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问了门上的婆子,得知安添富昨夜宿在六姨娘那儿。
她满口黄牙差点儿咬碎。
该死的刘语柔,你怎么不去死啊。
自从娶了刘语柔后,虽然王春花刻意打压她,但安添富却一直十分庞爱,几乎夜夜都留在她房里。
不但如此,还常带她四处游玩,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王春花念及这些,脸色更阴沉得厉害。
要让她亲自跑去兰花苑找安添富,这脸面太难看。
让赵妈妈去了兰花苑。
听说是王春花要找安添富,守门的婆子不敢怠慢。
刘语柔可以恃宠而骄,可她们这些下人不敢。
要是惹恼了王春花,不但会丢了差事,可能还会丢掉半条命。
婆子忙让赵妈妈在门房休息,她去找兰心。
兰心看着紧闭的卧房门,十分为难的皱眉。
兰心让婆子先回去守门,自己则硬了头皮去喊刘语柔。
安添富此时正搂着美人睡得香。
刘语柔早就醒了,只是见安添富如此粘自己,心中十分得意,自然不会煞风景的喊他起床。
听到兰心的呼喊声,刘语柔眉心紧拧,又不好训斥,担心吵醒了安添富。
她轻轻拿开安添富放在腰上的手,披了衣服下床,轻轻打开门。
“死蹄子,大清早的,你喊魂呢,不知道老爷正在睡觉嘛。”一出门,刘语柔立马狠狠在兰心脸上揪了一把,并狠狠的骂着。
兰心痛得眼中闪烁着泪花,却又不敢喊痛,只得捂了脸低声道,“六姨娘,大夫人找老爷,说有急事。”
“哼,她又来找老爷做什么?”刘语柔娇美的面庞上现出嘲讽的笑。
虽然上次被王春花泼了热水,被老夫人罚跪了十二个时辰。
但这都不能让她收敛。
反而从其他地方弄来了勾男人的秘法,能让沾了她身子的安添富欲罢不能,弃她不得。
而现在安添富的表现,证实这秘法是十分有用的。
如今有着安添富无尽的宠爱,更不惧任何人。
刘语柔想着老夫人迟早会死,这个家到时就真正是安添富说了算。
只要现在将安添富哄好,到时让他休了王春花,那绝对是不费吹灰之力。
兰心摇头,“不知道,是赵妈妈亲自来得,她还在门房等着呢。”
刘语柔眸子转了转,檀口轻启,“你去告诉赵妈妈一声,就说老爷还在休息,等老爷起身之后就去大夫人那儿。”
兰心知道这样的回答肯定不会让赵妈妈满意,但无奈,只得匆匆向门房那儿小跑着过去。
她也不敢得罪其他人。
刘语柔则唇角斜勾,转身进了屋子,将门关好。
“柔儿,你怎么起了?”安添富不知何时也醒了,正靠在床头,用暧昧的眼神盯着她瞧。
“富郎,柔儿只是出去吩咐丫头们炖些你最爱吃的虫草汤。”刘语柔一边走一边脱着外面的长袄。
长袄落地,露出里面粉色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
胸前两点尖锐的突起,让安添富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刘语柔钻进被窝,如水蛇一样曼妙的身子缠了安添富,柔软的小手轻捏他胸前两粒,嗲声道,“富郎。”
美丽的眸子里似要渗出水来。
“柔儿,你可真美。”安添富哑声说道,用力搂紧她的细腰,一翻身将她压下,开始攻城略地。
他虽然阅女无数,可还是第一次这样迷恋一个女人的身体。
娶刘语柔,本意本不是真心喜欢她,而是另有目的。
谁知自己竟然贪恋上这具美妙的身体。
沾了她身子后,再碰其他的女人顿觉索然无味,完全提不起兴趣,满脑子想得都是刘语柔柔软的身体给他带来的无穷的欢愉。
夜夜欲仙欲死的快感,让他不想天亮,不愿离开兰花苑,只想生生世世与刘语柔痴缠在一起。
安添富尽情品尝着刘语柔的美味,早就忘了娶她的初衷。
刘语柔施展浑身招数去迎合安添富。
满含情/欲的眼波下面有着得意的笑容。
屋子喘息声不断,暧昧的气息在清晨中弥漫。
却说兰心去见了赵妈妈,按刘语柔的话回了她。
赵妈妈眉头紧拧。
王春花吩咐她一定要将安添富带过去,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商量。
若就这样离开了,回去定无法交差。
“大夫人有急事找老爷,等不得。”赵妈妈口中这样说着,人已经绕过兰心向主院小跑着过去。
她想着兰心肯定没将话带给安添富,是刘语柔故意要让王春花难堪。
所以她才要闯进内院,亲自见到安添富,将话传到,到时面对王春花也好回话。
兰心和守门的婆子们赶紧去拦,“赵妈妈,老爷真的还睡着,奴婢不敢打扰啊。”
“滚一边去,这事关系到咱们安家体面的大事,你们要是给耽搁了,这责任你们承担得起吗?”赵妈妈用话唬她们。
兰心和婆子们一听,顿了顿,下意识将道让了出来。赵妈妈快步跑到内院。
“老爷!”赵妈妈高声喊。
这时两个守在刘语柔房间门口的小丫环忙跑了过来,两人都脸红红的。
“赵妈妈,您轻点儿声,老爷还没起呢?”小丫环低声道。
赵妈妈看着小丫环们满面的羞色,再看着紧闭的门窗,心动了下,想到了什么。
只是不确定,这天都大亮了,应该不会还无耻的做这种事儿吧。
她推开小丫头,又向前走了几步。
忽然刘语柔摄人心魄的呻*吟声从门缝中钻了出来,飘进赵妈妈的耳中。
小丫环的脸更红了。
赵妈妈面色阴沉得发黑,恨恨甩着衣袖走了。
回到春苑,还没等赵妈妈开口,王春花就着急的问,“老爷人呢。”
赵妈妈将屋内的小丫环们给屏退了下去,这才上前低声道,“夫人,老爷与六姨娘还在睡着,俩人正在……”
后面的话是对着王春花耳旁说得。
“不要脸!”王春花眸子里喷出火来,将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挥到地上。
瓷器碎裂的声音让外面的丫环们都将心提了上来。
大夫人又摔东西了,今儿还是小心点儿,可千万别触了霉头。
要是搁在平日里,王春花知道这种事后,定会跑去找老夫人数落六姨娘的不是。
但今儿有事要求安添富。
她只好忍着,但已生出了杀意来。
“赵妈妈,刘语柔这死贱人不能留了,因她耽搁了多少事儿。
上次华儿他们几人出事,老爷就是带着她出门,没能及时的处理,让华儿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王春花悠悠道。
赵妈妈用力点头,“没错,六姨娘最近一段日子,的确是越来越过份,谁都不放在眼里。”
“嗯,你想个法子吧。”王春花看赵妈妈。
赵妈妈轻轻点头,开始琢磨起主意来。
等到日上三竿,快吃午饭时,安添富才满面含春的来到春苑。
王春花看着他有些发虚的步子,牙咬了咬。
“找我什么事儿?”安添富撩袍坐下,慢条斯里的问。
“老爷,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可不比年轻人,身子得当心,别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给掏空了去。”王春花咬着牙提醒。
这句话倒有几分道理。
安添富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的眼睛下面赫然有了阴影。
这是纵*欲过度的表现。
但这话落在他耳中,十分刺耳,当下沉了脸色,“我的事不用你来多嘴,有话就说,没事的话,我得去陪柔儿吃饭。”
赵妈妈的手轻轻按了下王春花,示意她莫冲动,说正事要紧。
王春花按捺下心中的火气,让赵妈妈带着丫环们下去。
等门合上后,她这才说道,“老爷,那药效果不错,瑜儿今儿早上来找我,不但那难闻的味道没了,身上还有着淡淡的香味。
老爷,你赶紧去找那神医,莫要被别人给抢了先。”
安添富听了,眸子也一亮,“呀,还真有用。”
“嗯,是啊,这也是瑜儿的运气好。老爷,这事宜早不宜迟,你快去吧。”王春花催道。
安添富轻叹一口气,摸着颌下短须道,“药是好药,只是那价钱也太贵了些。上次花了近千万为瑜儿买了无暇膏,如今又要花一百万去买这药,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些。”
“老爷,您怎能这样说呢,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女儿的前程重要啊。
只要等瑜儿与六皇子成了亲,你还担心那些钱赚不回来嘛。”王春花不悦的说道。
“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如今这生意可是越来越难做,最近有好几桩生意被人给抢了去,损失惨重。
你的话虽有几分道理,但未来的事儿到底会怎样,谁也说不清,这钱该省还是得省。
我在想着,要不买些名贵的香料回来,制成香囊让瑜儿常年佩戴在身上,这样既能遮味又能省钱,一举两得的好事儿。”安添富想了想说道。
王春花气得想发火。
但事情未成,只得忍着火气道,“老爷,再名贵的香料也能遮那味道。再说了,等瑜儿与六皇子大婚之夜,难道还能将香囊佩在身上嘛。
老爷,九百万都已经花了,您还在乎这一百万吗?”
安添富一听,的确是这道理,犹豫了半晌,这才点头。
一个时辰后,安添富带着药回来了。
安红瑜将药盒抱在怀中,视若珍宝一样。
得意的安红瑜,没有注意到阴暗的角落里有一双阴冷的眼神在盯着她看。
确切的说,应该是盯着她手中的盒子在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