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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排斥

情深缘浅:亿万宠妻 括剑灵 4984 2024-11-17 19:12

  云秀不安的看了郝湘东一眼,似乎不相信他会迁怒这群无辜的奴才,我也没料到郝湘东竟然会这么做,他这是暴怒之下拿我无可奈何,所以才拿这一班奴才发气。

  怔怔的看着他,我越发不懂他了,他不拿我撒气,也不拿我身边的人撒气,看来他还是徐虑到我,只是那群奴才真是无辜,我不由得冷笑,摔开他的手道:“皇上只管拿那班子奴才发气,总之这宫

  里您就是主宰,别人的命不过是您开口闭口一句话而已。”

  “你。”郝湘东恼怒的瞪着我,似乎觉得我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嚣张了,是啊,我也不明白,也许是心底笃定他不会要了我的命,所以才越发大胆起来。

  “小陈子。”郝湘东暴喝一声,陈公公立马便出现在寝殿门前,他赔笑的看着郝湘东,道:“皇上,您还有什么吩咐?”

  “不用去了,去请吴太医过来。”郝湘东头也没回,目光凌厉的逼视着我,我却只是垂了眸,怔怔的看着脚板心上那块碎瓷,思绪却不由得绕着郝湘东转开来。

  郝湘东的反复无常让我很难理解,他不是不当我是一回事么,那么现在又为何表现得这么奇怪,难道说经过昨夜,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不同往日了?

  嘲讽一笑,对于自己这种假想我嗤之以鼻,他对我如此上心,不过是怕我这颗薇子生了逆反之心,再不心甘情愿的任他利用了。

  徐若惜,你之前遭的罪还不够么,怎么还能因为他一时的反常,就给自己找这么可笑的理由再继续沉溺下去?

  寝殿内静极了,云秀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低眉顺眼瞅着地上杂乱的碎瓷与古玩,脸色惶惑不安。

  郝湘东站在我身边,目光阴鹜的瞅了我良久,见我当他是空气,他恼得双手紧握成拳,最终却还是忍不住弯下腰蹲在我面前,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我受伤的脚。

  脚踝处传来冰凉的触感,顿时将我惊回神来,我看着郝湘东小心翼翼的查看我的伤势,神情再不似先前那般冷漠,“伤得不深,小七,你忍忍,朕替你将碎瓷拔出来。”

  他很少用这样的语气与我说话,即使之前我因病在郁翠苑养病,他也没有用这种和煦如春风的语气安抚过我。

  我不由得怔住,分不清此时的他是真是假,若是演戏,他一个九五之尊何必纡尊降贵的为我清理伤口,后宫太医多得是,怎么也轮不到他亲自来动手。

  脚底传来一阵疼痛,我蹙紧眉头,怔怔的想着:我还真是流年不利,以前在徐府,即使不讨大娘的喜欢,但至少从来没受过伤,也从来没生过病。

  可是自从进了宫后,我不是受伤就是生病,再不然就是被人掳了去,总之没有一天过上太平的日子,难道我与这皇宫真的犯冲,待在这里就不会有一天的好日子过?

  在我怔愣间,脚底骤然传来尖锐的痛楚,我不由得痛吟出声,郝湘东身形一僵,丢了手上的碎瓷片,弯身过来将我搂进怀里,心疼的嗓音中带着一抹紧张,道:“好了好了,碎瓷已经拔了出来,等

  敷上了药就不会疼了。”

  我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比我还颤得厉害,不由得偏头去看他,却见他鼻翼上冒出几颗沁亮的汗珠,心底又是一震,他似乎比我还痛,可是受伤的明明是我啊。

  我不解他的举动,却也不想沉溺在他所给的温暖中,如果这温暖我只能暂时拥有,那么不如从未拥有过,挣扎着要退离他的怀抱,我冷冷的道:“皇上不必担心,臣妾自小皮粗肉厚,这点伤还不打

  紧。”

  我的眸光移到地上碎瓷片上,碎瓷尖端还晃着一抹潋滟的血色,幽幽的光泽很是惑人。

  他身形一僵,却没有松开我,低眸看着我,刚想说什么,门外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寻声望去,只见陈公公带着跑得满头是汗的吴太医急步走了进来。

  郝湘东见他们到来,松开我静立在一旁,吴太医越过满地的凌乱,来到我们身边,向我们请了安,然后半跪在我脚边,刚要伸手替我除去鞋抹,已被郝湘东制止。

  “吴太医,你只管开药,这些事由朕来。”说完话,他似乎又觉得不安,可是话已出口,他也难以收回,俊脸微红,却依然故作镇定的束手站在我身旁。

  吴太医怔愣了一下,伸过来的手僵了僵,立即便缩了回去,他一脸忐忑不安的瞅了郝湘东一眼,才惶惶然的道:“皇上,娘娘的伤只需要敷几剂药便能完好如初。”

  说完自药箱里取了一盒药,陈公公见状,连忙倾身去接了递给郝湘东,郝湘东神态有些窘迫,却是接过了药,只淡淡的“嗯”了一声,挥了挥手。

  吴太医已经意会,忙告退,陈公公跟在郝湘东身边多年,当然也明白郝湘东的意思,拉着犹还怔愣的云秀匆匆出了寝殿,连一地的凌乱都来不及嘱人来收抬。

  对于郝湘东的反常,我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他这纯属大男人的占有欲,在这里,女子的脚只有丈夫能看,如果随意在别人面前露出脚,那便是失德失仪,所以他刚才的反应才会这么大。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是一阵冷笑,他即使一点也不在乎我,却也是注重这些,果然还是一个迂腐的人。

  “皇上,请准许臣妾回景泰宫。”我看也不看他,有礼而疏淡的道。

  郝湘东身形一僵,他微红的俊脸瞬间便阴沉下来,他紧抿薄唇,冷声道:“朕说过,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

  闻言,我抬眸望向他,冷笑道:“皇上是在害怕什么,你既然不喜欢我,将我留在这里怎么对得起你一心一意相待的皇后?难道你不怕皇后伤心么?”

  郝湘东的双眸里急速掠过一抹异色,可是因为速度太快,我并没有看清,或许是看清了也不敢确定,因为那神色从来便没有他眼底出现过,他冷冷的抿着唇,道:“随你怎么想,总之朕不会让你离

  开这里半步。”

  “你!”我气怒攻心,全身气得直颤。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样无耻的,他不徐虑岚儿的感受了么?

  “好,很好,你不放过我,要彼此折磨是不是?那行,请佛容易送佛难,你既然不肯放过我,就别怪我将你寝殿里的东西全都砸个稀烂。”说完,我顺手拿起桌案上摆放着的一璧价值连城的和氏璧

  向地上狠狠的砸去。

  然后挑衅的看着郝湘东,然而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倾身过来俯在我耳边,淡声道:“你爱砸便砸吧,反正这些东西朕也看腻了,正好换一批图个新鲜,不过……”

  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还带着一抹算计,他轻轻笑道:“这些东西价值连城,也不能容你白白的摔了,不如这样,一物抵一晚上,你觉得如何?”

  我怔了怔,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他话中“一物抵一晚上”是什么意思,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深沉的视线落在我的衣襟处,我恍然大悟,连扬起手掴向他,怒道:“你无耻!”

  右手再度被他截住,他恶狠狠的看着我,脸上怒意横生,“徐若惜,朕能容你放肆一次,岂会再容你放肆第二次,记住你的身份,否则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

  我扭动着手腕,奈何抵不过他的力气,我恨得咬牙切齿,拼蛮力,我是永远拼不过他,心底一片悲凉,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相处模式已经变得如此水火不容了?道:“你还能怎么样?不过就是囚禁我,再不然就是杀了我。”

  郝湘东的双眸被一簇簇怒火粹染,他紧擦着我的手腕,丝毫不控制力道,手腕传来尖锐的利痛,“咔嚓”一声,手骨被他硬生生折断,我痛得全身直冒冷汗,只觉得那痛楚自手腕漫上全身,似要将我整个人撕裂般。

  我脸色惨白,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却仍倔强的看着他,冷列的道:“原来你就这点本事,只知道对弱女子用强,郝湘东,枉你是堂堂一国之郝。”

  郝湘东见我痛得容色苍白,顿时慌了,他急忙松开我的手,慌张的道:“小七,我……”

  我疲惫的阖上双眼,紧抿着唇,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我累了,不想再跟你争,你走吧,让我静一静。”

  手腕传来灼热的痛楚,痛得我全身痉挛,可是我却不愿意在他面前流露出丝毫的软弱,我再也不要向他示弱,那怕是被他囚禁,我也要做回我自己。

  郝湘东的双眸覆上一丝后悔、仓皇、无措,他见我不再理他,怔怔的在原地站了许久,终于拂袖而去。

  听着他的脚步渐渐远去,我才痛吟出声。该死的郝湘东,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的还给你。

  看着耷拉下来无力的右手,我痛得直抽冷气,云秀很快便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见我脸色煞白,她慌忙奔过来,瞧见我左手紧紧的握住右手手臂,她慌道:“娘娘,你的手……”

  “姑姑,传太医。”痛,噬骨的痛意自脚心自手腕传上来,我痛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云秀见状,慌张的跺跺脚,旋身向殿外跑去。

  冷汗簇簇自额上不断滑落,脑中只余一片空白,眼前逐渐迷蒙起来,我再也忍受不住这尖锐的痛楚,晕了过去。

  意识混沌时,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怒吼,“该死的东西,让你轻点,你没看见她很痛么?”

  有人惶惶不安的回道:“皇上,娘娘的手骨折了,微臣若不将她的手腕牢牢固定,她的手就废了。”

  “……”暴怒的声音在耳畔消失,紧接着手腕处又传来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迷糊中,我仍痛得不停的呻吟,有一副温暖的怀抱将我搂紧怀里,那淡淡的龙涎香味在鼻间索绕,带给人莫名的痛楚。

  我在他怀中使力,然而他却抱得更紧,细碎的不停的落在我的额上、发上,他痛苦低哑的声音在耳畔燎绕不散,道:“小七,忍忍,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他一边轻声安抚我,一边又扭头去怒斥太医,“你若再不小心弄疼了景妃,朕要你走不出昭阳宫。”

  我感觉给我包扎的那双粗砺的大手微微一颤,他甚是惶恐的道:“是,微臣遵旨,微臣遵旨。”说罢手上的力道更轻了。

  迷迷糊糊的,我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睁开眼晴失神的看着床顶,眼前的一切很熟悉却也很陌生,此时殿内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我怔怔的侧过头去,来人身着碧绿色宫装,步态娴娜,宛若天宫的仙子。

  “仙女。”我听到自己这样唤道,而急步前来的女子闻言身形一怔,满脸皆是恐惧,脚步凌乱的冲了过来。

  “娘娘,奴婢是云秀啊,您不记得奴婢了么?”云秀扑跌在床榻边,满脸的惶恐与焦急。

  我愣愣的看着她,似乎想不起我认识这么个人,在殿内梭巡了一圈,屋内紫纱迎风起舞,日光斜洒进来,影影绰绰间,仿佛是一群妙龄女子在轻歌曼舞。

  “你是谁?思思呢?这丫头又顽皮,老是藏起来让我找,到底我是小姐还是她是小姐?”我不由得娇慎道,撑身要坐起来,碰到被木板因定住的手腕,我疼得眦牙裂嘴,直抽冷气。

  “咦,我的手怎么了?”我看着自己那只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臂自言自语道,云秀闻言,脸色顿时煞白,她惊恐莫名的望着我,我亦回视着她。

  然而我眼底的陌生却让她一个趄趔瘫软在地,她惊声道:“娘娘,您不要吓奴婢,您看看奴婢,奴婢是云秀,奴婢是云秀啊。”

  “云秀是谁啊?我不认识,我只认识思思,思思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我古怪的看着她,很不理解她脸上惊惶的神情,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明朗一笑,道:“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将我的手腕弄折的,所以你才会这么紧张?

  ”

  云秀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我偏着头打量她满脸的惊惧之色,笑得更是明朗,“是了,肯定是这样的,所以你才会这么害怕,你放心,我不会怪你的。”

  说完我又打量了四周一眼,没有见到思思,我突然落寞起来,“好云秀,告诉我,思思去哪里了?我要见思思。”

  云秀蹙起那弯弯的柳叶眉,似乎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宇,她嗫嚅的道:“娘娘,这宫里什么名宇的人都有,唯独没有一个叫思思的姑娘,她是不是娘娘未进宫前的婢女,若是这样,奴婢去请皇上让她进宫来陪你可好?”

  “宫,你说这里是皇宫?”闻言,我双眸闪闪发亮的盯着她,原来这就是三姐五姐向往已久的皇宫,确实富丽华贵,难怪三姐五姐撞破了头都想进宫来,可是为什么看着这紫纱翻飞的内殿,我心里竟会是那样的排斥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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