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怎么懂。”风三娘摇摇头,告诉她:“但你爹没死之前,结交了不少五湖四海的能人异事,其中有两个是苗疆那边的人,极擅长养盅和放盅,我多少听说了一些。”
这事若雪听卫离提起过,且卫离为了薛燕,已着手去寻父亲生前的那两个懂盅的朋友了。
风三娘脸色慎重地道:“南疆那边的苗人,也不全部都是养盅的,他们分青苗和黑苗,青苗就是指那些会采草药治病的,黑苗通常是指会下蛊的苗人,而这两类苗人是水火不相容的。”
若雪点点头,前世,她们对面寝室有一个少数民族的姑娘,就是苗族,人长的很漂亮,曾讲过不少她们族里的事情,以及她们族里的一些禁忌。
所以当薛燕讲那个故事的时候,她起初没在意,后来觉得似曾听过,略微一想,便记起那个苗族姑娘曾讲过这个故事。
“你姆妈说的那个故事,娘也听说过。”风三娘皱着眉头道:“而且,我觉得你娘好像在暗示什么,至于暗示什么呢……”
“她没讲完。”若雪和风三娘想的差不多:“我当时也以为她想暗示什么,虽然听过这个故事,但我还是想听听她故事的结尾,看与我所知道的是不是一样。”可惜当时八哥来了,薛燕便没有讲了。
“你也听过吗?”风三娘有些讶异。
若雪再次点点头,并将自己知道的故事结尾说出来:“那个青年看到妻子的异状,吓了个半死,次日飞也似的跑去找那个老和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地请他救命。”
“和尚说自己也无法救他,不过他教了青年一个法子,让他对妻子说思念父母,想要返乡住一段时间,并说他的妻子必会答应的,但他的妻子会和他约定一个回家的期限,期限一到,青年一定要赶回来,否则性命不保,这是青年最后的一线希望。”
“青年无可奈何的回家后,恳求妻子让他回乡探望双亲。妻子起初不答应,但禁不起他的一再请求和保证,便允了,但相约以一年为限,一年之内必须要赶回来。临行时,妻子送他许多金银珠宝,然后依依不舍地挥泪而别。”
“青年在家乡的时间过得飞快,一年快到了,双亲催促儿子赶快启程。青年想到此可能永别了,便迟迟不肯动身,直到期限逼近才匆匆上路。到了边境山麓,遇到暴风雨,又引起山洪爆发,去路被阻挡了,青年一边避雨,一边心急如焚。待雨稍停,便不顾一切地赶路,正走着,忽觉腹中绞痛难忍,四肢逐渐涨大。在接近村落,遥见家门,他终于不支倒地,痛苦死去。”
“这时,妻子也正在家中焦急地等待,她对丈夫下了蛊毒,眼看时辰将近,她拿着解药走出门探望,可是,她看到的却是丈夫的尸体,妻子虽然伤心,却又感到安慰,庆幸丈夫并没有辜负自己。于是她拿出毒药,在丈夫身边服毒自尽。”
“不对啊——”
听若雪讲完,风三娘一脸惊愕地道:“雪啊,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故事,为什么和娘所知道的不一样?”
“那娘知道的是什么结果?”
风三娘道:“那老和尚虽然说自己没办法救青年,但他的朋友可以,不过救了青年后,他的妻子必死无疑。老和尚要青年好好的想一想,是就这么与妻子恩恩爱爱的过下去?还是等妻子死了回家乡?青年不想与这么恐怖怪异的妻子过下去,选择回家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