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心功法修复之后,对刘辩来说最大的好处是什么?
虽不能真正的上天入地,翻云覆雨,也不能潇洒的御剑飞行,手摘星云,但是可以在那帮军中王八犊子面前装逼呀!
一手承影剑,一手无锋重剑,往来穿梭,谁来干谁!
张飞,听说你最近很跳呀!小爷这就干的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干的你屁股开花,顺便学习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张郃,听闻你那大戟用的虎虎生风,无人可挡?小爷这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着折戟沉沙。
黄忠,听闻你的箭术天下少有,百步穿杨,箭无虚发,军营里是无人可比。那小爷这就让你明白天才一词是如何而来的,不提什么熟能生巧,也不提什么勤奋努力,就问你天赋异禀懂不懂?
这一上午的时间,刘辩尽在军营里面装逼了,搞得王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心道:我这徒弟是不是脑子出什么问题了?怎么陡然把整个军营的将领都给嘲讽了一遍,真是一个都没有放过呀!关羽好不容易收拾起来的自信心又被他打击到了,一帮新来的小子只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殿下的Y威是越来越重了,如此下去,恐怕连我这当师傅的也要镇不住了!
王越突然觉得很忧伤,身为师傅,他已经没什么优越感了,徒弟已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傅作为前浪已经死在了沙滩上,徒弟作为后浪还在往前浪的身上拍,拍的越重越狠,前浪就死的越加彻底。
“安爷,殿下的武艺是一直这么厉害嘛?”作为新人中的新人,陈到向来把姿态放的很低,他并没有因为封官进禄又订了亲事而沾沾自喜。中阳城内,卧虎藏龙,大佬甚多,太过高调只会死的很快,处于风口浪尖上的能有几个善终的?陈到是明白人,尤其在何安的面前,他不仅明白,而且懂事。
“差不多吧!”何安只撇了一眼不远处正处于精神小弟状态下的刘辩,脸上未有过多的表情,何安继续往嘴巴里面塞着零嘴。
“难道军中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是殿下的对手吗?”陈到好奇的问道。
何安斟酌了一会儿说道:“只是切磋切磋的话,那还是有不少人可以与辩爷达成平手的,但若是搏命的话,嘿嘿!”
何安这笑的两声就很有灵性了,一切阴险毒辣,凶狠狡诈,血腥暴力,惨绝人寰的画面顿时就被陈到脑补了出来,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带着一丝怯弱的继续说道:“殿下果真恐怖如斯?”
何安斜着看了陈到一眼,那眼中的意味好似再说:你特马的才知道?
时间转眼来到六月,并州之地天空晴朗,风和日益,田岸边秧苗葱葱,一匹白马领着一辆马车行进在田埂上。白马上坐着的是一位年少郎君,生的是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
少郎君似乎是第一次来并州,田埂上到处是忙碌的百姓身影,秧苗早已经插完,许多孩童奔跑在田间,伴着狗叫,听着鸟鸣,往来清风,少郎君自是看的欣喜,他转而多着马车方向说道:“师傅,这并州地方果真繁荣,百姓农作,个个带笑。这一路走来,可就没其他地方比这里还安定的了,孩童们嬉戏追逐,我老家早年间也是这副模样呢!”
“嗯!并州王殿下治理地方自然有方,如今这世道,恐怕也就只有这并州之地算是一方乐土了。”马车内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不一会儿,车厢的帘子被撩了起来,一个白发苍苍
的老头探出了脑袋,他左右扫视一番,又沉声说道:“你去问问路吧!看那中阳城还有许久能到。”
“诺!”少年郎应答一声便打马而走,他并未去打扰在田地里农作的百姓,而是往前驾马百来步,正巧迎面有一群少女驾马而来。
少女们个个面带笑容,驾马同行,青衫绿萝,娇躯毕现。少年郎当时就看的愣住了,不是他没见过女子,而是他没见过这么多如此年轻美貌的女子,尤其是为首的那一位少女,容貌自是俏丽美艳,少年郎看的眼睛都挪不开了。
或许是少年郎呆滞木楞的模样引人发笑,少女们捂嘴偷笑,却也没理会他,就在这要马匹擦肩而过之时,一只土狗突然从田埂里面窜了出来,惊得马匹嘶鸣乱动,为首那少女一时没控制住马,眼见着就要从马匹上摔下来。
“二小姐!”
“二姊!”
在其他少女们惊叫连连的声调中,为首那少女摇晃着身子已经从马鞍上倾斜下来,就在这时少年郎反应过来,他当即伸出臂膀拥住那少女的娇躯,背腰发力,拦腰抱起,少女一下就坐在了少年郎的马上。
惊险的一幕终究没有发生,在为首的少女惊魂未定之时,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护她在怀中,等着心神稳定,少女仰头看去,进入眼帘的自是那少年郎俊朗的模样。
心跳骤然加快,面色顿时绯红,娇羞之色尽露刘香儿的脸上。
这人,相貌旗帜竟酷似兄长!
一声惊叹,又一声厉喝。
“哪来的登徒浪子,快把二小姐放下来!”那些少女们个个下马围了过来,好些个随身带着宝剑的少女更是拔出了剑,满脸怒意,颇有气势。
少年郎当即反应过来,他赶紧翻身下马,又接着把马上的少女给迎了下来,就在其他的少女们气势汹汹要来问责的时候,少年郎率先抱拳喊道:“刚才情况危急,在下不曾多想便出手,怠慢轻薄之处,请姑娘莫怪!”
话音一落,少年郎连忙对着少女们作揖行礼。
这年头的女子虽然可以抛头露面,却也没有到可以被男子随便拦腰拥抱的地步,一旦有了什么亲密的举动,要么问责,要么嫁娶,当然通常嫁娶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虽说江湖儿女不会计较太多,可少年郎看得出这些少女衣着不菲,具是贵为大家闺秀,不是可以随便轻薄怠慢的。而这并州之地,不同其他州郡,少年郎一路走来也曾听闻过不少事情,其中关于女子在并州也可以出工做事的言论更是让他惊叹。
这些少女们有的身上带着宝剑,有的背着竹篓,马上更是挂着不少工具,看这架势不像是出城游玩踏青的,更像是去什么地方做事情的。这番初来乍到,少年郎不想惹事,更不想得罪什么人,虽然刚才是救了人,但轻薄举动也是事实,与其抵赖,不如坦然承认,少年郎认定男儿内藏英雄之心,面临问题岂能够畏缩躲避呢?
就在那些少女们要做不依不饶之势的时候,那为首的少女先是伸手拦住,随后她便稳定了心神,款款行了一礼而说到:“公子仗义相助,救我一命,此番恩情,我自然分辨清楚,何来怠慢轻薄之处?我名叫刘香儿,还望公子告知姓名,往后好让我偿还恩情!”
没错了,领着这帮少女们驾马而来的人便是刘香儿,一行十多个女孩子原本是打算来丈量一下田埂上新耕出来的田地,而刚才出声要拿少年郎问责的女孩便是黄蝴蝶
,她手中还握着宝剑,大有少年郎出言不逊就一剑刺死他的架势。
面对刘香儿那如同花开般的笑颜,少年郎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他伸手饶了饶头说道:“在下赵云,此番随同师傅前往中阳城,刚才贸然出手,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望姑娘不必挂怀。”
刘香儿美目一转,她下意识的看向了黄蝴蝶,而黄蝴蝶目露凶光,她当即就喊道:“你就是赵云?”
赵云不明白黄蝴蝶这看着年纪不大的姑娘为何对他如此凶蛮,在他下意识的点点头之后,黄蝴蝶又说道:“你和你师傅去中阳城所为何事?”
“这个……”赵云被黄舞蝶盯的有些心里发慌,他转而对着依旧端正大方,还带着甜美微笑的刘香儿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此番随师父前往中阳城的确是有一件要事,但此事事关重大,请姑娘见谅,实在不能相告。”
赵云谦逊有礼的模样大概是赢得了刘香儿的好感,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与公子素不相识,自不可过问公子之事,但救命之恩,不能不报,我本是中阳书院学子,若公子要前去中阳城,我可为公子引路。”
“你是中阳书院的学子?那你们都是……”赵云面带诧异,随即他开怀一笑说道:“我正愁这前去中阳城的路该如何走,如此便劳烦姑娘了,劳烦诸位姑娘了!”
再次拱手行礼,赵云这礼节到位,态度谦逊,说话又好听,人长得又不赖,自然是让这帮女学子们生不出多少厌恶之情,倒是其中有几个姑娘已经心生倾慕之情,但碍于刘香儿,她们不敢多加言语。
“如此,公子请随我们来吧!”刘香儿此话一出口,便给事情定下了基调,黄蝴蝶未在胡搅蛮缠,她跨步上前在刘香儿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在刘香儿点点头之后,黄蝴蝶便瞪了赵云一眼,随后便跨马而走。
赵云心里面有些纳闷,他不知道怎么就得罪黄蝴蝶了,这事他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索性当下就不再多想,于是他对刘香儿说道:“请姑娘稍候,在下师傅的马车还在后面,在下这就去寻。”
赵云这调马回头一走,少女们顿时就把刘香儿给围了起来,七嘴八舌一番,刘香儿只听得无奈伸手捂住额头,她嗔笑着说道:“好啦好啦!这事我们参合不了,你们心里有数就行,可不要胡乱多嘴,若是兄长怪罪下来,我可保不住你们。这事就这样吧!今日就先不丈量田地了,先把这师徒二人迎进城里再说。”
又是一阵嬉笑,少女们自是同意,不多时,赵云领着一辆马车而来,马车在少女们面前停下,车内走出来一个老头,这老头便是赵云的师傅童渊了。童渊面带温和笑容,拱手说道:“多谢姑娘肯为我师徒引路,我这徒弟初出茅庐,少不更事,若此番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们多多担待。”
童渊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显然赵云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告诉他了,以童渊的丰富江湖阅历和经验,他自然知道并州地方多人杰,对方虽是一群少女,但可是中阳书院的学子,这种身份在并州可是独一份,不是可以让人随便轻薄的。
而中阳书院名传整个大汉,天下读书人皆以进入中阳书院学习为荣,但书院招收学子的条件很苛刻,若是能够进入书院的学子,自是有高人一等的本事,所以童渊也没小看这些少女们,反而他小心应对着。
别还没进入中阳城,便把城中的一方势力给得罪了,不然的话,有理也没地方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