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把沮授的信件传递给众人看,随后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何安,而正埋头于美食间的何安此刻心里面只有一种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有人告诉你挂科了的悲伤感。
安爷我是招谁惹谁了,那二狗子的沮授,为什么总是要谋我?
何安心中悲切,脸上悲愤,他很有底气的喊了一句:“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这种喊话在刘辩看来不过是一种弟弟行为,他手一推,三个小瓶子摆在桌案上,何安当即改口喊道:“辩爷,予我三万大军,看我势必砍下张燕狗头!”
“要有三万大军可以派,在下愿替安爷走这一遭。”田丰抱拳而道。
“某只要两万,擒拿张燕如同探囊取物。”张郃喊道。
“我,我去,我只要一万人。”躲在门口听了老半天的刘三儿高喊了一声,众人纷纷投去目光,这小子顿时讪讪一笑,然后老老实实的关上了屋门。
大佬们的目光太犀利,扛不住,溜了。
被刘三儿一打岔,众人兴致缺缺,而何安更有些挂不住脸,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是几个意思?我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为什么每次这种危险万分的事情都要我顶上去?”
何安是难过的,他与甄脱成婚的事情还没有着落,这一下又得进太行山,亲亲我我的甜蜜日子一下子就要远去了,何安实在不愿,他只想与甄脱腻歪在一起,宏图大志已经完全沉溺在儿女情长当中。
“师傅,胖安这一去的确是危险重重,路上得有个把好手好看,师傅可有人选推荐?”刘辩直接无视了满腹牢骚的何安,他已经开始帮何安选人了。
三万大军是不可能的,个把好手还是可以满足的。
王越沉着了一番说道:“史阿可陪着走一遭。”
从洛阳回到中阳城以后,史阿被闲置了一段时间,而后便加入到了新兵营担任教官,之后又兼任情报局特令,官职和俸禄都提高了,但权力并没有增加多少,半点功劳没有立下,立下的都是苦劳,这番同何安再进太行山正是立功的时候。
王越举荐史阿,刘辩目光在席间一扫,史阿当即起身叩首喊道:“在下愿往!”
何安的嘴角抽了抽,得了,这事没得推辞了。
当天这两个人便快马出了中阳城,离去如此匆匆,何安可是没少与甄脱依依不舍,倒是让史阿吃了一大波的狗粮。
刘辩躺坐在浴盆中,水温的适中让他觉得舒适,而更舒适的便是唐瑛的伺候,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上下求索,那温和喘息在刘辩的耳边传递,端庄外表下,又媚眼如丝,大有一副本姑娘出手,救他浪子回头的气势。
事实上,刘辩不仅回头了,头也硬了。
都是十来岁的年纪,哪禁得住这番挑逗,好在刘辩与唐瑛是正经的夫妻关系,若是不正经的,就该念《金刚经》了。
“殿下有心事?”唐瑛用双手从后面搂住了刘辩的脖颈,她的下颚贴在了刘辩的肩膀上,俏颜在侧,美目涟涟。
“心事算不上,就是有些担心胖安那家伙罢了。”刘辩伸出右手抚摸着唐瑛的脸,入手一片嫩滑,使得这位
并州王顿时就心猿意马了,“哎!不提这胖子,他皮糙肉厚,又福大命大,哪需要小爷担心,倒是你最近情绪不高,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唐瑛脸色顿时绯红,她是近日情绪不高,至于缘由却又让这位并州王后有些难以启齿。
自刘辩与蔡琰成婚之后未有几日,唐瑛之母柳氏前来探望。刘辩与唐瑛成婚未有多久便就纳妾,柳氏担心女儿失宠便多番询问,其中询问的主要问题多围绕在房事上。
唐瑛虽然与刘辩厮混已久,但她依旧是纯洁无瑕的处子,房事什么的,这位王后如何知晓?
于是在柳氏一番详细又精心的教导之下,各种伦理小知识充斥在唐瑛的脑袋中,白纸立即变成了黄色,还是禁播的那种。柳氏离开中阳城之前还不断的提点着唐瑛,意思就是怂恿着唐瑛尽快的与刘辩完成房事。
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下T!
贵气端庄的唐瑛尽管是羞红了脸,急促了心,蓬勃了血脉,此刻她见着刘辩这张疑惑又帅气的脸庞,也不禁有些跃跃欲试了。
欲试也只是欲试,可不是主动,唐瑛轻咬着丰润的嘴唇,美目一转,潜吟一声,便扭开目光,只留给刘辩一个白嫩的脖颈。
美人在目,必须食指大动,动当如何?
顶上!
“噗通”一声,刘辩拥着唐瑛入怀,两人唇贴唇,严丝合缝,没入水中,波纹荡漾,激情燃起,春色盎然。
虽然负距离的接触不能做,但亲亲摸摸,啃啃抓抓丝毫不影响的,情到浓时方恨少,两情相悦飞云雨,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脸颊娇红的唐瑛伏在刘辩的肩头喘息,她把身子紧贴在刘辩的胸前,好似要融入他的身体一般,而巧合的是刘辩也是这么想的。
一时无话,时间悄然飞逝在指尖。
太行山脉中的夜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寂静,虫鸣蛙叫泯然不灭,绵绵不绝。关羽坐在桌案前紧皱起眉头,此番与杜远部众的交涉无疑是很顺利的,可是越顺利却越让关羽觉得不安。
并州军的威名,刘辩的声望,关羽的英勇,刀盾营的悍战,这些都是能够让杜远部众忌惮的缘由,但尽管是这样,关羽依旧隐隐有些担心,他总觉得事情太过于顺利反而不太妙。
但到底是哪里不妙,关羽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倘若沮授在这里,关羽倒是可以求教一番,只可惜沮授现在徐晃的坚枪营,远水救不了近火,他目前也无法帮关羽解除困惑。
明日一早就要出发去攻打杜远部众,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会出现什么问题呢?
关羽冥想一番也想不出什么,他用手揉揉脑袋,自傲的人总有些自大,关羽觉得明日也只好随机应变,以不变应万变了。
这世间有什么问题是我关某人一刀解决不了的吗?
如果有,那就两刀!
关某人就是如此的自信!
迎着清晨的朝阳,刀盾营向着杜远部众的营地出发,山脉中路不好走,刀盾营前进的速度并不快。关羽依旧是紧锁着眉头,他不安的情绪更重了,副将臧洪迎面走了过来说道:“关中郎将,再过一个时辰便可以
达到杜远的营地了。”
“嗯!”关羽点点头答道:“吩咐下去,全营戒备。”
“诺!”臧洪应答而走。
山林间没有任何的虫鸣鸟叫,关羽紧了紧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他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一旁的周仓满脸疑惑的嘀咕了一句:“怎么今日林间这么安静呢?”
“该不会这林中有埋伏吧?”寅虎卫猜疑般的说道。
所谓说着无意,听着有意,寅虎卫就这么顺嘴一说,他可没以为真的会有人来埋伏,但周仓却如临大敌一般的看向关羽说道:“关中郎将,要不派探马去探探路?”
关羽正待答应,突然山林间传出一阵呼喊,陡然一阵箭雨从林间飞射而出,更有十来只箭矢直奔关羽而来。
丹凤眼一瞪,关羽当即高喊一声:“御敌!”
手中青龙偃月刀挥动,飞射而来的箭矢纷纷被砍断,关羽宁神而动,虽心中略有慌乱,但他面不改色,稳居当中。
“有埋伏!大家小心。”
“敌袭,戒备,力盾,防战!”
“全营立阵,收拢阵型,推进!”
……
虽突然遭遇伏击,但一向军纪严明的刀盾营将士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慌乱,只是稍有慌张之后,众将士们便依照军令防御起来。大盾纷纷立起,阻挡住飞射而来的箭矢,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动,有一些兵卒中箭倒地,但阵型丝毫不乱。
箭矢看着是多,但并不密集,而这些粗制滥造的箭矢也不能够对刀盾营的将士造成致命的伤害,毕竟将士们的盔甲还是很坚固的。
关羽左右扫视一眼,凭着箭矢的密集程度,他已经心中有数,山林间有埋伏,但埋伏的人并不多,恐怕这埋伏之后还有埋伏。
关羽心中有些思量,是什么人在此埋伏?营部的行军路线为何会被窃知?杜远部众是否参与其中?
关羽是自信的,这疑惑三连里面并不包括眼下如何突围,或许在关二哥看来,这根本不能够算是一个问题。
箭矢已经无法对刀盾营造成打击伤害,山林间骤然又响起一声吼叫,顿时一众身穿布衣,手拿单刀的贼寇冲了出来。关羽眯眼一看,贼寇当中为首那人正是杜远。
这小子疯了?他哪里来的勇气伏击我刀盾营?已经做好的约定突然违反,他难道就不怕并州军的报复吗?
关羽心中疑惑,在他看来杜远这种举动无疑是在找死,而此刻杜远正一脸凶狠的盯着刀盾营,他扯起嗓子喊道:“兄弟们,冲啊!弄死这帮官军走狗!”
杜远喊的很凶,但他却没有带头冲锋,当大哥的都是有觉悟的,冲的越快,死的越早,打仗这么危险的事情,肯定要让小弟们先上,大哥都是在后面压阵的。
刀盾营有五千人,素质又高,战力又强,像是杜远部众这些小杂毛,没有个万把人的根本就拦不住刀盾营的一波冲锋,而实际上杜远部众不过是个小势力,人数都不足两千。
但眼下杜远敢来埋伏关羽,他的勇气不是梁静茹给的,而是张燕给的。而杜远之所以突然违背了约定而与张燕凑到一起,其中缘由不过是他要出一口恶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