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秦瑀所说,窦樱第一次葵水时间很短,第三天就基本结束。
就在第三天的清晨,秦瑀刚醒就外面听到马蹄声。
秦瑀立刻起床,穿好衣服出去看是霄雄。
窦樱忙爬起来,伸头看去,霄雄一脸严肃向秦瑀汇报什么,秦瑀沉着脸,还向屋里瞟了一眼。
窦樱赶紧洗漱完毕,走出去。
“霄雄,怎么了?”
霄雄看秦瑀一眼,转身对窦樱抱拳,“宫里宣门主进宫。”
“所为何事?”
“宫里的来的公公说是门主奏请的事情。”
秦瑀神色已经如常,“幸好你可以骑马了,也正该回去,进宫将正事办了。”
窦樱脸微红,“嗯,没事。”
这两天,两人都是同床共枕,虽然没有越过线,但也算是亲密无间了。
她也想回去找下琉璃,看下她和秦瑀体内的蛊是什么情况,在适当的时候,她将向秦瑀挑明,帮秦瑀除去绝情蛊!
不论结果如何,她都不想秦瑀再受绝情蛊的折磨和年素涵的威胁。
“对了,少家主你让属下查的傲瑞也有消息了。”霄雄忽然想到。
窦樱一怔,“真的?他究竟是谁?”
霄雄又看了一眼秦瑀,“霄东来信,放在王府中了,少家主回去可以看到。”
窦樱看了一眼秦瑀,这和他什么关系?为何霄雄看他?
“我知道霄雄探听傲瑞身份的事情,因为他是熠国人,所以,我用了刺月门的人。”
“熠国人?”窦樱瞪大眼睛。
不过她也是猜到的,可母亲什么时候遇到过熠国人呢?
她忽然想到了完颜耀和完颜塔塔尔,他们两专门去窦府寻母亲,还有他们对自己的态度,都说明了母亲和熠国有重要的联系。
“先回去吧,有什么回去再议。”秦瑀将她抱起来,放在马背上。
三人向城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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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深处,是宫廷罪奴呆的地方。
这些罪奴不论之前是什么身份,都不会有出头之日,因为没有人关心他们,没有人来这里,也就是没有半点遇到外面人的机会。
除非你有银子,可以让你过得稍微好点而已。年氏的女眷都被没入这里,但是全都被打散分开各部做苦役。
年素涵被分配到专门做浆洗的地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绝望了。
满地都是湿滑的淤泥,四处飘散着难闻的骚臭味,人都穿着邋里邋遢,还有一些断了手脚的人卷缩在泥泞里,满眼茫然,满是淤泥的指甲在脏兮兮的身子抠着痒痒。甚至有人躺在泥泞中一动不动,都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反正没有人管。
一起被带进了休息房间,看到睡觉的床是大通铺,铺着烂木板硬床,到处可见各类虫子爬行,看得她浑身发毛。
纵然是心里强大的年素涵都吓得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还不干活去!”一个凶悍的嬷嬷手执木棍用力敲在门上,“你以为你还是娇滴滴的小姐啊,赶紧洗衣服去!”
她是浣衣司的管事刘嬷嬷。
这里是比冷宫还要糟糕十倍的地方,浆洗的都是宫里最低等宫人的衣物。
所以,在这里的都是关押有叛国谋反,欺君罔上大罪的家眷,年氏女眷中年满十八的都随着夫君流放或充入军妓。不论哪种,都是永世不得翻身的。
年素涵哭着哭着,牙齿将唇瓣咬出血,痛,令她清醒起来。
抹掉眼泪,眸瞳露出阴狠的目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