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空中,大鹏展翅飞翔而过的龙傲天,只要见到面前有弟子的存在,尽皆出剑击杀。
哗啦...噗嗤...
衣衫破裂声、**切割声,声声传荡。
鲜血不要钱的狂喷乱洒,将花草染上一层瑰丽的色彩,鲜艳夺目。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
威武雄壮的龙傲天成为了恐怖的代名词。
只要他手臂一挥、武器残影一现,就必定有弟子倒下。
后方情景如同割麦田似的。
柠檬的心理阴影在无限扩大,惊惧无比。‘死神的镰刀’在步步逼近,咫尺之遥。
“到你了~~”龙傲天低沉的嗓声忽然在自己耳旁边清晰传来,那丝口气喷吐出的温热,甚至溅落在脖颈上。
宽阔巨剑宰割了无数条的性命,可剑身始终光洁如一、流畅滑顺。本应残留在其上的污浊物体,通通被耍在后方。
缓缓、缓缓地贴近,巨剑即将要再次履行使命...
“啊!不可原谅、不可原谅,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受死吧。”怜大人终于在后方赶到,五官扭曲至极,更是悲愤情绪当中带有点滴哭腔。
完了,一切都完了。
自己第六派系的弟子,全部死绝,通通都栽在这个与龙傲地相貌、一模一样的男子身上。
特别是那位雪藏弟子,本打算让其以后在宗门比斗当中、一鸣惊人。
但也没有躲过死亡的命运。身首异.处。
即便现在把龙傲天给杀了,也弥补不了自己的损失。我要把他分.尸、鞭挞、再埋进粪坑。
不...还有小柠檬,还有小柠檬呢!
“我绝不可再让你伤她一根毫毛。”怜大人电光火石间思考过来。双眼微微一眯,黑漆瞳孔渐渐泛白、双手握紧镰刀,身躯缓缓蓄势,再一触而发。
循着奥妙无穷的天地至理,跟随牵引而动。
“镰旋”。心中暴喝一声,怜大人渐渐自转,形成螺旋转动状。
呼呼呼...
大风被武器所吸引。贴附过来。甚至因为速度太快,丝丝微弱电蛇在从中游走。强悍威力可见一斑。
“哼,雕虫小技,总要拿出来献丑。”笼罩在淡薄光影之中的龙傲天轻哼言道。
使用着中等身法类技能‘燕飞落’的龙傲天,若不是故意等待。哪会被怜大人追赶上。
虽然她发出的此招式有一丝‘风暴’技能的玄妙,可也只是有一丝玄妙而已,根本难以登上大雅之堂。
像‘剑刃风暴’,那可是高等技能,释放而出,破山斩浪不在话下。
又哪是随随便便能领悟得到?
左脚践踏于空,如同蜻蜓点水,无形波纹扩散。
身体灵动转折变化,执剑而去:“剑撩——”
...
另一方。
破剑宗掌门倒是没有那么偏激。随意乱杀门下弟子。
二话不说,就与面前拦截的霜长老对打起来。
两人斗的兴起,没有固定在哪一个位置。在空中四处变动。
战的激烈,火花四溅。
每次接触、碰撞所爆发的余威,都能压跨相距五六丈远的地面花草。
更是不时言语相击,没有体现出高手应有的风范。
市.井流.氓一样,粗口成章。
可效果倒是挺不错的。往往令得对手心浮气躁,节奏慢了一拍。
...
背负大枪的霖吉。策马奔跑在逃军第一线。短短的路途,没有想像中的简单。
四位大能:破剑宗掌门、龙傲天、霜长老、怜大人。
面对同级的对手。难以分心照顾其他。
必须竭尽全力,才能堪堪保持平手的状态。
导致的结果,是他们的气势气场,无所顾忌释放出来。
同‘性’排斥,在武道上也适用。
武道中人突破成为二阶大能的时候,会有一小部分第六感转化为特有的‘气势’。
‘气势’无形有质:眼睛看不到,但身体能感受到压迫之威。
如同人类一样,不可能将两个人完全叠加在同一个空间当中(如果一立方米只能站两个人,那第三个人进来的时候,就必须腾出新的空间,而不是虚无一般穿梭而过)。
大能气势也是如此。它们相互挤压、推撞、排斥。做不到融合为一!!!
这样就苦了逃跑的弟子。
每次四位大能战斗转换方位,就要受到一遍气势压迫的洗礼。
甚至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夹心饼。
不仅疼、还特别憋屈难受。郁闷得吐血。
...
破剑宗掌门,贵为一流宗门主事人,实力可不简单。
只是过了短暂的功夫。
把拥有两个攻击类技能的霜长老压得郁郁不振,衣衫不整、娇.躯遍布剑痕,毫无还手之力。
“终于能摆脱她的魔爪了。”霖吉见到岌岌可危的霜长老,心中松了一口气。
没有将其搭救或怜悯的想法。
虽然霜长老俘获他们的时候,态度善佳、甚至做到礼敬下士的作风。可怎么说,那时也是逼迫性质占据主旋律,完全心服口服是不可能的。
平白在身上添多一条枷锁,谁也不乐意。
自由自在,才是武道中人应有的追求。
帮主嘉琪等人纷纷脱离开气势压迫的范围,沉重挤压的感觉随即消失,浑身舒畅。
狗头军师张逸瞄了一眼前头的阴鸷男子,然后轻轻招手...
刘理、关鑫、嘉琪、阿翔、朵朵、方姬、霖吉,炎轮鬼童子。共八个人,缓缓向其靠来。
不约而同的,瞅了眼后方战斗激烈的四位大能。
“那个老头占据着稳定的上风,胜负已经很明显。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张逸轻轻拍打着屁股底下,气喘吁吁、累得四蹄酸软的座骑,低下头颅,轻声向附身倾听的几人叙说道。
“要不要跟着那人走?”朵朵像个小学生一样,举手发言。而她所指的那人,正是阴鸷男子。
“你们觉得呢?”张逸没有直接回答,询问着众人。
回暗影宗绝对是个重大的错误,根本不容多提。
朵朵的意思是,让阴鸷男子带路,离开这片无边无际,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花草世界。
从未走过这条路的他们,表示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