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公子听到宸王府没多大反应,瞪了瞪眼睛,想了想,然后用手比划,比他的脑袋还要大,“这么大。”
“那么大啊!”晏樱惊讶。
“少见多怪!”元大公子插着腰,一脸蔑视。
“不知道元大公子府上那方大古端砚上石眼是什么颜色呢?”
元大公子蹙眉,“端砚乃磨墨用,自然是黑色,石眼自然也是黑色,一看你就吹大牛,还说在宸王府看过!”
这下有人附和了。
晏樱微微一笑,不理他了,走到柜台前,瞧了瞧,也有端砚,这是普通的。
“掌柜的,你这端砚品质太差。端砚以石质、形状分贵贱。所谓石眼,既眼中要有睛,即类似人瞳孔,有则为活眼没有则为死眼,外圆和内圆不圆则为病眼,因此,石眼端砚以眼为金贵,不以大小论之。”
“这位小娘子说得对。”掌柜的抹了额头的汗。
元大公子瞪眼,狗腿子们不说话了。
“石眼形体圆正或尖长,长在天青或青紫色的砚石上,呈青绿或翠绿略带微黄色,瞳子碧黑,深浅相间。其形状如鸟兽的眼睛,犹如晶莹可爱的明珠。但,石眼端砚不易下墨,只是作为收藏有些价值。”
晏樱的话等于打了元大公子的脸。
元大公子怎么肯罢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你是来找茬的吗!”
晏樱挑眉,凉凉的横过一眼,“刚才是谁说贱字来着?”
明明就是一个面容普通,窈窕女子一枚,偏偏那道目光冰冷如铁,扫过谁谁的脖子就莫名其妙的凉飕飕,吓得他们竟然一时不敢说话。
偏偏为了挺元大公子的狗腿子在元大公子面前不能认怂,只好梗着脖子假装强硬,指着春花道,“她勾引元大公子,还欠债不还,不是贱人是什么!”
说罢,拔出腰间的剑一晃,作势吓人。
噗,一个黑黢黢的影子如闪电一般飞了过去,准确的进了那人的口。
“啊……呜……呃……”那人张着嘴痛得眼泪直飙。
原来是晏樱刚才抓起来的一枚端砚,手掌长,直插喉咙。
边上的人看了忙想帮他拔出来,谁知谁动手,谁的手就如断了一般,耷拉着,一时间,屋里全都是痛得呱呱叫的声音。
“真聒噪!”晏樱勾了勾耳朵,忽然身子一动,手已经拎住那人的衣领,唰的一下,拽了过来,啪,将人按在椅子上,一抬腿,一脚踩在他的嘴巴边,他居然动弹不得,端砚就含在嘴里,卡在喉里,痛得浑身都抽搐。
元大公子和一干众人看呆了。
晏樱顺手拿了一只毛笔,瞧着那人的脑袋,“你说说你,你爹教你练刀,你偏偏练剑,你上剑不练,专练下贱!金剑不练,练银剑!还非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要到我面前做个剑人!真是的,何必呢?现在你懂得贱人是怎么做的了吧?”
她啧啧啧摇头,“好好的一枚端砚就毁在你贱嘴上了。掌柜的,问他家要端砚的银子。”
掌柜的哪里敢应,只求这位姑奶奶赶紧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