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嘉琪等牵拉着八匹马,那后颈的毛发黑黝黝,尾巴是银白之色,马蹄被一层金黄色的马掌覆盖,犹如人的鞋子,免受摩擦而滑行、破损之苦。周身有一种特异的清香,似是花草味道,闻之心情舒畅。没有平常家畜所散发出来的臭味。
马臀位置均挂有食物与清水。
霖吉上前抚摸着,旁边关鑫叫喊道:“黑市真不是玩意。我们去到的时候,只剩下最后这几匹红枣马。价格还老贵...”喃喃言道,忽然瞅到帮主嘉琪那脸色,嘴巴收住。
刘理倒是会称赞一下:“多亏了嘉琪年少多金,解决了此摊大事。”含笑般,似心满意足。
一流魔道宗门‘血宗’被屠戳,此事件轰动了三国。武林中人纷纷现身,导致黑市上的货源供不应求,稀缺资源下,价格更是一涨再涨。
“走吧,不用理会他们。”张逸瞭望着得意村的连环血案,完全不用参与进去,提议道。
带头上马,其他人皆颔首点头。
得意村之事已经告一段落,剩下就是收拾手尾的问题。需尽快赶往血宗...
驾——
绕过村民,离开村落。八马飞也般,纵横驰骋。
亚圣三藏拉着小琳儿,来到马栓处,稍稍留意了那‘七炫马’,将自己那普通得一无是处的座骑,拖出。亦上马、离去。
少女颖儿目睹着他们消逝在眼前,怅然若失的感觉充斥心头,空荡荡。好像有什么重要东西失去了一般。
此次巧遇了那么多的少年英才,实力强悍绝伦,认识到妖孽的存在。
自己如似坐井观天,在宗门里自得意满、看不起别人。出来寻走一遭,原来是眼光太过狭隘。
‘宁**头、不做凤尾’。诠释着人类满足于现状,终生只能打滚在此层次,不得寸进。
可亦有像颖儿这种,希望突破自我,承受着‘风吹雨打、漂泊闯荡’的梦想。
‘追赶他们的脚步、见识不一样的大世界’。内心最深处的意识苏醒,徘徊不断弥漫而出。
意志除了艰辛历程锻造外,生离死别、悲观离合等情绪更是上好的磨刀石。打磨得晶莹、剔透,完美、无瑕。
眼神渐渐坚定、清澈,前方的道路不再是雾里看花,瞧之不清;刺眼的太阳在从中照耀、指明方向,通到无尽的未来...
“掌门爷爷,得意村将拱手于人,不再需要把守。希望可以让我出去历练、见识世界万般精彩!”严肃的凝望着破剑宗掌门。
宗门大师兄早已独自一人奔赴血宗,寻找突破瓶颈的法门。自己倒是悠哉悠哉在得意村享受着世外桃源的生活,时间久了,淡淡的,感觉生活是那么无趣。
心中没有信仰、没有希望、没有前进的动力,除了一复一日的吃喝玩乐,跟猪有什么区别?
最后发现与现实脱离、只会任人宰割,悲惨无比。
欣慰一笑,掌门拍拍颖儿的肩膀:“悟透了吗?去吧,宗门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掌门太过宠溺颖儿,而且是女子之身,不像男人需要适应武道之路。所以,即便知道她心态上存在问题,不主动提及历练之事,也不会勉强。
唯有真正从心底里认清其中关隘,才会义无反顾为了梦想而前进。
龙傲天感慨万端。时间匆匆,一眨眼就过去了几十年。
自己小时候被宗门吸纳、欢喜半天。为了在众多弟子中脱颖而出,努力着、奋斗着,当上精锐弟子,俯视着下面的人群,正想开心的时候,才知是另外一座山的开端、无穷无尽...
或许踏上巅峰之时,会感受到无敌的寂寞、努力了一辈子,得到了就是这样的东西?
可是、结果往往是短暂的。途中的风光、七情六欲陪伴左右,危难时奋力一拼、悠闲时短暂休憩,此种回忆才是值得留念与珍惜。
人类一代一代繁衍下去、流转不休。穷人想着大富贵、有钱人想子孙满堂、传宗接代、身体健康。武林人士追求着一览众山小的巅峰之故,甚至虚无飘缈的‘永生’...
他们都有着目标、为此付出一生的青春。只为无悔。
...
“嗯”重重点了点头,颖儿转身,无双芳容英姿勃发。
劫徒首领阿真跟着霖吉等人来到得意村,正欲跟随他们的脚步,跨上马,就见到少女四爷赶来。
得意村发生了几百条性命事故,武林中人怕破剑宗掌门会迁怒他们,早就溜之大吉。导致马栓里只剩下颖儿的座骑‘七炫马’。
本来是达到炫目登场的效果,可是闯荡江湖,那么耀眼的马匹,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除非想死,不然还是平庸点为妙。
转望一圈,颖儿只见到劫徒首领阿真有那么一匹红枣马,故呼唤道:“兄台,咱们换一换如何?”斜瞅着马匹,意思清晰明了。
只怪阿真色心上涌,多停留了一下只为看一看她。凝望了会‘七炫马’,但此事坚绝不能同意,不然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姑娘言重了。只是你也知道,它太过招仇恨了,实在抱歉。”劫徒首领阿真既希望可以与倾国倾城的颖儿多交谈两句,但也心急霖吉他们走得太快,追都追不到。
颖儿亦如是。没有时间去黑市弄一匹回来,是三藏、方姬、霖吉他们让自己激起闯荡的心思,可不能跟丢了。
唉,没办法。凑合着吧。
“若姑娘不嫌弃,倒是可以与你共齐一马。”颖儿的美色威力绝绝,连飞宸、三藏等人也短暂失神过,只是掩饰得很好。劫徒首领阿真觉得,此良机、实在要争取一下,故装作风度翩翩询问道。心脏砰然直跳,此情景如同刚刚初恋的少年,充满对异性的渴望。
“这...”颖儿表面上犹豫了一下。其实早就做了决定。
也想过直接抢夺他的马匹,可惜。掌门与周遭群众等人在此,这么做会有伤宗门的名气。
上次一剑腰斩六人,可以推脱是要镇住场面等等。不同时期,做法不尽相同,需斟酌清楚。
一步错、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