手拍了她一巴掌脑门,“我会做狗-屎吗!你个堂堂和硕公主,这样粗俗,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拓跋琉璃吐吐舌头,“哪有,干娘一双巧手。”
接着笑眯眯的道:“我的驸马定是千挑万选的,哪里轮到他们嫌弃我?”
“哼哼。”窦樱笑两声,“一物克一物,等你遇到你的克星,你别哭鼻子。”
拓跋琉璃笑得眼都眯了,“就像干娘遇到小表叔吗?干娘那么厉害,遇到小表叔就怂了。”
“敢调侃你干娘?等我叫青山整日陪着你,教你做人的道理可好?”
“我才不要!那人极无趣!古板、洁癖、神经病!”拓跋琉璃顿时抗议。她向来大大咧咧,青山那家伙简直就是她的反义词,什么都互看不顺眼,来京城的一路,可把她气坏了。
“哼,我今晚就告诉王爷,说你想要青山伴着,王爷的命令,青山可是保证执行。”
“哎呀,干娘……”拓跋琉璃赶紧抱着她的胳膊晃着撒娇。
烟翠她们都笑了。
矽医女忍着笑,帮她把了脉,轻声说:“侧妃进屋吧,奴婢给你拔火罐。”
新婚日子平静得毫无涟漪,就像是窦樱依旧住在窦府,反正这个院子和兰馨苑差不多。只是秦瑀每日必会过来和她一起用晚膳,至于他一天去哪里了,他不说,她也不过问。
不过,觉得他挺忙的。
眼看三月底了,春天湿气重,青山说秦瑀身子寒气重,适合带着草药包在身上,烟翠和灵儿就怂恿她给王爷做草药包。
反正无聊,她便动手试试。一般手脚最易进风,她便选一对脚踝的药包,可是,拿银针她可以出神入化,可缝衣针和绣花针对她来说就是金箍棒,使不动。
不过她性子倔,认定要做的,必定要做完,手指不知道扎了多少针,才将一双裹住脚踝的草药包给做好。
谁知道送给秦瑀时,得他两个字:无德,外加嫌弃的眼神。最后又追了一句,就这样的女红怎么嫁得出去,要感谢他肯收容她,否则将孤独终老。
窦樱气笑了,哼哼两声,多谢王爷。于是,几天不搭理他。同时气得她将本来打算再做手腕的东西全都丢了。
那对脚踝护套看针脚不好看,但她很认真,针脚宽的地方还来回多针,亲自选了鸭绒最细的毛做的,又薄又暖,外面用的是软薄皮子,用缝衣针缝还容易扎手,手指都被扎红了!
从此,她得出结论,瑀妖人只看表面,不看实质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