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风照和瑶铃送回宁郡王府后,月明回到了自己的太子府,一进府门总管就送来了一封信,信是专人从帝京送来得,月明看完信后陷入了沉思,许久后他吩咐管家备车又前往风照的宁郡王府去了。
进了郡王府月明直奔风照的居所而去,此时的风照正在洗漱,瑶铃回她的小院休息去了,看到去而复返的月明,风照有些疑惑:“怎么又回来了?”
月明没有说话,一脸深沉的从袖中掏出那封信递与了风照,风照冷峻的眸子扫过月明的脸将那封信拿了过来,修长的手指缓缓地夹出里面的信纸,看了起来。
随着内容他的面容越来越激动,捏着信纸的手微微的有些抖,一对剑眉极力地拧在了一起,眼眸中有明明灭灭的光芒。
信是月明安排在帝京的暗探发过来的全文如下:
“禀王太子殿下,属下等查遍帝京内外然无珃王爷珃王妃之下落,唯有珃王妃身边贴身使女之下落,建宁元皇帝于登基一月后迎娶大龙朝新科武状元何长久之胞姐何长璃为皇贵妃,半月后封其身边的使女玉佩为宁贵人。属下等人探知珃王妃贴身使女也名唤玉佩,属下暗查过何长久之祖籍并无姊妹。宁贵人在受封当年生产时死于早产,何长璃所居宫殿名唤青璃宫。”
看着寥寥数语的信,风照的心在颤抖,玉佩!玉佩是那个活泼机灵的玉佩吗?是那个带自己玩耍的玉佩吗?这个宁贵人是母亲身边的玉佩吗?何长璃、何长璃如果不是何长久之胞姐那她是何人?可以令风青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皇帝爷爷驾崩后的一个月迎娶,连丧期都未过。
他无力的垂下拿着信的手,另一只手扶着桌沿久久的没有说话,如果......没有如果,不会的,他的心乱极了,一封信只有短短数语可是包含的信息太多太多。
此时的太阳已偏西,透过门窗的光柱明明暗暗的洒在了风照的身上。
月明静静得站立在他的背后,许久后轻轻说道:“我的暗探不曾见过姑姑的相貌,你可派人去帝京皇宫再探查一番”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风照忽地转过头看着月明,两人对视良久后默然的点点头,月明转身款款出了小院的门。
风照收起发乱的心,提笔给离濛写了封信,让他务必去大龙朝的皇宫探查一下青璃宫里居住的妃子之相貌。唤来鸽子,他如玉的手有些微抖的将信缚在了鸽腿的牛皮环内,在夕阳下看着朝北飞去白鸽,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过了月余,离濛还是没有信来,风照等的有些焦急,想必是皇宫重地不易勘察。
这日宫里来人宣风照进宫议事,进了和政殿,风照看见殿内站立着好几位大臣,月明也在其中,他忙对长若瑨行了君臣大礼。
看着一地的大臣官僚,谦和内敛的长若瑨淡淡说道:“今日召集众位是为了太子大婚之事,眼看夏至就要到了,蓟国也派使臣来催了。众位臣工商量一下,看派谁去合适。”
下面的大臣们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掌管礼仪的文大人说道:“按着礼仪规矩,太子殿下是不能亲自去迎亲得,但必须有一王室成员代表我延龙之王室。还有一位懂得祖制礼仪之人前去,方可不丢我延龙之脸面。”旁边的大臣们听到这都点头称是。
风照有些暗急,为这事宣他进宫看来这接亲人非自己莫属了还都一个个在这装模作样的商量,看看旁边的月明,只见他还是那副淡淡漠漠的表情,好像这满屋的人商量的事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风照无奈心中叹口气。果不其然就听长若瑨说道:“这王室代表可由宁郡王去,至于懂祖制礼仪的人非文大人,就命你二人率领迎亲队伍,明日出发蓟国,一路之上文大人可听从宁郡王之安排,礼仪方面宁儿你要听文大人的安排。”两人点头称是。看着没有什么异议长若瑨示意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出了宫门,月明吩咐他的车夫回去,随后上了风照的马车上,风照斜睨着月明知道这小子肯定有话要说,果然,月明对颜刿说道:“去北郊。”
马车随向北而去,北郊有一片极为空旷的田野,此时正是五月天,芳草萋萋,野花芬芳之时,站立田野,月明唤来颜刿明亮幽深的眸子看着颜刿许久说道:“你喜欢六公主吗?”
往昔冷硬的颜刿脸唰的红了,思索了片刻说道:“刿不曾对六公主有非分之想。”
月明一改往昔的淡漠清冷,轻轻的深沉地说道:“我如果将六公主交于你,你可有胆量娶她,可愿守护她一生一世。”
颜刿身躯微微一怔,抬起眼睛直视着月明深沉不见底的眸子,然后又看着旁边的风照,此刻的风照脸上并没有多少的惊愕,他剑眉斜挑,平日里冷硬的眸子此时已变成难见的温和,默然对颜刿点点头。
颜刿见风照点头又将眼睛看向月明无所畏惧轻声却极为坚定的说道:“刿定当守护公主一生一世,永不负她。”
月明笑了,淡淡的笑如春天的风。
他转向风照轻言道:“你的死士都这般的有勇气。”
风照回了他一个冷眼说道:“什么计划”
月明将一锦囊交予风照说道:“你只按着它做就是了。”
风照看着手里的锦囊又看看月明说道:“我还你一个人情了。”
听说风照要去蓟国迎亲,活泼的瑶铃坐不住了,死缠软磨非要风照带了她去。
原本风照就是要带瑶铃去的,自上次那件暗杀事件过后,他就时时刻刻的盯着瑶铃,怕她再独自出门,杀手堂的规矩江湖人人都知道,不达目的不罢休,上次在瑶铃手里死了十个杀手,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会放过瑶铃的。
看着跟在他后面进进出出的瑶铃,内心暗自得意,也只有和瑶铃在一起他的心是放松的,他轻捏了一下瑶铃的鼻尖说道:“跟前跟后的做什么?还不回去收拾东西。”
听到着句话瑶铃象鸟一样的飞跃着回她的小院去了。
第二日卯时,风照带着瑶铃来到宫门口,迎亲的队伍已准备好了。
下了自己的马车换乘到迎亲的皇家马车上,赶马车之人却是月明的车夫,他并没有带颜刿去,瑶铃被他打扮成贴身使女的模样与他同坐一辆马车。
月明一身白衣站在在宫门外送离迎亲的车队。看见风照身边的瑶铃嘴角略略的斜抹一下,却并未说什么。
黎明时分迎亲的队伍一路向东蜿蜒而去,坐在车内的瑶铃透过窗帘看着站立宫门口的月明
不由叹道:“月亮太子真是可怜呢,要娶两个王后。”
一边的风照看着故作少年老成的瑶铃“噗”的乐了,随就起了逗瑶铃的心:“两个王后多好啊,没事还可以看看她们打架。”
瑶铃翻了风照一个小白眼;“给你娶两个老婆,看你还有心情看她们打架不。”
听到这话风照笑着的眸子忽得变得深沉幽暗了起来,瑶铃一看风照变了脸,知道自己这会真是说错话了,连忙悄悄的坐到风照旁边轻轻拽了拽风照的衣袖低低说道:“小风,我说错了,以后不说这样的话了。”
风照看着瑶铃的眸子如幽谷深潭般,许久他轻捏起瑶铃的下巴将自己的脸靠近了她的脸,看着她美丽清澈的眸低沉地说道:“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记住,我只娶一人足矣。”
不知为什瑶铃的心就扑扑的乱跳了起来,脸唰的就红了。
她愣愣的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精美绝伦的脸,想是要逃到一边去,却被他的手捏着下巴无处的逃去。
片刻风照松开捏着瑶铃下巴的手坐到一边闭眼假寐了,瑶铃不由的揉了揉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我又没吃你,怎把你吓成这样。”冷不丁风照冒出了这么一句,听到这句话,瑶铃不知怎地眼角就有了雾气,她一甩脸坐到对面的软椅上,背过了身再未理会风照。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瑶铃,风照的心微微的有些疼,他知道刚才自己伤着她了,也吓着她了,但是他不能原谅她说的那句话,自己的这颗心全在她那儿,可是她却全然不知。他真想告诉她,此生只娶她一人,但是他却不愿说出来,他想等她的心明白了他的心以后再说。
此刻在蓟国一个无名的山崖间有一座深宅大院,远处重重叠叠的房檐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以及权势。
在大院中间的一座大殿内,有一身材高大魁伟的着黑红相配宽袖锦袍的人背对着大殿的门站立着,他的面前是一张宽大的桌几,在他的背后分开一排站立着三人,都身着黑衣黑斗篷面带黑巾。
宽大的大殿幽暗森寒在旁边的香炉内飘出袅袅绕绕的烟雾更增添了大殿的幽深与神秘。
三人中间的一人低头说道:“堂主,属下已查明那十个杀手全部死亡了。”
听到此话那被称为堂主身材魁伟的人稍微斜转了身冷然问道:“你可打探清楚了?”
“属下查的清清楚楚,那日他们在一品天下与那个魔女相斗最后在延龙南郊被那魔女全部绞杀。”
另外两个黑衣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十个一等一的杀手,杀手堂的杀手全都是从七八岁的孩子训练起来的,心硬且狠,再不济也应该能活一两个人的,怎么能够被全部绞杀。
良久的沉默后那个被称为堂主的人冷笑道:“不愧是锦铃夫人的徒弟,哈哈厉害。”接着又森然说道:“现在那魔女在哪?”
“属下探查时,她还在延龙的宁郡王府。”站在下手中间的那黑衣人答道。
“宁郡王府,可探查过那魔女和宁郡王府是什么关系?”森然的声音再度响起。
中间站立得那个黑衣人一弯腰说道:“属下无能,无法探查到宁郡王府。”
“哦,为什么?”那个堂主疑惑的闷声问道。
“宁郡王府深不可测,属下曾经试图的进去过,可是还未靠近府院百米就被人发现了,虽然对方未有任何动作,但属下已难以进入。”黑衣手下再次解释道。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良久那堂主挥挥手,示意下个人禀告。
这时站立在左边的黑衣人开始说道:“禀告堂主,最近发现有人跟踪我杀手堂之杀手。而且那些人身手更为厉害,有过几次正面接触我等皆不是对手。并且不止是在一个地方,江丽西吴大龙朝,只要有我等之人出现那些人必会出动。”
听到这,杀手堂堂主慢慢的在大殿内来回的踱步,此刻才看清他的面上带着一个幽森森的精铁面具,露出的两只眼睛闪动着阴狠狡诈诡异的光芒。
他又示意下一个人接着说。
那个站立在右边的黑衣杀手立时抱拳说道:“禀告堂主,那些被那个魔女打劫的贪官豪强又将诛杀银追加到了一千万两了。”
那个堂主募得停下了走动的双脚。
抬眼看到那个杀手,眸子里有着饿狼般贪婪的光芒。“一千万两,很好。”他又森然的笑道。片刻他下命令道:“停止其他地方的一切活动,把所有的人都调回来追杀那个魔女。尽量避开宁郡王府动手。”“是”下面三人齐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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