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双飞在心里一直感激着他,视他为自己生命中的贵人。
帮况鸿霄照顾旺财,她当然愿意。但当初她还旺财给他,并不是使小性子,只是不想况鸿霄把心思白白浪费在自己身上,想斩断两人之间的牵扯与孽缘而已。
只是,如今这种情况她再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而况鸿霄为她所作的一切,她无以为报,唯有沉默。
见燕双飞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况鸿霄眼睫扑洒,声音微冷:“你若不想要它,也不必再还我,扔了它或者送人吧!它跟着我横竖没活路,于它,于我,都是一种折磨!”
※※※※※※
“卫离。”若雪毫无愧疚地拉着卫离,躲在不远处的假山后面偷窥,时而和他咬耳朵:“你说老况他想干啥?”
她是假咬耳朵,卫离却是真咬耳朵,他借着假山的掩护,将若雪密不透风的抱在坚实的怀里,含吮啃噬着她雪白的耳垂,充满磁性的醇厚嗓音沙哑性感的要命:“他么,还能做什么?出来蹦哒两下,也好向姆妈告别啊。”
他还振振有词:“娘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看不出来吗?你真是越来越笨了。”一边说,大手不安分的顺着她细细的腰往上攀升,停在最高处便开始揉弄。
“手拿开,你能不能老实一会儿啊?”嫁给一个色欲熏心的色胚子,真的好吗?若雪再一次的怀疑自己嫁人是上了贼船:“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当然看出来了,问题是老况这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向姆妈告别,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且老况还把旺财带来了,愈发显得目的不单纯。
“有什么目的?你说,我洗耳恭听。”
“我为什么要说给你听?你自己不会猜吗?还有,你的手又在放在哪里啊?”
他们两人在假山那区区拱拱,另一边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下,笔直站立着一个如神祗般尊贵的身影,墨色锦衣绣金,银发流光闪耀,漆黑的双眸灿若星辰,冷峭如玉的面部轮廊,整个人仿若一尊精雕细刻的完美玉雕,正是身材高大昂藏的东方昱。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浅笑若夏花的女子,眸中情意萦绕缠绵,心却隐隐作痛,仿佛谁用针在心上刺了一个口子,血滴滴嗒嗒的流。
她有多久没笑了?不是,她笑过,她经常在笑,笑起来不知有多好看,多令人炫目,可她有多久没有为自己笑了?
一阵风吹来,他墨色衣袂翻飞,银发若流云缱绻,人似站在雪山之巅,寒风彻骨,心若沉在寒冰之底,冻彻心扉。
“飞飞,你是在等我自动放弃吗?”他骨骼分明的大手按在身旁的大树上,眼看着女子从白衣飘然的男子手中接过牵狗的彩绸,还默默的点了点头,一瞬间,胸口针扎的疼痛更甚。
他揪下一块树皮,倏地收紧双掌,再张开手,一堆齑粉从他掌中随风飘走。他垂眸盯着那些成灰的木屑,一只手悄然按上胸口,挺拔的身躯显得无比的寂寞寥落。
草声悉索,有人走近,他淡然抬眸,毫不意外撞进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中。
“瑞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儿不适?”况鸿霄微蹙着俊秀的眉,带着探究的神色端详着东方昱的脸色,又看了看他捂在胸口的手:“是上次的旧伤还未痊愈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