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书生会来迎娶她的消息,被关在房里的婉儿觉得也没那么无聊了,每天绣绣东西日子倒也过得很快。
书生终于参加完科举了,上官婉儿满心期待的等着书生来提亲,可就在这时,传来一个晴天霹雳,冯致远落榜了,连个进士都没考上。而上官婉儿的父亲却要她嫁给江南富商的儿子钱富贵。
上官婉儿不愿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写信给书生,告诉冯致远此事。书生仕途无望,连心爱的女子都要被别人抢走,却无力做些什么。整天借酒消愁,醉生梦死。
随着婚期将近,冯致远却没有回信儿,上官婉儿越来越着急。不知从哪儿听说,那钱富贵是个痴儿。上官婉儿更是不肯嫁了,跑到上官雄面前,“父亲,您真的要女儿嫁给那个傻子吗?”
“婉儿,你是听谁说钱公子是个痴儿的?”上官雄皱着眉头问道。
“父亲您别管女儿从哪儿听来的,反正女儿非冯致远不嫁!”上官婉儿一脸的决绝,大有你不同意我就寻死的意思。
上官雄终究是不忍心,妥协道:“好吧,既然你非要嫁给那个穷书生,爹也没办法,不过爹得派人查查他的底细,才好放心啊!在此之前你不许和他有任何联系。”
“谢谢爹爹,就知道您最疼女儿了。”上官婉儿听到上官雄这么说,开心极了。
几日后,上官雄派去的人回来了,上官雄看了消息后震怒,“去,把婉儿给我叫来!”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复。
“爹爹,你找我。”上官婉儿知道父亲派去的人回来了,猜想父亲叫她来,是不是商量婚事的。于是踏着轻快的步伐跑了进去。
待进去后,上官婉儿发现气氛不对,笑意渐渐的凝住了。“爹爹,怎么了?”
“哼,你自己看吧!”上官雄把那叠资料给了上官婉儿。上官婉儿疑惑的接过来,一看,瞳孔倏地放大,越看手越抖,最后直至拿不住,纸洒落了满地,一张清秀的女子画像尤为刺眼。
“我上官雄的女儿是不会给人做妾的!”说罢,上官雄拂袖而去。
上官婉儿瘫坐在地,满脸的不敢置信。“小姐。”一旁的侍女将上官婉儿扶起。“这是真的吗?”上官婉儿问那去调查冯致远的人。
“回小姐的话,这上面写的千真万确,冯致远江苏南京人,住在冯家村,家中有一老母亲,十八岁那年媒婆做媒,娶了村长的女儿冯素玲。二十岁由村里凑钱,上京赶考......”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已经有妻子了......”上官婉儿掩面哭泣着,“不行,我要去找他!”
酒馆。
一个醉醺醺的男子被扔了出来,“我呸!没钱还敢来喝酒,活腻歪了吧!想喝霸王酒?给我打!”酒馆里的小二对着这男子一阵痛打。
出来找冯致远的上官婉儿看到这边的动静本不想理会,可这时却听到围观的人说:“真是没用,一次落榜就成这样。”路人乙说:“就是,窝囊废,好像叫什么致远,呸,侮辱了好名字!”
致远,致远?会是他吗?上官婉儿走近一看,这颓废的男子不就是那脚踏两只船的冯致远吗?
“让开,让开!”丫鬟给上官婉儿开路。上官婉儿虽起冯致远脚踏两只船,但看冯致远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还是心软了。“住手!雅琴给钱。”上官婉儿示意丫鬟付钱,自己上前扶起冯致远。
冯致远醉醺醺的看着上官婉儿,呢喃道。“婉儿,是你吗?婉儿。”
上官婉儿虽有好多话想问他,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也只好先把话咽回肚子里去。“雅琴帮忙把致远扶回去。”
客栈里。
冯致远喝了醒酒汤后,清醒的差不多了。上官婉儿问道:“为什么瞒着我?”
“什么瞒着你?婉儿我不明白。”冯致远一脸迷茫的看着上官婉儿。“你还装?我们都知道了!负心汉!”丫鬟看不惯冯致远这幅无辜的样子,生气的说道。
“我......”冯致远看起来一副努力的想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上官婉儿等不及了,“冯素玲是谁?”冯致远大惊失色,“你怎么会知道的?”
听到这句话时,上官婉儿失望透了,这会儿不是应该想我解释吗?反而一副质问的样子,难道我就应该被蒙在鼓里吗?上官婉儿不回答。
“她,她是我远房的表妹......”冯致远支支吾吾的不敢看上官婉儿的眼睛说道。
“表妹?冯致远,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上官婉儿说完这句话,生气的离开了。随后几天,冯致远天天在上官府门口等上官婉儿,求得原谅。
这天,一队军队包围了上官府,说是上官雄运私盐,皇上震怒,下旨男的流放,女的为娼,家产充公。不给他们一点儿查明真相的机会,直接押走。
上官婉儿被带走的时候看见了门口等待的冯致远,“婉儿,不要怕,我会努力,尽快把你赎出来的!”
这时的上官婉儿见冯致远在这般情况下还对自己不离不弃的,顿时就抛开了冯致远脚踏两只船的事,选择了相信他,“好,我会誓死保住清白等你来的!”
“可是过了一年,又一年,他还是没来,直到今日。”上官婉儿自嘲道。“苏苏,你说我是不是很傻?这些年有那么多人想要为我赎身,我却不肯走,就为了他的一句话......”
“婉儿~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苏苏问道。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好了,我这件心事总算说出来了,以前不知道该和谁说,我见你很亲切,所以和你说了这么长时间,你不会嫌我烦吧!”
“不会,你的故事有点儿像话本里的故事,不过你这是真人真事儿!”苏苏吐舌一笑。
“不过你不打算离开这纸醉金迷吗?你要是想离开,我可以赎你的。”
上官婉儿轻轻一笑拒绝道:“这些年我攒的钱足够我离开这里了,只是离开这里,我又能去哪儿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