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卫云,我恨你!”
“死卫云,太后一定恨死我了!我这么久不见人影,她一定会骂死我的!”
“太后啊太后,不是八哥这么久没有回去,实在是,实在是八哥无颜回去见您老人家啊!”
卫云手上提着一只灰色的野兔和一只肥硕的山鸡,大步流星地向山洞走去,隔着大老远便听到八哥痛心疾首和咒骂与咆哮声。他年轻英俊的脸上不禁露出愉悦的笑容,犀利而明亮的眼神登时变的柔软了几分。
接着又一脸疼惜的摇头叹息,俨然拿洞里的人有些无可奈何。
这座山和这个山洞,其实就在京城的东面,离卫宅并不远。卫云的祖父和父亲以前常在这个山洞里练武,后来便置办了些家当过来,日用品也一应俱全。
卫云进了山洞,将野兔和山鸡搁下,取水洗净了手,脱了外袍,缓缓坐到宽大的石床上。
石床上的八哥伏卧在软乎乎的虎皮褥子中,撅着屁股,把头埋在软软的靠枕中,正抓着自己的头发纠结来纠结去的,那屁股还一扭一扭的。
卫云垂眸看着他那痛不欲生的模样,嘴边忍不住又泛起笑容,觉得他别扭起来就像一个小孩子。正要拍他屁股一记,本该重重落下的大掌却在半空中稍做停顿,随后轻轻落在八哥的臀上。
想到八哥细嫩白皙而又有弹性的肌肤,卫云的黑眸一暗,他有好些日子未和八哥亲热了呢。
立时有些心猿意马,想入非非,大掌在八哥的臀上轻轻摩挲:“怎么又烦恼上了?多简单的问题啊,你怎么就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呢?这么折腾自己好受吗?”
其实在卫云进山洞的时候,八哥就知道他回来了,但他不是正抑郁着吗,便没有理会他。这会感觉卫云竟然在吃自己的豆腐,想到卫云正是自己烦恼的根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在这里烦闷的要死,始作俑者却气定神闲,悠闲自得,这是有多不公平啊?一切不都是他惹出来的吗?
“都怪你!”八哥挥手打掉卫云的毛手,从枕头里抬起头来,气呼呼地说:“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易地而处,如果你是我,你要怎么面对现实?就知道说风凉话。”
这孩子顺毛摸比较好,逆着毛捋,会越捋越犟,卫云深知这一点,故意做出伤心的样子:“八哥,往后咱们夫妻一体,不分彼此,你可别说这样的话。因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可能说风凉话呢?我这不是看见你为难,替你着急么。”
“你会着急?”八哥从眼帘上方偷觑着卫云脸上的表情,神情稍微缓和了些,可仍然没有好脸色给卫云:“这不正是你希望的结果吗?你会着急才怪,倘若你真是为我,怎么可能会想出这种馊主意?”
“八哥,这是为了我们俩的以后,不是什么馊主意。”卫云一边解释一边反问八哥:“你难道只想跟我偷偷摸摸的一辈子,做个露水夫妻?而不想跟我长长久久的做名正言顺的夫妻吗?”
“……不想。”八哥格外沉痛地,郁郁的吐出这两个字。
卫云高兴的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想,我也不想跟你的关系始终见不得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