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夜澈不在京城,曲妍儿都会在京里滞留,没道理夜澈回京了,她反而要回枫城了。难不成她真的对夜澈死心了吗?
可若雪和卫离去看望夜澈的时候,十有八九都会碰到她啊,那为夜澈忙来忙去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要慧剑斩情丝的样子。
曲妍儿言不由衷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若雪不是那种喜欢追根究底的人,曲妍儿既然不想说,她也不问。只拉了曲妍儿在玉石桌旁坐下,替她倒了一瓷盅花生杏仁茶,自己也捧了一盅慢慢啜饮,让花生和杏仁的醇厚香味在唇齿间萦绕。
卫离知道她们有体己话要说,早避去书房了,此时除了紫露在房间内,也没有什么闲杂人等。曲妍儿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一直端着张笑脸也挺累人的,何况她委实没有什么心情笑。
面对若雪,她卸下了自己的假面具,端起绘着并蒂莲的瓷盅,狠狠地饮了一口温凉适中的饮品。随后将瓷盅顿在玉石桌上,发出了好大一声脆响,重重的吁了一口气,突然说道:“我做了错事,不回去不行了!”
若雪被桌子上的响声吓了一跳,反而忽略了她的话,忙不迭的放下手中的茶盅去查看玉石桌:“你……谁惹你了?干嘛拿我的桌子出气?”
由于天气炎热起来,卫离让人从库里找了几张玉石桌摆在房中,玉石冬暖夏凉,若雪很喜欢那种温润的触感,相对也比较喜欢玉石桌,此刻唯恐那美轮美奂的桌面让曲妍儿敲坏了。
好在曲妍儿手下有分寸,光滑如镜的桌面并没有裂痕,若雪放心了,即刻向紫露招招手:“紫露,快去拿金丝绒布把这桌面垫上,免得被表小姐砸坏了可惜。”
“小气鬼。”曲妍儿被她穷紧张的模样逗笑了,“别告诉我你家里只这一张玉石桌,坏了再换一张不就得了,大不了我赔你一张。”
若雪白了她一眼:“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跟你这败家女浪费唇舌干啥?反正说了你也不会懂,赶紧老实交待吧,你又做了什么错事?”她本来以为曲妍儿不会说了,没料到她冷不丁的发神经。
曲妍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咬了咬红润的唇,话未出口,粉脸却先红了。
此刻,阳光透过碧纱窗泻入屋内,映照在曲妍儿白皙的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只见她容色晶莹如玉,肤如新月生晕,含羞带怯的模样,完美的诠释出女性天生的柔情绰态,分外的美丽动人。
若雪左右端详着她,总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曲妍儿本来就生得好看,现在她的身上好似多了一股柔媚之姿,显得更迷人了。
只是她脸上的红云来的莫明其妙,又迟迟不开口,若雪难免会觉得狐疑:“要说的话很难以启齿吗?”想了想,她挥手让紫露也退下:“好了,没人了,说吧,铸下什么难以挽回的大错了?我洗耳恭听。”
“那个,那个……”曲妍儿扭扭捏捏了一会儿,突然壮士断腕般地抬起头:“若雪,我强了师兄!”
若雪:“……”没听懂。
“我把师兄睡了。”
“……睡了?”若雪总算听懂了,但曲妍儿的话好比晴天一个霹雳,若雪被雷了一个外焦里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