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才能有这样的威力?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造成这样震撼的声响?
阮烟罗很清楚,事实上,这里面不会再有任何人能比她更清楚了。
“炸药……”喃喃吐出两个字。
不是一硝二芒三硫磺的土制黑火药,而是真正的炸药,类似于集束手榴弹一样威力的炸药。
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这样的东西?这东西,连她都不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做得出来,她唯一见过的一些,就是在圣湖边上的那种小谷里,来自在她之前穿越过来的那个前辈。可是那个军火库已经塌陷了,这些东西,也应该早就埋在废墟之下了才对。
从军火库出来之后,她就直接被冲到了圣湖,后来又发生了颜风的事情,所以她一直没有机会再回军火库去看一眼,可是在她的想法中,那些炸药受到那么严重的冲击,很有可能早就炸掉了,就是没有炸掉,那里又是水又是空洞的山体,不是被埋了也该进水失效了,所以在阮烟罗心底,那批军火已经被毁掉了,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上。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有再看到这些东西的一天。
脑子在最快的速度想到问题是出在军火库上,阮烟罗只懊悔的想要把狠狠揍自己几拳,她向来是最审慎的一个人,可是在这件事情上,怎么就笨得跟猪一样,居然在没有去检查的情况下,就擅自认定那些东西已经被毁掉了?
现在看来,这些东西不仅没有被毁掉,反而被莫存找到了,如今更成了对付他们的武器。
一阵带着煞气的冲杀声传来,隘口的尘土落下,绿柳营的士兵在将官的催动之下,狂吼着冲了出来,冲在最前方的士兵个个眼睛发红,仇恨无比地盯着外面的人。
绿柳营的兵并不是永远一样的,和天曜的其他士兵一样,每隔几年,就会换防,也会有人退伍,绿柳营中能够呆得久的,只有将官,按说下层将官也是要参与轮换的,可是因为梅家暗中动了手脚,绿柳营中的将官在这十几年中,几乎罕有变动,而这种罕有变动,到了后来,也成为盛安帝觉得安全的一个原因。
因此在绿柳营中,虽然八成以上的将官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可是大部分的士兵却是不知道的,他们只看到自己一行人莫名被困在了谷里,就好像外面的人要杀他们一样,他们弄不明白,明明都是天曜的士兵,为什么他们会遭到来自自己人的暗算。
这种时候,绿柳营的将官们煽动几句,把他们的绝境状况再突显一些,然后说凌王是看不惯他们最早由梅家组建,所以不问青红皂白,要斩草除根,把他们全都杀了。
那些士兵们本就在惊疑震惊之中,听到这样有理有据的话,哪里还能不信?不由立时从心底涌起不甘和愤恨,虽然这只军队最早是由梅家建立的,可是他们进来最多不过三年,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怎么能狠心到连他们都要一起杀了?
将官表现的和他们一样义愤填膺的样子,最后主帅出来说有办法破开这里出去,但出去之后,一定要为了自己的性命一拼,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到了这种时候,这些士兵哪还有不受挑拨的?
所以一出来,便个个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狠狠地盯着谷外的人。
阮老爷其实倒并没有要杀了他们的意思,他是带过兵的人,自然知道,将帅是将帅,士兵是士兵,这两个是不可混为一谈的,所以他才选了这么一个地方,把他们全都关了起来,为的就是等事情平定以后,再把这里打开,好好甄别处置里面的人,可是没有想到那些人居然能够立刻破障而出,还把士兵都煽动了起来。
“我们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把我们困在里面?”有士兵大声地吼道,声音里满是愤懑。
他是相信因为相信凌王才参了军的,可是想不到凌王下面的人就这样对他们。
都说凌王爱兵如子,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他们都受了骗了。
被骗的屈辱让他更加愤恨,对着阮烟罗的方向大声吼道:“凌王妃,你站出来,给我们一个理由!”
凌王不在,这里地位最高的就是凌王妃,因此他直接把话头转向了阮烟罗。
这一声叫出来,下面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阮烟罗,所有的情绪也都开始针对她。
底下七嘴八舌地吼道:“给我们一个理由!”
“说话啊,为什么要杀我们?”
“还有什么好说的?”绿柳营统领忽然拨开众人走上前来,大声说道:“你们还看不明白吗?当初梅家害得她失了孩子又离宫远走,吃了不少苦,她和梅家有仇,把我们也算在梅家的人里了,自然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你们跟一个凶手去要理由,岂不是可笑!”
他是相信因为相信凌王才参了军的,可是想不到凌王下面的人就这样对他们。
都说凌王爱兵如子,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他们都受了骗了。
被骗的屈辱让他更加愤恨,对着阮烟罗的方向大声吼道:“凌王妃,你站出来,给我们一个理由!”
凌王不在,这里地位最高的就是凌王妃,因此他直接把话头转向了阮烟罗。
这一声叫出来,下面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阮烟罗,所有的情绪也都开始针对她。
底下七嘴八舌地吼道:“给我们一个理由!”
“说话啊,为什么要杀我们?”
“还有什么好说的?”绿柳营统领忽然拨开众人走上前来,大声说道:“你们还看不明白吗?当初梅家害得她失了孩子又离宫远走,吃了不少苦,她和梅家有仇,把我们也算在梅家的人里了,自然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你们跟一个凶手去要理由,岂不是可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