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听了许英反映的情况,立即意识到那些传言很可能是李景隆派人干的。
没想到李景隆竟然还会玩这一手,看来自己真是太低估他了。
看来整件事是李景隆先派人来造谣,然后士大夫们感到有机可趁,于是大肆推波助澜。
但是李景隆又从何而知自己这个燕王是冒牌货呢?难道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想到李景隆忽然又得到了一批现代化武器,燕王感觉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燕王问:“搞清楚李景隆从哪里弄来的那批武器了吗?”
许英道:“据秘密调查,李景隆忽然领着一群人就到了他们营寨后山找到了这批武器,但是究竟那批武器从哪里来的,谁也说不清楚,李景隆本人对此也讳莫如深。”
燕王听了心念一动,难道当初跟随自己的那个系统,感觉跟着自己混没前途,于是把自己一脚蹬开去投靠李景隆了?
燕王道:“密切监视李景隆的一举一动,一有情况,立即向我汇报!事态紧急的情况下,直接告诉朱能紧急处置!”
许英听了,望了望燕王,诧异的问:“向朱将军汇报?”
显然他也听说了张玉、朱能对燕王态度含糊的传言。
燕王笑了笑,自己这个烟雾弹竟然连许英这个特务头子都欺骗了,就更别提那些死脑筋的士大夫们了。
燕王也不多说,挥了挥手打发走了许英。
许英心念一动,好像懂了什么。不过他是个聪明人,早就养成了谨言慎行的习惯,于是把自己肚子里的想法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很快,藩地上下就又开始风传燕王患病的消息。
据说,燕王这次病得可厉害了,每天卧病在床,拒不见客。
老百姓们听说了都很忧愁,尤其是那些刚刚分到土地的老百姓,担心燕王真的有了什么好歹,就没人给他们做主了。
孙福庆等人听到消息后,都弹冠相庆,他们都认为这肯定是燕王在重压之下终于扛不住了,自己的好日子即将来临。
冯阳道:“这下好了,咱们再等上十天半个月的,朱棣肯定就一命呜呼了!”
耿子奇大声的说:“等他一命呜呼?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万一他命硬,一直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怎么办?难道咱们也一直等下去?”
冯阳问:“那你说咱们不等还能怎么办?难道咱们这下文弱书生也上演一出图穷匕首见、武力逼宫的戏份?”
孙福庆哈哈一笑道:“对!咱们这次就来个图穷匕首见,跟他朱棣来一次武力逼宫!”看了看众人道:“孙某即刻去见世子,你们静候我的好消息!”
当下孙福庆秘密把朱高炽约了出来,二人在一处酒楼见面,周围再无别人,孙福庆看着愁眉苦眼的朱高炽,故作关心的问:“世子怎么萎靡不振?莫非最近没休息好?”
朱高炽叹了口气道:“哎,母亲患病一直未见好转,偏偏父王也患病了,而且两个人都不肯见我们,身为人子,却在这关键时刻不能为父王分忧,心里很不是滋味。”
孙福庆笑了笑说:“世子,依我看,燕王殿下这病有点蹊跷,都说病由心生,莫不是最近传言太厉害,殿下心虚……”
朱高炽抬起眼来,怒目瞪着孙福庆。
孙福庆道:“世子莫恼,孙某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世子,不过老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啊。”见朱高炽一言不发,继续说:“世子是个孝敬的人,我看燕王殿下也是个很直率坦诚的人,要我说世子何不与燕王殿下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这不强过父子间互相猜测最后嫌隙越来越大吗?”
朱高炽叹了口气道:“我就是有点怕。”
孙福庆笑了笑说:“世子莫怕,燕王殿下是个明白人,世子坦诚相待,殿下不会怪罪你的!况且现在朝廷与北平路途险阻难以过来查验,世子身为燕王世子,就要在这个关键时刻主动担当起来,要不然世子百年以后有何面目在九泉之下见太祖爷?世子,你要是听孙某的,你就堂堂正正的去见燕王殿下,当众盘问殿下几个多年前的几个私密问题,要是殿下能够对答如流,那么谣言不攻自破!要是殿下回答不上来,那么就说明……世子就可以代表大明朝采取断然措施了!”
朱高炽听了怦然心动,脸色也随之红胀了起来。
孙福庆表情严肃的说:“世子,这件事必须由你来做,你是燕王世子,你责无旁贷!”
朱高炽道:“但是我就怕我一个人做不来。”
孙福庆故作沉吟一番,叹了口气道:“也罢!也罢!孙某最多拼着掉脑袋的危险,领着我的一些相好的朋友,陪着世子一起去见燕王殿下,也算是为民请命了!”
朱高炽道:“我父王性情暴躁,你们这样去恐怕……”
孙福庆慨然说道:“孙某等人身为读书人,伸张正义义不容辞!至于生死,呵呵,司马迁不是说过吗?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孙某等人为道义而死,便是泰山之重!”
朱高炽又沉吟了下,终于下了决断:“好!那就有劳阁下帮忙筹谋了!”
孙福庆微笑着说:“世子但请放心!既然世子肯信任孙某,孙某保证全力帮世子把这件事办好!绝对不会让世子失望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演练,沐家军如今在射击水准上又有了精进。
李景隆站在一旁观看了半天,微笑着说:“沐兄,照我看现在沐家军足以与虎豹军一较短长了!”
沐春道:“国公,沐某有这五千沐家军在手,便是与虎豹军六七千人平地交锋,也不会落于下风。但是虎豹军有人数的优势,一旦一个不小心被虎豹军给围殴了,咱们可就惨了。”
李景隆笑了笑说:“沐兄,李某知道这五千人是你的心头肉,但你要知道,这五千人也是李某的心头肉,只要有一份可能,李某也不会舍得让他们牺牲一兵一卒的!”
正说着,忽然探马来报,称外面有一密使求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