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瑕面色黢黑,怎么可能!
没有人比他自己更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因为幼年之事,他在男女一事方面几乎可说是有缺陷的,在遇到阮烟罗解开心结之前,他只有看到女子受虐那个部位才能够有反应,而就算遇到了阮烟罗之后,他在那个方面也是比较淡薄的。
他之前虽然比较乱来一点,可是那大多是因为自己那方面有问题,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才会如此,现在知道自己并非是不行,而且见过了阮烟罗和南宫凌之间的事情之后,他对于所谓爱情这种事情,也忍不住有了一丝丝期待,自然更是洁身自好,绝不肯在这种事情上面乱来的。
所以,让他对着某个女人,尤其是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就起反就,这简直比南宫凌不要阮烟罗还要让人不可置信。
可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就偏偏发生了,他身体的状况,明晃晃地摆在那里,他就是对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子,有了那种反应,而且,还好死不死地让那个女人察觉了。
身体里传来一股股的热潮,额上也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南宫瑕又羞又恼,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过这么丢人的事情。
忽然之间,他表情一怔。
热潮?
他不仅对女人起了反应,而且身体里还有热潮?他什么时候成这么没用的人了?
一瞬间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南宫瑕咬牙切齿地低叫:“阮烟罗!”
他不就是在阮烟罗准备舞会的时候说了几句风凉话么?不就是在阮烟罗去问他南宫凌喜好的时候,说了句让她把自己打包送上床么?那个小心眼的女人,用不用这么记仇?
竟想出用春药陷害他的法子。
只从身体里的感觉,南宫瑕就知道,这种药的药效十分轻微,对人体应当是一点害处都没有的,而且药效十分缓慢,否则的话,也不会舞会开始了这么久才发挥效用。
也就是说,阮烟罗用这种药,纯粹只是为了让他出丑而已,当然,以那个女人的恶劣,很可能也打了主意,要看在他出丑之后,正好和他一起跳舞的那个女人,会不会因为这个而觉得瑕王对她有意思,进而对南宫瑕死缠烂打,若真的出现那种局面,阮烟罗一定能躲在暗处把肚子都笑破。
一下子就把阮烟罗的心思都看出来,南宫瑕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南宫凌的眼光太差了,怎么就看上那么一个女人,心又黑,心眼又小,还尽出损招。
药是什么时候下的呢?
舞会之前的那顿饭是大家一起吃的,如果是下在吃食里,那应该每个人都中招了才对,可是现在看来,中招的只有他一个人,也就是说不是下在吃食里。
不是吃的,那就只能是……穿的。
南宫瑕看着自己身上这身十分显身材的衣裳,真是恨不得立刻就脱下来,可是偏偏不能。
他的表情接连几变,在心里快把阮烟罗骂个狗血淋头,只诅咒今天晚上南宫凌不要客气,好好收拾那个女人。
在南宫瑕对面的那个女子看着南宫瑕精彩无比的脸色,很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瑕王爷,能不能陪我把这支舞跳完再去解决这个问题?”
南宫瑕猛地抬眼,恶狠狠地瞪着她。
好可怕。
陆明惜缩了一下脖子,不过还是非常坚定地说道:“瑕王爷若是把臣女扔在这里,臣女必定会十分丢脸,而大家对瑕王爷这么做的原因也一定会好奇,到时候臣女伤心之下,难免就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南宫瑕的脸色更是差,他现在这个状况,这个死女人居然还敢威胁他!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南宫瑕忍着身体里一阵一阵袭来的热潮,咬着牙问道。
“陆明惜。”陆明惜淡定地重复了一遍,说道:“瑕王爷,等一下你的这个问题,我可是不负责解决的。”
“闭嘴!”南宫瑕低吼。
他现在可是最洁身自好不过的,谁要这样随便找女人。他现在只希望这支该死的曲子快点结束,然后好去处理一下他身体上的这个问题。
陆明眨了眨眼,非常配合地闭上了嘴巴。
南宫瑕咬着牙带着陆明惜在舞池中旋转,只觉得从来没有一支舞这样漫长,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药力的作用,陆明惜身上的味道一阵阵地传进鼻间,这味道淡雅清香,让他本就起了反应的某个地方,更是坚硬的要命。
陆明惜尽量让身体避着南宫瑕,可是舞蹈的过程之中,还是不可避免有所碰触。
陆明惜的表情也十分难看,她只是不想太引人注意,才跟着那些女人站在那里的,谁知道刚好就被推了出来,推出来就推出来吧,跳支舞也没有什么,可是谁知道居然还遇到这种事情。
心情十分郁卒,她这也是倒了几辈子的霉了。
好不容易一曲结束,听到音乐声停下的瞬间,南宫瑕和陆明惜同时如释重负,南宫瑕几乎甩一样的甩开了陆明惜。
陆明惜虽然并没有什么攀高枝的心思,可是被人这样对待还是不爽了。
她站在南宫瑕面前微笑着,十分诚恳地说道:“瑕王,我觉得,你有必要好好管理一下你的下半身。”
说完话,也不管南宫瑕是什么脸色,转身就走了。
南宫瑕本打算掉头就走的,听到这句话,差点气得冒火,可是现在身体的状况委实根本不允许他做任何事情。
将这口气硬是压在心底,南宫瑕默念着那个名字:陆明惜,陆明惜,本王记住了。
俗话说,想要开展一段感情,首先得让那个人注意到你。
这是阮烟罗那个时代的俗话,陆小姐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大概也没想过要和臭名昭著的六皇子开展一段感情,可是无心之间做的事情,却偏偏正好达成了这个效果,若是陆小姐知道瑕王是因为最后这句话才记住她的,不知道会不会从心底里后悔那天干吗要多一句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