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五妹谴责完卫离,又恨恨地盯着若雪,连声数落道:“都是你,倘若不是你,我们姨侄也不会有这些口角,都是你这害人精害的!”
卫离脸色骤冷,正要说话,若雪却伸手拉了拉他,心平气和地对气咻咻的风五妹道:“好,我是害人精,害你们姨侄生隙,除此之外,五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风五妹一愣,没有料到她直接承认了,转而眼珠滴溜溜的一转,将哭哭啼啼的蒋萱往前一推,撇着红艳的嘴道:“你先前不敬长辈,打我骂我不说,这会子还欺负蒋萱!”
若雪平静无波地望她,语气波阑不惊:“五姨无中生有的本领真强,我不曾打过五姨,更不曾骂过五姨,至于萱表姐为何这般,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为了我的院子罢了,别把人当傻子!”
“什么你的院子?那是我姐姐的,只不过是可怜你无处可去,暂时给你住罢了,萱儿看中了,你原本就该让给她!”
风五妹怒瞪着若雪,理直气壮地道:“不要说一个院子了,这里但凡是我家萱儿看中的,我姐姐二话不说便会给她,你一个不相干的人,凭什么占着不属于你的东西?”
卫离牙都要咬碎了,可若雪却掐着他的手,只不许他开口。她直视着风五妹:“谁说我无处可去?谁说我占着不属于我的东西?”
“哼,大话谁不会说啊?”风五妹轻蔑地哼了哼,满眼的不屑,想也不想地回道:“既然你有去处,那你就走啊!爱上哪上哪,赖在这里干什么?你又不姓卫,占着卫家的东西好意思么?你看你身上穿的戴的,哪样不是卫家的?”
若雪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风五妹话音一落,刻薄的嘴脸还来不及收,若雪伸手就将头上的白玉钗和流苏玉簪子,连带耳朵上的价值不菲的耳坠一类的饰物取下来,又将手上镶金嵌玉的金镯子、银丝镯、碧玉镯和手链等物一古脑的脱下来,全都扔到卫离的手里,一脸伤心地说:
“五姨赶我走呢,横竖我不姓卫,赖在这里不但讨人嫌,还让五姨处处看我不顺眼,若我再不知趣,指不定五姨会拿扫把轰我,我还是自动走人好了。”
又以绣帕擦着眼角,哽咽地道:“大哥,你替我转告娘一声,就说我对不起她,下辈子再给她做女儿吧!”说罢,轻盈的身姿一动,捂着脸便向外跑。
“若雪!你去哪?”卫离明知她是演戏,可若雪伤心又绝情的样子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也刺痛了他的眼,她戴过的首饰像火一般灼烫着他。
自打若雪来了卫家庄,重话都没有人说她一句,何曾听过这样伤人的言语,他感同身受,心一抽一抽的疼,将首饰往俞妈妈手中一放,想也不想的追上去:“若雪,你停下!你去哪?”
“蒋夫人你太过份了,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对卫家的事情指手画脚?”
“这可是怎么说的呢,客人竟将主人赶跑了!好比那戏文里的鸠占鹊巢。”俞妈妈和紫露气愤不已,慌慌张张的也跟着追出去了。
就在这时,前面一道修长俊挺的人影拦住奔跑的若雪。
来人紫衣墨发,面色如玉,朗眉星眸,挺鼻丹唇,俊美的仪容宛若琼林玉树,清雅无双,正是过来卫宅探望风三娘的夜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