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注视下,黄律师娉婷的走到易飘雪身前,脚步不紧不慢,给人一种信心十足的感觉。
易飘雪的眉头不为人知的蹙了一下,随即展开,仍然一幅平静娴雅的样子。
黄律师深深的看了易飘雪一眼,她的气质的确非常出众,让黄律师都很欣赏。只是这样一个美丽女人可以如此冠冕堂皇的站在法庭诬蔑他人,同时还会亲身演绎教育片,只能让人感叹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淡定的打量了几眼,黄律师第一个问题就是:“易飘雪女士,请问你是否经常邀请感兴趣的男人和你单独会谈?”
易飘雪没有马上回答,控方律师站起来刚喊了反对,黄律师首先对法官解释道:“这个问题,对确定易飘雪女士如何处理男女单独相处非常重要,也是确定本案的一个重要依据,所以恳请法庭支持!”
法官这次到没和别人商议,直接敲锤:“反对有效,本席看不出,这个问题和本案有什么必然的关系。请辩方律师考虑好问题,不要问及和本案无关的话题。”法官这次明显偏帮了易飘雪。
黄律师到是显得很平静,对法官表示一下歉意的低头,然后再度看向刚松了一口气的易飘雪。
见到对方防备的看着自己,黄律师也感到很无奈,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出来:“你确定你是在联谊会上第一次见到我的当事人,也就是李金先生吗?”
易飘雪想不出这个问题有什么陷阱,很自然的答道:“是!”
“你在见到他后,就发出私人单独见面的邀请,是吗?”
“是!”
“你和第一次单独邀请的男人见面的时候,都会摘下脸上的面纱吗?”
“不会!”
“那投影上的你为何没有面纱!”
“我疏忽了!”
“换句话,你是在一个公众场合,主动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子,发出单独相处的私人邀请,并在见面的时候,连自己一直戴着的面纱都忘了,是这样吗?”
易飘雪瞠了一下,看看控方律师,却发现对方没有任何表示。这让她微微迟疑一下,才出一个很清楚的事实:“是!”
这个回答一出,不光法庭下面传来低声的议论声,就连陪审团的成员都议论了几句,法官威严的敲了敲木锤,才又平静下来。
黄律师见对方承认,嘴角腾出一丝笑容,让易飘雪心头一跳,不等她想清楚,黄律师已经转过身,对法官要求播放2段相关的证据投影。
得到允许后,黄律师打开法庭提供的播放器,播放了第一段:恰好就是易飘雪突然倒地,易莫野冲了进来,凌空踢向李金,李金前扑躲避,却扑在易飘雪身上,随后叶为等人冲了进来,李金从易飘雪身上爬起来的镜头。”镜头看完,法庭上下都有些不理解,这个似乎很好解释:李金迷倒了易飘雪,却被易莫野发现,她对李金发起攻击。
黄律师放完这段后,接着放另外一段:这段缺少易飘雪倒地的那段,只有叶为等人出现,李金从易飘雪身上爬起的影像。
当放完这两段影像后,黄律师出示了几份权威部门的鉴定文书,根据他们的详细检测:认定这两部影像都是记录的同一事情不同时段的发展,只是角度不同,记录的时间不一样,并无合成篡改,确定为原本事实。
“法官大人,诸位尊敬的陪审团成员,前一段投影是我的当事人提供给我的,后一段投影是控诉方提供,并为法庭所接受的证据投影。既然这两份投影记录的是同一事实,我恳请法庭一并接受我方提供的投影,以更清楚的认清事实。”
李金提供给黄律师的完整投影,因为相关涉及到的证人都不能提供证明,所以大部分都没有被法庭采纳,只有和控诉方一样的才被采纳。
黄律师借鉴了这个思路,截取了关键的一段。这个投影就算是真实的,也不能证明李金无罪,但却明了一件事情,李金是因为躲避易莫野的攻击,才趴在易飘雪身上的,并非主动的行为,这就在相当程度上,减轻李金的主观意识性,为最后的胜利增加一个砝码。
法庭商议了好半天,才最终同意采纳这份证据。
黄律师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和,却让易飘雪感到一阵阵发冷,当她看到那个投影,凭借着女性直觉,知道自己下面将会面临非常难堪的问题。
“易飘雪女士,你不用紧张,如果你的都是事实,法庭是会给你讨还公道的。”黄律师似乎好心的安慰了她一句,没等她话,一个非常难堪的问题扔了出来:“从这两段投影中,都可以看出易飘雪女士在和我当事人见面的时候,似乎是穿着内衣,并没有外套,是这样吗?”
“那不是内衣,而是家居常服,我在家里常这样穿?”易飘雪面色变的青白,大声抗议道。
“原来是这样,难道易飘雪女士和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单独约会时,都是穿着家居常服的吗?”黄律师紧跟着问了一句。
“我抗议辩方律师问及和本案无关的问题!”
控方律师马上站起来抗议,黄律师也迅速的对法官解释道:“法官大人,易飘雪女士方才也承认啦,她和我的当事人是第一次见面,而她身上却穿着所谓的‘家居常服’,我方才的问题正是对此进行质疑,以弄清楚易飘雪女士平时是否一贯如此,方便法庭能够更准确的认清双方当事人的一些行为举动,所以恳请法庭支持!”
法庭此刻变的异常安静,所有人都看了易飘雪一眼,随后将目光放到法官身上,只要稍微明白一的人都听出来啦:这是在质疑易飘雪平时的作风问题。
而控方律师却在心底叹息一声:这个问题无论选那一个,李金都是受益者!这让原本信心十足的他,有种不妙的感觉。
法官和左右商量片刻,最后一锤落音:“这个问题关系到本案双方当事人的行为认识,控诉人必需回答!”
法庭上下齐齐长出一口气,玩味的目光自然看向易飘雪,而黄律师更是带着淡淡的笑容,轻轻道:“易飘雪女士,你也听到法官大人的话啦,到底是还是不是,你必需清晰的回答!”
“当然不可能!”易飘雪大声嚷了一句,眼中闪过羞愤,这个问题让她很难堪,但她知道,更难堪的问题即将到来。
“是吗,那为何和我当事人李金先生私人会谈的时候,易飘雪女士会穿着家居常服,难道易飘雪女士对我的当事人李金先生,有什么特殊的优待不成?”
控方律师再次站出:“我反对辩方律师以假设的方式来误导我的当事人!”
“法官大人并诸位尊敬的陪审团成员,这个问题涉及到易飘雪女士到底是如何看待我的当事人李金先生,更能明在易飘雪女士心中,我的当事人李金先生到底处于一个什么地位。司法解释以及诸多社会和心理研究表明,男女双方的关系不同,其行为造成的后果也大不相同。恳请诸位认真考虑此,给予双方当事人一个共同公平的机会。”
黄律师的发言显然很有服力,法官很快对着易飘雪道:“问题有效,控诉人必需回答!”
易飘雪怔怔的看了黄律师几眼,叹了一口气:“没有,当时我只是在屋内换衣服,却没想到李金提前过来,为免失礼而让对方久等,所以我只好穿成这样出来见他。”
“易飘雪女士刚才明确承认,在7024号内的约会,是和我的当事人李金先生第一次单独约会,而她却是穿着这件所谓的‘家居常服’和我的当事人见面。根据数个服装专家和礼仪学家,甚至这套衣服的设计商都证明,这套衣服并不适合会见陌生人,更不要穿着这件衣服去和第一次单独见面的男子约会。
很难相信,易飘雪女士身为古都名门易家的继承人,会犯下如此低级的礼仪错误,若非别有隐情,我只能怀疑易家对自己继承人的礼仪教育有问题。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黄律师完,递交了一份关于这套衣服和礼仪的鉴定文书,潇洒回到辩方席位上。
控方律师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黄律师离开,留下呆若木鸡的易飘雪孤零零的站在证人席上。
控方律师叹了一口气,他很清楚刚才问题的威力,这足以在法官和陪审团的心目中留下:易飘雪对李金是另眼相看,甚至有着男女之间的好感,有了这个印象,再定‘未遂’的难度系数将不知增加了多少倍。
加上那段影像证明李金只是为了躲避攻击,而被迫趴在易飘雪身上,让叶为等人的证词失去了应有的威力,现在唯一有利于自己这方的就是易飘雪是被三基给弄晕的,而己方已经证明,李金拥有三基,这,他是无论如何也洗脱不清的。
只要这不被驳倒,他就有信心把李金钉死!很可惜,黄律师没有找更多的辩方证人,否则,他也不会被黄丽雯压制的这么厉害,不过现在还不到最后时刻,局面仍然是己方稳赢,差别就在于能够赢多少!
想到这里,他略带佩服的看了看对面,以柔克刚,黄丽雯的名声也不是白给!
当易飘雪黯然回到控方席位,一脸恶狠狠的易莫野安慰她以后会教训黄律师一顿的时候,法官宣布辩方当事人自诉。
控方律师,易飘雪,易莫野三人一起盯住了李金,目光中的含义各不相同,控方律师如同盯住猎物的野狼,易飘雪却是复杂的难于言语,至于易莫野,却是一种愤怒,讨厌,蔑视,甚至还有幸灾乐祸。
至于法庭上下,更是将探询的目光放到这个已经成为古都名人的少年身上:
身为孤儿,出身福利院,却成为古都历史上第一个考取联邦学府的天才!
和名门易家的继承人发生男女纠纷,甚至被易家告上法庭!
一次被人绑架的生死经历,却能险死还生,充满传奇性!
成为名门易家的被告,却能够让名门王家的二公子,警察总局副局长,亲自带领特警护卫出庭。
这些经历,无论那一条都足以引起人们的兴趣,更不要这些全都经历过,这就更让这些人对他充满兴趣。
神态淡然,脸色平静的李金丝毫没有顾忌自己成为众人的焦,慢慢的走向证人席,既没显得惶恐,更没显得胆怯,只是表现的非常平静,以至让人错以为,他才是原告。
李金走到证人席,先定定的看了易飘雪一眼,然后面向法官,出一番让众人瞠目结舌的话:
“尊敬的法官和诸位陪审团成员……我在很早的时候就对易飘雪产生某种朦胧的好感,认为她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我所合成的投影被老师没收……因为他们经常笑我有色心没色胆,这让我的自尊心受到很大伤害,就想制定一个计划回击他们……我在薛智和王明面前出我的计划,并炫耀我利用试验而准备的三基……当时我并没意识到自己能有机会实行这个计划……我和易飘雪的身份差距太大,几乎不可能的……上天给了我机会,易飘雪竟然邀请了我……当时我被巨大的兴奋感所笼罩,根本没考虑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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