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丛林,需十人怀抱的参天大树随处可见。花草不时被来往的人践踏而过,折断落在地面。
过了一会儿,马匹奔腾的踏踏声逐渐清晰。三马座上两男一女,用力的拍打着马屁股。不时神情紧张的回望一下后方,但天色昏暗,犹如无底深渊,可畏可怖。
“现在去哪。”其中一位男子开口说道。样貌俊秀,长长的睫毛也掩盖不住那漂亮的大眼睛。头发因迅速前进被风吹拂而过,乌黑亮泽,无一丝杂色。
“一直走,先躲过他们的劫杀。”最前面的男子,声音沙哑,脸上一条结疤血痕因肌肉变化而涌动不已。不时因速度太快,不适应狭窄又阻碍重重的荒山野岭,勒马减速,侧面经过。
最后方一身材火爆的妙龄女子沉默不言,紧紧跟随。可儿心知唯有人多力量大,即便到时被发现也可分散撤离,将危险降于最低。
……
火堆因没有后续枯枝烂叶的支持,散发的热度与明亮渐渐减弱,等待着短暂生命的逝去。
旁边正是管家与美貌少妇正在斗的天昏地暗。明黄的剑芒迸发而出,将纤瘦身材的树木拦腰砍断,轰隆一声砸的满天杂物飘忽而起。给正在激战的两位添上一堵亮丽的风景线。
管家心底叫苦不迭。那群臭崽子居然各自奔命,留下他孤家寡人在激战,若是等一开始迷惑视线的人回来双面夹击,到时想脱身都难。
若他们能齐心协力,抵挡个一时半刻想必还是可以的。谁知如此的无情无义,早知会发生这种情况,他老人家惜命至今早就丢掉他们,先走为快了。
那美貌少妇现在将他缠得死死的,一不留神就多了几条伤痕。不给他逃走的机会,人越老越胆小,又不敢拼命,心中想一开始那无眉男子应该不会回来了。一边战斗一边暗自祈祷。
又在猜想到底是谁在回归青剑派的路途当中劫杀他们。一个管家,还有十个才刚刚归宗的新弟子,没有值得出手的理由。言语试探了几次,少妇只是呵呵笑了笑,老东西老东西的骂个不停。直将他的心脏收缩、发涨、收缩、发涨的徘徊不停。像是火山喷发,积蓄力量。
“老东西,你又走神了。”趁着管家眼神迷离的一瞬间,少妇抓紧机会逼进身前,一剑划向他的腹部,若是击中,五脏六腑将会破肚而出,好不残忍。
“糟了。”管家心道糟糕,回神之际就现此幕,无可奈何的用肩膀去承受这一击,寻找最小的代价去解决。
啵~~
剑破衣衫,无声无息。刺尽血肉直达骨头,阻力之下顺势下划,拉出近两尺的伤痕。血液像是不用钱的自来水,哗哗的流躺,浸透下半身。
少妇心中欢喜,本以为实力相当,胜算只是五五之数。但年龄也是一个衡量标准,管家一大把年纪经验丰富了到,还以为会被压抑。谁想,老年人惜命如金,战斗起来阻手碍脚的实力发挥只有七八成。甚至安逸的生活享受惯了,一时半会没有适应过来。还有无形的敌人无眉男子在隐形的干扰着他,准想着逃命。在青镇看着青年战斗恶狗心中欢畅,现在轮到自己了,只道世事难料。
结果就是管家被少妇压制的死死的,若按这剧情发展下去准无命可留。
……
无眉男子追踪着草地上的马蹄印在前行。但天色昏暗,月光经过重重树叶撒落而下只剩十之一二,最后在一杂乱的落叶下失去踪迹。来回寻找了几遍,即便现在追随踪迹,也为时已晚。
叹气声中迅速回去,支援少妇。
……
小蛮策马奔腾,寻走的道路犹似迷宫,兜来转去始终景色不变。内心恐慌,如在沙漠当中**太阳直射皮肤,滚滚热浪从地面沙石传导,即便是海市蜃楼为了心存的那么一丝侥幸奋涌向前。
难道他们都劫难了,剩下自己孤零零的在敌人嘲讽的目光当中活活恐惧、饿死不成?
耍了耍头。思绪起以前家中之事。爷爷因中暑躺卧在床,经大夫诊断,患有心肌梗塞。自此,他郁郁寡欢,终年唉声叹气,过不了几年就撒手人寰。随后过了几年,衙门查封了一些黄绿大夫,经判断,其中一份子正是那年诊断他爷爷之人。
经过一翻的研究,查明当年爷爷只是中暑不适,晕倒在地。被黄绿大夫夸大其词,收取昂贵的医药诊断费,令一位健康开朗的老人早早去逝,若还有其他受害者,就真真实属罪恶滔天之辈。若他真的得病,不告知他,言明只是小病一场,即便离去也会开开心心或者晚个几年的功夫。
那时就理解到了自己是可以吓死自己的。
武道中人最怕的就是走火入魔,心态若不能摆正,经常被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弄的心烦气燥,影响平日生活甚至激斗之时,性命攸关已。
忽然,一丝亮光照耀在前方,被视眼膜所赐,小蛮回过神来。勒马减速,渐渐的停留在原地。翻身下马,缓缓的走上前,拉开遮挡视线的树叶,印照在眼前的是一堆柴火汹涌燃烧。一男一女两位青年围在火堆旁,各自右侧都有一把蓝色带鞘大剑,神情普通,似在自家小花园一般。
“好无聊哦,整天打打杀杀的,大晚上还要人家出来打猎,睡眠不充足或是亥时都不入梦境,很快就会长皱纹不好看的。你看美美也就比咱们大个一两届,现在别人见到都以为是三四十岁的妇女,就是因为经常去夜场猎杀,说什么氛围不错,月黑风高杀人夜。以为是吟游诗人再世人间呢!”少女随手捡起一条枯枝,发泄脾气般用力投掷去火堆处,轰的一声,大火上升一丈高随后逐渐恢复正常。
“呵呵,别生气了。就是因为美美经常拼命三郎的态度引起长老们的注意,而且她的实力也是这几届宗人最高的。有得有失,而且她现在也风韵犹存啊,你说是吧。”青年不时发出几下淫|秽的笑声,仿佛身旁的女子只是他的好兄弟,不需要在乎这些。
“别做梦了,即便她人老珠黄也不是你配得起的。”两人似乎关系不太友好,话语不留一丝情面。
“呵呵,听了这么久,该出来了吗?”青年看着火柴堆,自语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