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杀的朵颜三卫,在巨大的恐慌面前,拼了命的拨转马头想要逃跑。
狭窄的街道上,密集的骑兵队伍,乱哄哄的慌乱的骑手们,这种情况下,越来越多的骑兵们被挤下了战马跌落在地上。
这些被挤掉马的骑兵们努力着想要挣扎重新爬上战马,但是其他骑兵在死亡的恐惧下,哪里会考虑落马的同伴的死活?纷纷不顾一切催赶战马。
那些落马的骑兵,顷刻之间就被这股逃跑的洪流给冲倒在地,然后碾压的再也动弹不得。
燕王看着那些骑兵队伍即将逃出射程范围,一声令下,机枪手们一起停止了射击,快速的抽身让开一条路。
后面一千名士兵端着步枪快速推出了自行车,一手扶着车把,一手端着步枪追赶了上去。
尽管自行车的速度不及战马,但是由于朵颜三卫的骑兵混杂在一起,在街道里的行进速度也大大的受了影响,很快虎豹军的士兵们就追赶到了附近,手端着步枪朝骑兵们打去。
砰砰砰枪响之中,又有不少蒙古骑兵落马。
侥幸生存的骑兵们回头一看,只见那些煞神们竟然都骑着一个奇形怪状的玩意端着步枪冲来,一个个都魂飞魄散,纷纷催赶战马拼了命的逃跑,只想快点远远的逃离这里,争取这辈子也不要看见这群煞神。
如此一来,又有不少骑兵士兵被冲撞落马,然后被碾压成了肉泥。
但是随着街面的越来越宽以及蒙古骑兵的越来越少,终于蒙古骑兵的战马优势体现了出来,他们的逃跑速度也越来越快,渐渐的拉开了与虎豹旅步枪射程的距离。
追赶的士兵见状,便不再穷追猛赶,而是调转车头返程。
这一战,虎豹军总共击杀了六千多名蒙古骑兵,而自身却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而街头那一边始终在逡巡不前的宁王步卒,一见这个场景,终于齐呼一声,掉头跑的无影无踪。
当追赶的骑兵返回来的时候,姜恒吐了吐舌头说:“可惜了这些骑兵勇士,如此的悍不畏死,要是咱们雇佣过来,肯定也很给力。”
燕王勃然变色,冷冷的说:“孤王身为大汉子民,不论诛杀朝廷奸臣也好,还是与其他敌对的藩王作战也好,都要用咱们自己的力量搞定!岂能借力于夷狄,沦为千古骂名?”
姜恒听了吐了吐舌头,不敢多说,心里却想也是这个理,自己就算与自己的家人再怎么干仗,这时候要是去请外人来帮忙打架,就算是打赢了,也感觉丢人啊。
其实在原来的历史上,燕王朱棣本人在靖难之初就前往宁王朱权所在的大宁府,一边与朱权虚与委蛇,一边指使手下暗中挖朱权的墙角,最后用重金把宁王朱权的精锐朵颜三卫给收买了过来。宁王的朵颜三卫一丢,本人也无力与燕王抗衡,哪能在燕王靖难之役的过程中在后面捅刀子?
而被燕王重金雇佣来的朵颜三卫在后来靖难之役中,也帮助燕王打赢了好几场关键的战役。
不过朱焱作为一个后来人,如今附体在燕王的躯壳上,却不愿意按照原来既定的历史剧本去收买朵颜三卫。在他看来,这支见利忘义的蒙古雇佣军,战斗力在所有蒙古骑兵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自己身为大明藩王,如今手握现代化装备的士兵,自然不会担心军队战斗力的事情。但是自己却可以趁机把宁王赖以为傲的这支雇佣军打残,一方面震慑宁王的部署以及其他藩王,另一方面这个消息一旦传扬到蒙古草原上,恐怕蒙古各部的骑兵再想越过长城来侵略,就要好好的掂量掂量了。
因此可以说燕王这次拿着RPK机关枪来打残朵颜三卫,是经过精心考虑的。
燕王转过头来,望着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宁王,笑了笑说:“怎么样宁王?这下知道孤王的手段了吧?”
宁王虽然早就后悔跟燕王作对,但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他必须要维持大明藩王最后的尊严,便挣扎着站起身来,想要恶狠狠的瞪视燕王一下表达自己的“临危不惧”,但是当他的目光真正与燕王对视的时候,立即心虚了,眼睛也慌乱了许多。
燕王笑了笑,看了眼姜恒,下令去把就近周边的所有居民全部喊出来过来围观。
张玉听了,沉吟着说:“恐怕老百姓们都被刚才那个场景吓破了胆,不敢出门呢。”
燕王笑了笑说:“宁王殿下好歹也是大明的藩王,如今孤王要当众处决他,要是周边没有一些见证者,岂不是太不给宁王面子了?传扬出去,天下人会认为宁王死得不够轰轰烈烈,从而看扁了他呢。”
宁王听了,充满怨毒的望着燕王。
他没想到燕王不但要他的命,还要毁他的名,让藩地里所有人都亲眼看见平时不可一世的宁王真正死到临头的关头是什么样的一副德性。
想到这,宁王觉得自己身为大明藩王,必须要拿出朱家骨血的尊严来,于是强打精神,想要装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姜恒领了燕王的命令,倒也不打话,直接带队过去,挨家挨户的敲门。
那些街道两旁的老百姓,刚才本来已经顺着门缝看清了交战的整个过程,一个个早已吓破了胆,蜷缩在屋里哪敢出来?
但是如狼似虎的虎豹军士兵敲门之下,他们哪敢闭门不出?一个个心惊胆战一步一抖的跟着出来。
燕王站在台子上望着这一幕,忽然想这场景怎么有点像神剧里鬼子进村后把村里子的老乡全都从家里赶出来,然后集合到广场上逼问八路下落呢?
燕王暗想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又不会对这些老百姓做什么,只不过是趁机吓唬吓唬他们罢了,免得回头他们支持宁王的亲属再次跟自己作对。
想到这些,燕王便继续沉着脸,冷冷的看着那些百姓被聚拢到台子的四周,顷刻之间就有上千人了,把整个台子密密麻麻的围了起来,只在中间留了一条过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