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道友,且慢!”天纯子非常严肃的声音在新房内回荡:“请听贫道一言。”
卫离恍然未闻,兴致不减反增,依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卫小道友,快停下,贫道不想看你表演活春宫。”
卫离置若罔闻,提了若雪的双腿,铁了心要入巷。
“卫小道友,你那动作不对,一点都不对,贫道看这珍本上步骤不是这样的啊……你且等等,贫道教你啊,不是,贫道念给你听,你照着贫道的话一步步来,莫慌。”
“……天纯子,你真的是非常想死是吧?”
关键时刻被人要求踩刹车,饶是圣人也要发飚,卫离此刻的只怕想将天纯子生吞活剥,再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了。若雪咬着锦被,又好气又好笑。
天玑子在一旁帮腔:“卫离,你不能欺负贫道的师弟,否则贫道与你不能善罢甘休。”
“怕你啊!”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兴致,卫离的口气十分的不好,冷冰冰的:“天玑子,赶紧带天纯子离开,否则等我找到你们的地方,有你们两个好受的。”
“卫小道友,你不能欺负贫道的师兄。”见师兄护着自己,天纯子一颗纯纯的琉璃心登时被感动的唏里哗啦的,义正词严的批评卫离:“卫小道友,贫道也是为了你之好,担心你洞房不顺,所以抽了千功万夫来帮你,你不能错怪好人。”
“……”老子要你帮?你一个终身未**的道士,这大把年纪了还是个处,是想帮老子怎么守护处男之身吧?
“……”若雪在锦被底下笑喷,卫离洞房不顺,要道士帮忙?亏这杂毛道士想得出来!估计卫离已经气疯了,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私底下不知找到多少春宫图册来研究过。
其中有一本叫什么……七十二式来着,具体的名字她忘记了,当时只是惊鸿一瞥,就记住那“七十二式”几个大字。想来洞房一事,卫离已在脑中演练了无数回,只差实地作战了。
卫离不甘心地咬了若雪一口,幽幽地望着她,委屈低语:“娘子,我感觉你在幸灾乐祸。”
然后又骂天纯子:“天纯子,你有点脑子没有?被人骗了还在这里得瑟,趁我这会心情好不跟你计较,赶紧带着你师兄滚!”
“……不滚。”天纯子扭了扭腰,讷讷地道:“卫小道友,没人骗贫道,只是贫道任务还未完成呢,滚了没法交差。”
他老实人做惯了,三两句话就被人套的露了老底,气的天玑子火冒三丈:“蠢货,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以卫离的精明强干,迟早会知道真相,天玑子也没打算能永远瞒住他。但是能拖一刻是一刻,谁知他那个猪师弟这么快就泄了口风。
这天纯子,若雪抚额,觉得他简直没救了,他就不怕卫离找到秋后算帐么。
“天纯子,是羿帝叫你来捣乱的吧。”卫离用的是肯定句:“说,他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不辞劳苦的听他差谴,敢向天借胆的来破坏本庄主的人生大事!”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天纯子不打自招,扭扭捏捏半天,红着老脸,非常羞涩加羞愧地说:“他许诺让师兄做大国师,贫道做二国师,所以……所以……”
这才是重点好伐,这二国师倒是真护着他师兄,“二”的让人无语,若雪在卫离耳边道:“二货就是这样修练成的。”
天纯子吭吭哧哧的,一句话总说不完,天玑子就干脆多了:“卫离,既然瞒你不住,贫道也就实话实说,陛下命贫道二人起坛作法七七四十九天,不让你近新娘子的身。贫道的师弟因为与你交情深厚,不愿按陛下的旨意去办。但陛下与贫道有师徒之情,他有什么请求,贫道义不容辞要为他去办,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简而言之,他为徒弟办事,名正言顺,而天纯子只是为了帮同门,无奈之举罢了。
七七四十九天?
哼,周羿的心到是不狠,易位而处,他会让他一辈子都近不了若雪的身!卫离心底冷晒。
“我看你们师兄弟是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冷若冰霜的声音弥散在新房熏得的空气中。
有这俩臭道士在,房横竖是洞不成了,卫离打消心里一切旖旎风光的念头,拿薄被裹住两人说悄悄话:“娘子,为夫被人欺负了,七七四十九天呐,好恐怖,那不是要了为夫的命?”
若雪安抚他:“夫君莫怕,也没有多久,你只要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很快就会过去了。”
有了若雪轻言软语的安慰,卫离的心得到妥贴的抚慰,整个人如饮琼浆,甜到心里:“还是有娘子好,被人欺负了可以找娘子当靠山。”
那对道士还在絮絮叨叨的聒噪,尤其天纯子,把那些道教珍藏的孤本翻的啪啪作响,嘴里一直喋喋不休:“卫小道友,你休要看不起我们道教的房中术,房中术为道教的方术之一,道教房中术尊玄女和素女为始祖,道家阴阳双修……”
他口沫横飞,滔滔不绝,将房中术扯的天花乱坠,甚至从道教扯到佛教:“其实啊,在佛教密宗里,双修是普遍存在的。道教房中和密宗双修都以信仰为基础,目的是成为登逾彼岸者……”
一对新人,在这最美好的日子,却只能盖棉被纯聊天纯睡觉。外加听那对道士如唐僧一样在耳边嗡嗡嗡……
若雪揉揉眼睛,拍了拍还在郁悴的卫离:“睡吧,明儿要敬茶,晚起了惹人笑话。”
可不是,春宵未度,金风玉露未相逢,要是这样还起晚了,只怕所有的人都要想歪。
“那还真是白担了虚名。”卫离浅眯双眼,已经在想着破确之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