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望着薛燕,真心对她点了个赞:“姆妈,有创意,你真行。”
因为快临近五月了,正是红蓝花开之际,花园里大片的红蓝花开,犹如大蓟般的红色,极是妍丽。若雪闲暇之余,便教丫鬟们自己制作胭脂。
胭脂的做法是把红蓝花在花开之时整朵摘下,然后放在石钵中反复杵槌,红蓝花的花瓣中含有红、黄两种色素,淘去黄汁后,即成鲜艳的红色染料,也就是鲜艳的胭脂。
旺财身上便是这种红色的染料,难怪旺财气的去睡觉了,敢情被人强迫染了发,它有苦无处诉,干脆一睡解千愁!
薛燕一般不喜欢胭脂香粉一类,她好似对芬芳迷人的茉莉花情有独钟,常用茉莉花泡澡,熏香也喜欢用茉莉花香味的,身上也散发着幽淡的茉莉香味,极是好闻。若雪没想到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倒热衷于帮小狗打扮。
“这应该洗得下来吧?”风三娘还是喜欢雪白的小狗,和薛燕打着商量:“如果洗不下来,我们把旺财的毛剪了,让它重长好不好?”
“你不喜欢啦?”薛燕沮丧的垮下脸,有种创意不被人欣赏的失落感,闷闷地道:“我以为你会喜欢,不用剪啦,很好洗的。”
“我没有不喜欢。”
风三娘不忍见她郁郁不乐,斟酌着怎么宽慰她。摸着鼻子暗笑了半天的况鸿霄接口:“其实偶尔替旺财这么打扮,倒给人耳目一新之感,你的法子是极好的。只是,三姐她觉得旺财是只孝顺的小狗,怕这么做对不住它的爹娘,所以才想恢复它本来的颜色。”
一群人都看着况鸿霄,想听听他的说法。
薛燕也一脸无辜,略带迷惘的看着况鸿霄。她没有开口,况鸿霄却能读懂她眼里的意思,眸光炙热地望着她,笑了笑,柔声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嗯,是我考虑不周,忘了旺财是一只孝顺的小狗了。”薛燕大为惭愧,忙不迭的和丫鬟带着旺财去洗澡了。
风三娘对况鸿霄竖起了大拇指,觉得他这曲线救国的方法真是太好了。
望着薛燕翩然远去的背影,况鸿霄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乌黑的眼眸掩下落寞,他煞费苦心,迂迂回回的来见她一面,结果和她没说到几句话,伊人就不见了。
他这是不是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都说旁观者清,若雪在旁边默默看了片刻,又默默推翻自己前几天的话,这况鸿霄好像没有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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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卫离假公济私,以有账本需要若雪帮忙整理为由,将若雪接到自己的书房。
书房也没外人,两人照例腻在一把椅子中,看账本是副业,谈情说爱才是重中之重。
推开埋在自己身上歪传不休的卫离,若雪急促的喘着气,好一会儿才旁敲侧击地向他打听况鸿霄的情况。
尽管她已经够小心了,卫离却敏锐地嗅出了一丝不同,立刻挑着漂亮的眉,眯起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醋气熏天地道:“干嘛打听他?我不是说过,他老的都可以做你爹了,你居然还不死心?”
说着,他凑上去咬若雪的唇,恨恨地道:“叫你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他老头子一个,又没有我好看,更没有我银子多,哪点吸引你了?就因为他送了一只贱贱的小狗,所以你的注意力便转到他身上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