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这个名字在军中可绝对不是无名之辈,几次军中大比武,她一个女子,硬是横扫了几大军区的大汉,摘下了兵王的称号。
特战大队上一任总教官是阮烟罗的授业恩师,因为年纪和旧伤,一年多前退下来了,这一年多,特战大队都处于一种没有总教官的状态,基本是阮烟罗代管。
他这次从西北某部被抽调回来,担任特战大队总教官,面临的第一个难题,恐怕就是阮烟罗。
他正想着在上任之前,找个什么机会先和阮烟罗碰一面,没想到他还没有来得及去,倒让自家妹妹先碰上了。
“什么比男人还彪悍啊?哥你说话太难听了。”梁思思不满地瞪了自家哥哥一眼:“我跟你说,阮烟罗不仅不男人,而且还是美女哦,超级有气质的美女。”
梁少君掂着手里的炒勺,仿佛不在意地说道:“我记得你今天是去漫展。”
“没错啊,我就是在漫展上遇到阮烟罗的,她当时cos着阮烟罗,那个人物真的就叫阮烟罗,同名同姓哦……”
梁思思噼哩叭啦把自己遇到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阮烟罗飞踹小贼的动作更是被她说的和漫画大招一样华丽。
梁少君一边听,一边淡定地翻炒,添水,加盐,加鸡精,出锅,然后在盘子里摆了个特别漂亮的形状。把几盘菜端到桌上,他伸手拍了拍梁思思的头,说道:“吃饭。”
梁思思上一秒还说得口沫横飞,可是这开饭两个字就像是一道开关一下,一下子关上了她的嘴巴,大叫着跳到了桌子跟前。
想不到啊想不到,她家又酷又帅的老哥,最喜欢的事情居然是做菜,可惜他常年在西北泡着,想吃上一顿都不容易,不过现在好了,他调回来了,以后就不愁没好东西吃了。
扑到桌子跟前,梁思思的眼睛像小狗一样发亮,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梁少君做的并不多,不浪费是他一贯坚持的原则,可是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只要一看就让人生出满满的食欲。
多一个字都不再多说,梁思思抓起筷子狂吃起来。
梁少君又拍了拍梁思思的头,眉眼笑眯眯的,对于梁思思,他基本上采用喂养政策,和喂养小动物没有什么区别。
看梁思思吃的头也不抬,梁少君把目光调向空中的某处,阮烟罗居然玩cosplay,和梁思思一样是个漫宅,这还真是想不到呢。
他想了想,打出一个电话。
电话通了,梁少君的声音慢悠悠的传出去:“老爷子,你说给我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
“我要没记错,是阮参谋长家里的?”
“嗯……嗯……好,我觉得见见也好,老爷子你帮我安排吧……”
挂了电话,一抬头,就看到梁思思大睁着眼睛看着他,嘴巴里还叼着一块排骨。
梁少君脑海里浮现出一只贵宾犬的样子,傻的可爱。
“口水流下来了。”梁少君习惯性地拍拍梁思思的头。
梁思思嗷唔一口把排骨吞进嘴里,把里面的脆骨嚼巴嚼咽了,口齿不清问道:“哥,你肯去相亲?”
“我年纪好像也不小了。”梁少君夹起一块肉,送到梁思思嘴边:“啊……”
梁思思直觉地张嘴,吞进去才反应过来她口中那块还没有咽下去呢。
她艰难地嚼着,抗议道:“哥,你别又拿我当狗喂。”
梁少君笑眯眯的不做答,他这个妹妹就是很像只小狗啊。
“你要相亲的人是阮烟罗?就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个?”
“你刚才说了半天难道不是想给我牵这条红线?”
“可是不是这样啊!”
她要的是给老哥牵条红线,来个情投意合,天雷勾动地火的恋爱,不是相亲,不是相亲,不是相亲啊!
可是他家老哥这么一整,哪里还有戏啊?那个阮烟罗一看就不像是会同意相亲的人。
梁少君说道:“咕老肉,啊……”
梁思思条件反射地张嘴,反应过来又大吼:“梁少君,你又把我当狗喂。”
如果阮烟罗和卫流在这里,一定会充分理解这么一个娇小的萌妹子怎么会有那么高的分贝,不管谁遇到这么一个哥哥,都会被逼出这种分贝来的。
填上了那副画像的脸之后,卫流心头不仅没有充实一点,反而越发空落落了起来。
他想起了那个梦中人的脸,可是却始终想不起她是谁。
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很重要,重要到为了那个人,他可以用命去换任何东西,可是,他却怎么想不想那个人是谁。
一连数日,卫流都呆在家里,因为身体刚好,所以也不急着去学校,但他也没去其他任何地方,卫太太明里暗里让他再约阮烟罗到家里玩,他都只装作听不懂,技巧地把话岔开去。
虽然他表面上一切正常,可是就连紫烟这种大大咧咧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些日子,卫流心不在焉。他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而想着的这内容,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四天,这一天中午卫宅外面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卫司令回来了。
卫司令是负责军队后勤的,平时几乎每天都会回家,只是最近是演习期,才在军队里呆的时间多了一些。
这些日子以来,卫司令基本保持一个星期回家一趟的频率,今天离他上次回家才过了四天,卫流有些意外。
卫太太一早就迎上去,说道:“怎么今天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买点你爱吃的。”
“不用,马上就得走,我是回来找那个混小子的。”卫司令对卫流说道:“你跟我到大书房来!”
卫司令是公私十分分明的人,大书房,那十成是公事,卫太太倒也不担心,推推卫流说道:“快去,你爸爸不爱等人。”
卫流跟在卫司令身后进了书房,门一关上,卫司令就说道:“你选修了犯罪画像!”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卫流撇了撇唇,记忆里他也是个挺别扭的人,死也不肯听卫司令的进军队,但真学了艺术,又选了一门和艺术八杆子打不着的选修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