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辩和冒比双方都摆开了阵势,张飞和那匈奴汉子都已经驾马立在阵前,这摆明是要斗将单挑了。
而按照常规的单挑方式,那肯定是要来将通名的,双方先来一个友好而关切的问候,问候范围包含双方的全家老小,然后就在彼此那可以瞪死对方的眼神下交手,你来我往,十几回合不嫌少,百来回合不嫌多,直到一方被斩落马下,这单挑才算是结束。
张飞这个黑莽是会遵循常规的人吗?
那显然就不是的,不管匈奴汉子说些什么,张飞又听不懂,既然听不懂,那不如就直接开干了。张飞舞着长枪就拍马冲了上去,他这一动作直接就搞得匈奴汉子当初就愣住了。
原来这匈奴汉子并不是出来准备斗将单挑的,他只是上前来帮冒比传话而已,叽里咕噜说的一大堆其实是在说我们匈奴人很强,你们汉人不行,不如你们今日早点退去,明日我们再决一死战。
传话的匈奴汉子可完全没有想到张飞会直接冲上上来,这可让他心中大为惊恐,神色慌张之际,长枪穿胸,匈奴汉子直接就被张飞捅死了。
这下又轮到张飞迷了,我这还没有用力,他怎么就死了?
接连着冒比也迷了,什么情况?汉人这是铁定今天要打了?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哎呀!我这暴脾气的,真是忍不了了。
冒比满口胡语的大喊大叫起来,张飞虽然听不懂,但也看得出来冒比很不爽,巧合的是,冒比越是不爽,张飞就越爽。正当张飞得意洋洋的时候,匈奴人的阵中又出来一个汉子,这是冒比身边的大将,名叫桑塔纳,惯用狼牙棒,力气大如牛,亦有万夫不当之勇。
桑塔纳并没有骑马,他是迈着大步走出阵来的,狼牙棒在他手中舞动随后倒插在地上,桑塔纳大吼了一声,气势满满。
“呸!”张飞对于桑塔纳的出场给予了相当的肯定,他迎枪纵马对着桑塔纳就冲了上去,气势也满满。
长枪与狼牙棒触碰在一起的那一刻,两个人都从彼此的目光里面读出了对方的杀意,一时间,两个人杀的兴起,长枪突刺,狼牙棒力砸,你来我往,十几回合过后,桑塔纳使出了一招泰山压顶,他拥着狼牙棒奋力的对着张飞砸了过去。张飞心中暗惊,他已经来不及闪避只得举起长枪硬抗,恍然间,长枪应声而断,张飞只觉得双臂一阵麻烦,险些落下马来。张飞骑着马,马匹的速度够快,他与桑塔纳擦身而过,长枪是断了,好在张飞人没事。
“这厮好大的力气!”张飞嘟囔一声
便打马而走。
张飞这一走,桑塔纳并没有迷,他只认为张飞不敌自己是害怕的逃跑了,这位匈奴汉子举着狼牙棒就仰天长啸起来。桑塔纳的这一举动引得千余匈奴兵卒纷纷喝彩,士气大振。反观刘辩军则显得士气低迷,张飞跑了,兵卒们相互看看,一脸的疑惑。
这黑莽子搞什么?平常看着那么莽,现在怎么怂了?干他呀!
兵阵中出现了异常的情绪,刘辩也察觉到了,可是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桑塔纳在阵前耀武扬威。
距离太远,探查令探查不到,不过刘辩打从心底里面认为桑塔纳至少会是个可培养英雄人物,荀攸微微的皱起眉头,张飞这样的行为算是临阵脱逃了,按律法和军规那可是要砍头的。于是荀攸装作很不经意的看了刘辩一眼,他却丝毫没有从刘辩的脸上看出什么,荀攸不禁心道:还真是遇上了一个好主公,遇事不慌,遇敌不乱,临危不动,临险不急,但愿张飞这黑小子不是真的临阵脱逃了,要不然事后肯定少不了的责罚。
张飞是临阵脱逃了?那肯定当然不是了,且不说他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是真的打不过,张飞也是会要在嘴上骂赢的,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
那张飞哪去了?
他只是去换了一件兵器而已!
长枪断了,张飞急忙就要去找一个称手的兵器,可话说回来,刘辩军中的兵器都已经是精品了,锻造工艺严格把控,而且还是天才地宝商店出品,那可是精品中的精品。只可惜这些精品只适用于兵卒,像张飞这样的猛将,却是用的不称手,刘辩之前也曾经想过为张飞、张辽等人打造神兵利器,只可惜他那锻造系统还没有升级,无法打造。
张飞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多了一把斩马、刀,这斩马、刀可是陷阵营配备的武器,张飞能够拿到斩马、刀,由此可见他平时没少和高顺来往。陷阵营的武器装备可是严格配置的,没有刘辩的允许,高顺也是不敢把斩马、刀送给张飞。
“匈奴狗贼,纳命来!”狠人向来是不会话多的,尤其张飞这样的狠人,在他把话说完的时候,他纵马距离桑塔纳就已经不足二十米了。
二十米的距离在战场上可不算长,尤其是在骑在俊猛战马上,只是短短几个呼吸间,张飞的身影擦着桑塔纳的身体而过,“吁……”张飞勒住马停下身影,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桑塔纳的身体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他的头自由落体一般的滚到了一边。
阵前,喝彩的声音瞬间消失了,惊讶的情
绪蔓延在匈奴兵卒的心头,只一招,桑塔纳便被杀了,冒比也震惊了。
诚然,张飞这一次是偷袭得手,在桑塔纳并未察觉的时候果断出手,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并且成功的砍下了桑塔纳的人头。可就算是偷袭,张飞的这一击也是成功的,刘辩军顿时欢呼起来,士气大振。
原本还暴躁无比的冒比顿时额头起了冷汗,他显得有些过分的冷静,桑塔纳在冒比的麾下可以算作是第一的猛将,他的死无疑对冒比有很大的打击,这也是的冒比麾下一时间没有人敢上前挑战张飞了。
“匈奴狗贼,再来啊!你张爷爷只不过回去换了个兵器,就一招就把这家伙给干掉了,我呸!中看不中用,呸……”张飞又开始叫嚣起来,紧接着刘辩军的兵卒们也跟着他开始骂起来。
斗将单挑变成了兵卒谩骂,那场面真的太美,把刘辩都给看笑了,他这一笑,一旁的荀攸急忙开口说道:“张飞在阵前斩将,可是立下大功,殿下可是想好了该如何奖赏他?”
“这小子,本事是有一点,但天性散漫冲动,奖赏是该给他的,但也不能赏的太多,要不然这小子的尾巴可要翘上天了,还是先老老实实的把他放在我身边待几年,磨一磨他的脾气再说。”刘辩想了一会儿说道。
“殿下所言极是。”荀攸之所以会这么问,他自然是看出了张飞性格上的不足,荀攸原本还会担心刘辩给张飞的赏赐太过,而会使得张飞以后目中无人,而从刘辩的话音里面,荀攸明白他自己是有些多虑了。
“不好,冒比想退兵进城!”刘辩忽然大喊一声,他急忙对甄俨喊道:“快去传令,全力进攻,务必不能放冒比进城!”
“诺!”甄俨也不敢多想,他撒开脚步就跑了出去。
荀攸略有些疑惑的看着阵前,冒比的匈奴兵好似有些蠢蠢欲动,却还没有完全露出要退回城的样子,于是荀攸又看向了刘辩,他实在是不知道刘辩是怎么看出来冒比要退的。
刘辩此刻的目光全部在阵前,他并没有察觉到荀攸的疑惑,而正如刘辩所说的那样,冒比已经下了命令要回城了,他的位置也从阵前转到了阵后。
那刘辩是怎么看出来的?那是因为有几个匈奴骑兵手中的旗帜不再高高的举着,而是放了下来。
在对阵的时候,旗手放下旗帜可是大罪,除非战败逃跑,或者临阵撤退,旗帜才会被放下来。
匈奴人不知道这一点吗?匈奴人当然知道,恰巧刘辩不仅知道,而且他视力极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