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匈奴王庭中的派系已经被清洗过好几次了,羌渠死的时候就被屠何清洗了一次,屠何死的时候又被独苏清洗了一次,现在王庭由精骑军接手,刘同原本是打算再清洗一次的,但碍于南匈奴王庭刚投降,这边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清洗派系,刘同觉得势必会激起南匈奴人的反叛心理,不利于往后稳定的发展。
总之背锅的事情刘同现在不能做,凡事还是得等着刘辩处理,刘同现在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稳住目前的局势,看守住南匈奴王庭。
王庭中尚有三万多南匈奴兵卒,这些青壮战力如今都成了俘虏,而其他的老弱妇孺尚有几万人,较为搞笑的是精骑军都才两万人不到。两万人不到看守住了七八万人的南匈奴王庭,这事说起来就比较滑稽,而更加滑稽的是独苏自始至终都十分的配合,看守王庭这事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大体是为了表露忠心,独苏连兵权都交了。
投降到了这种地步,独苏也是独一份了,不过他这种破釜沉舟的心态,正表露了他的诚意。如此配合又有诚意的独苏真的让刘同无法拒绝,探马多次派出,就等着刘辩的回复了。
与此同时,在南匈奴王庭周边一直进行抄掠行动的黄忠、赵云一行人也前来与刘同汇合,精骑军集结完毕。之后为了更好的掌控南匈奴王庭,刘同下令大力收缴南匈奴的物资,武器和战马,独苏是全程参与了收缴活动。
恐怕对于独苏来说,他应该是觉得越是配合精骑军的行动,就应该越能够获取刘辩的信任,这也不怪独苏有如此狗腿的表现,南匈奴左部的反叛,屠何等人的抄掠与攻击一直在激化和加大南匈奴与刘辩之间的矛盾。独苏明白这样的矛盾冲突需要很大的牺牲才能够的弥补,而往后南匈奴的出路全在刘辩掌控之中,为了种族的出路,独苏不得不忍辱负重。
不过好在刘同等人并没有因此而看低独苏,或者说对独苏有什么侮辱行为和举止,总得来说两方人马暂且相安无事。其实刘同有想过直接把南匈奴王庭给攻灭,但在刘辩没有做出回复之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必定南匈奴王庭已经投降,不说杀降不祥,但就论刘同若是擅自做主,事后若是与刘辩的决策不符,那必定也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整个精骑军都在刘同的严格约束当中,目前为止一次欺辱匈奴人的事件都还没有发生,这不得不说精骑军的纪律性的确是很强,就连张飞这样家伙都很听话。
而当刘同派出探马的时候,刘辩这里正在围攻鲜卑西部的军队,战斗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场面打的十分激烈,火爆异常。
围攻鲜卑西部这事儿还要从万乌军被伏击后说起,燕荔阳和日律推演是很有头脑的人,他们是拍了不少斥候出去查探军情的,在万乌军被伏击之后没多久,他们就收到了风声。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燕荔阳和日律推演一致决定立即撤兵。
万乌军都没了,南匈奴王庭那边肯定也没指望了,只剩下一个鲜卑西部还能够有什么作为?毕竟是客场作战,打不过就跑,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只是燕荔阳和日律推演这边刚决定要撤走,消息就被身为内奸的置健传递给了张辽,张辽又传递给刘辩,然后围攻鲜卑西部的战事就此展开。
由刘辩所率领的神机军、坚枪营和长弓营作为主力吸引鲜卑西部军队的注意,张辽和关羽各自率领西蒙军和新兵营做后援,张郃的大戟营
做策应,三方合围,场面颇为壮观。
鲜卑西部的军队一开始是奋力抵抗的,毕竟战局刚开始,不能说一被围攻就撤,总之得先反抗一下,大体是抱着一种说不定就反抗过去,守在反抗不了就只能闭起眼睛享受的想法,燕荔阳和日律推演不断的组织军队反扑。
但事实证明,这样的反扑最终是徒劳的,抛开精骑军和陷阵军,并州军的军营部队算是全部参战了,就算刀盾营的兵卒不在,但是将领都在,军备阵容之豪华完全不是鲜卑西部可以比拟的。单论武将的重要性,鲜卑西部是拍马都赶不上,关羽、徐晃、高览、张郃,张辽等一流大佬带头冲锋陷阵,那种激励效果是有目共睹的,兵卒奋起砍杀,士气昂扬。反观鲜卑西部这边,部落勇士的确是有不少,但是对上超一流的关羽等人,那完全就不是对手了,弱一点的一个回合就被击杀,强一点的十来个回合也被斩于马下,鲜卑西部的士气连连被打击,军心散的很快,战力就此消弱。
眼见着要兵败,燕荔阳和日律推演急忙组织兵力开始突围,这两个人在突围的时候也算是不谋而合,分了两路分开突围,为的就是减少并州军的追击力量。
“辩爷,那一路鲜卑人要突围了。”何安叫唤了一句,大体有种作壁上观之感,战场那边打的飞起,何安却是盯着战局里是否有鲜卑人要突围,那感觉就像是在抓要从陷阱里逃出来的老鼠一样,已经陷入陷阱中的老鼠已经没有盯着的意义了,只有能够逃出来的才有盯着的必要。
“追击一波?”刘辩没搭理何安,他转而看向身边的陈到说道。
陈到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很兴奋的看着刘辩点点头。抽刀上马,一声令下,星辰八卫,三十六天罡卫紧随刘辩纵马奔袭而去,这帮人动作极为迅速,搞得的何安刚爬上马背的时候,他们纵马都跑出去几十米了,何安因为体型肥大只能够远远的落在后面,随着落的距离越来越远,何安直接放弃了跟随的念头,同时他愤愤不满的骂了一句:“这帮杀胚,都不会等安爷我一会儿的?辩爷真不讲义气,这等拉风的事情也不带上我。”
兴致缺缺的何安当即调转马头又回到阵地里,战场上刀剑无眼,既然追不上了,那就安稳的待在安全区的好,何安觉得若是万一碰上个不要命的鸟人,过来就把他给突突了,那死的可就太冤了,何安很惜命的,美食美酒的还没吃够,甄脱妹子还没娶过门,怎么能够死呢?
“殿下,追哪一路?”迎着冷风,陈到大声的喊道,一脸的兴奋。
“右转,走!”刘辩随意做出了一个判断,“喝!驾!”随即刘辩一起当先,一众亲卫紧随其后。
燕荔阳和日律推演各自领了亲卫分开突围,但日律推演的运气实在不好,至少没有燕荔阳的运气好,因为刘辩右拐追击过来的正式日律推演这一路。
而不得不说相比较起燕荔阳,日律推演还是差了一筹的,他是真的只带了亲卫兵突围,身边也就几百人,而燕荔阳那边可不止只有亲卫兵,还有不少兵卒,总体也有个万把人,就这股人数差距也太大了。刘辩也不是傻子,既然要追击,当然去追击人少的一方了。
毕竟人多的那边,万一追击上去却打不过,还把自己陷进去咋办?
机智的一笔的人大多在选择的时候就可以选择出有利自身的结果,而刘辩恰巧就是这样机智
的人。
事实上大多数时候日律推演也是机智的人,但他的机制相对于刘辩来说可就弱了一点。并州的战马与鲜卑战马相比,并没有太多的劣势,而刘辩以及他的亲卫们的战马可都是天才地宝商店出品的宝马,日行八百里什么的都是浮云,就这十秒起步时速六十,也足够撵上日律推演了。
刘辩一众亲卫加起来虽然不过百人,但日律推演也就几百人,就这点人数还真不够刘辩杀的,修心功法开启,威压一开,刘辩便快飞的闯入日律推演的阵中,一边追击一边砍杀,大体骑马与砍杀就是这等意思。
此刻的日律推演已经是慌的一笔,他完全没有想到刘辩会亲自来追击,他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身边就剩下几百人了,而这几百人还完全抵挡不住刘辩的追击。耳边接连响起亲卫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叫的凄惨,战马的嘶鸣也是不断,加上耳边风的呼啸声,急促喘息的呼吸声,日律推演甚至都能够感受到他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声,这一刻还真是生死速递。
纵然日律推演的亲卫兵多数都在反击,什么拉弓回首就射出一箭,什么抬手一招回马枪,什么圆盾阻挡又大刀乱砍,总之招数是用的五花八门,但这些对于战力极强的星辰八卫和三十六天罡卫来说都是不堪一击,再者说有刘辩带头冲锋,那势如破竹的劲头更是没人可以阻挡。
承影剑挥动拉起一道血影,刘辩稍稍低头错开身位,日律推演亲卫兵中最为勇猛的便身首异处了,而此时刘辩距离日律推演只有两个身位。一人在前面拼了命的跑,一人在后面急促的追,然而这并不是拉锯战,刘辩战马的速度一直在增加,毕竟磕了药的战马就是又猛又快。
眼见是跑不掉了,日律推演拔了刀就回身对着刘辩的脑袋砍了过去,“当”的一声,刀直接被磕飞了出去,刘辩手中的承影剑眨眼之间就转换了好几个剑花,日律推演只感觉脖子一凉,然后胸前好似粘糊糊的,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吁……”刘辩勒住了战马,日律推演已经从马背上跌落凉凉了,这场追击战算是圆满完成,星辰八卫和三十六天罡卫纷纷赶到刘辩身边集结,至于日律推演的那些亲兵,则是纷纷四散而逃。
不逃就是个死,逃了说不定还有个活路,毕竟日律推演都被干掉了,他们这些无名小喽喽已经没有出场的必要了。
“殿下威武!”
“殿下霸气!”
“殿下果真骁勇,一招便击杀这……这人是谁啊?”一片吹捧当中突兀的出现了这一句问话。
“这人是日律推演,把头颅割了带回去,示城三日!”刘辩说着便调转目光看向战场,若不是有修心系统的探查功能,刘辩其实也不知道被他轻松干掉的这家伙就是日律推演,运气如此爆表,刘辩也很意外。一众亲卫再次吹捧一番,而刘辩的脸色毫无波澜,贪狼卫则屁颠屁颠的去割头干活了。
战场上的局势已经很明显,随着燕荔阳和日律推演的突围逃跑,鲜卑西部的兵卒们也很快就失去了抵抗的心思,四散着甚多。
“挂起日律推演的头颅去招降敌军,特马的这些都是生力军和劳动力,关羽张辽这些家伙可别给小爷全部砍完了,你们赶紧去!”刘辩笑骂一声,贪狼卫赶忙就把日律推演的头颅挂在旗杆上,然后他就叫上武曲卫和巨门卫就驾马往战场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