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借酒浇愁的节奏啊!看来是真放不下了,无论是那位少女,还是卫离。夜濮默默的向一旁的侍卫招了招手:“给你们二爷搬一个酒瓮来。”喝,喝死你,有本事你将一酒瓮都喝完,那样老子才算服了你!
“咳咳!”夜澈又按着胸口咳了两声,玉一样白的脸因为酒气上涌,渐渐泛出醉人的红晕,眉梢眼角都带上了一份肆意狂放和洒脱不羁,越发显得仪容俊美,儒雅风流,却又不失那份他独有的优雅和清贵。
“你的伤怎么样?不能喝就不要逞强,待伤好了,想喝多少没有。”毕竟是亲兄弟,夜濮见他难受,不可能无动于衷。
夜澈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没事,卫离气归气,但是他下手有分寸,不会真伤我的。”
夜濮听了,火冒三丈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一巴掌拍醒他:“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一再惹毛他?他的墙角是好挖的么?真当他是纸糊的老虎么?难道非要等到那一天,他对你忍无可忍,真对你痛下杀手,你才会知道悔不当初么?”
“那我也不后悔!”
夜澈伸手按着宽阔光洁的额头,眯着美目低语:“死也不后悔。什么事都可以兄友弟恭,在其它事情上,我自认会是一位称职的好兄长,唯有这件事……我分毫都不想让。”
恨其不幸,怒气不争,夜濮为之气结,实在按捺不住心底的火气,就伸脚狠狠踹了过去:“你真是顽固不化,死不悔改!别跟人提你是我夜濮的弟弟,省得丢了老子的脸!”
夜澈看也不看,腿一伸便轻轻松松格开他的脚。正好乖顺的侍卫将一大瓮酒搬来了,他身手矫健的翻身而起,丢下他哥直奔酒瓮而去,并朗声吩咐侍卫:“给爷拿个瓢来,爷要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侍卫瞪眼,酒盅不行吗?非得用瓢?
“……”夜濮打算暴走。但在他暴走之前,夜澈突然抬头望着他,清远而悠长的眸光似一望无垠的湖水,带着淡淡的苦涩,轻声道:“哥,弟弟也是身不由己。”
好一个身不由己,说不出的无奈与心酸,道不尽的悲哀与凄凉!
夜濮心头的火气,噗的一声,骤然被冷水浇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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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若雪坐在书案前,以手托腮,正对着一块尺把长的木头发呆。屋中一片静谧,丫鬟仆妇皆无,几盏古色古香的镂空宫灯高高悬挂,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那光芒折射到屋内清新雅致的装饰上,反射出一片朦胧又浮华的光辉。
卫离迈步进屋,脚步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书案前的若雪。
他施施然的踱至她身侧,偏着头,温柔如水的目光在她和那块木头之间徘徊:“在想什么?对着一块木头也能如此全神贯注?”
若雪微抬眼,清澈明亮的眸光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能直透人心里。看到他,她脸上并无惊讶之色,显然早料到他会出现。
卫离忽然伸掌半掩住她的双眸,这双漆黑如墨的瞳,配着她天然去雕饰的精致容颜,显得干净的纯粹,不染一丝尘埃,他希翼她能永远保持这份难得的童真,永不受世俗所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