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杰什、大卫、鲍勃,时间已经不早,你们那儿可能还好点,我这儿可是已经很晚了,而且我的晚餐可还没有解决呢。”郝羽抱怨道,事实上他肚子真饿的不行,这两天就为了僵尸会和浩翔这摊子事总断顿,自己这辈子也没缺衣少食的,临了这高薪豪宅的倒饿起肚子来,这他妈的什么事儿啊这叫。
“我这里时间跟你差不多,不过我最近在家上班。”印度青年拉杰什这儿发现自己简直像个局外人似的,说了半天话也没人理他,不过他却并不在意,印度人的胸怀是这个宇宙中最宽容的,要不怎么佛祖就出在印度呢。
“你们看这样好不好,鲍勃,你把这段码再放出来,给我个写入权限,我通篇按照自己的思路帮着改一遍,改完我也不说什么,大卫你自己看,觉得有道理的你就用,觉得不合适你再想办法,就我的提议,你们觉得如何?”
“不用任何技术支持,设备参数,甚至不用告诉你具体函数的定义?”大卫惊讶的看着郝羽,不可置信的连连摇头。
“不用,我无需知道,就是这样。”郝羽真的饿的吃不消了,但脑子里的那些东西不写出来,他更憋的慌。作为一个人来说,没货出来现眼那是原罪,该蒸该煮客随主便,但明明一肚子货却憋着连个屁都舍不得放,那上帝一定会罚你得肛秘然后渐渐爆膛的。
大卫一脸迷惑的冲着鲍勃做了个手势,郝羽的屏幕上又显示出那十几页代码,我艹这是今天切换的第几次了?
得了修改权限的郝羽一目十行的把记忆中的代码和屏幕上代码仔细对照改写,他那超乎寻常的键盘功力再一次大显神威,众人耳中响起一阵近乎可怕的连贯的键盘击打的声音,然后50秒后,郝羽对着屏幕连连挥手,他改好了。
屏幕再次切换,郝羽的面前是二个瞠目结舌的僵尸会成员和一个座椅翻倒的正在爬起来的拉杰什。
一共没看过几次的十几页新写成的应用代码,被一个家伙虽然还不知对错但显得很华丽很有章法的通篇查阅并大量修改,一共只用了。。。。。。50秒钟!
这得是用亚光速的头脑和音速的手才能共同完成的壮举!
大卫这个自打出场以来就表现出极高的涵养修为喜怒不形于sè的金发boss,终于禁不住的露出了满脸惊疑不定的表情,内心的极度震惊使得那张充满智慧的英俊脸庞变得有些呆滞起来。
“郝羽,郝羽先生,你......不,您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能这样呢?这根本不符合任何逻辑。”大卫看着题板上被郝羽修改后的前几条数据,立刻就知道他已经解决了自己的议题,那是一眼看后立刻茅塞顿开的顿悟,那种感觉,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大卫意外在大溪地邂逅了一位全球排名前十的美丽娇娃,然后两情相悦润物无声的彼此热恋了,然后在空无一人的美丽的尼格瑞尔天体海滩上,大卫施展浑身解数做足了应做的任何让人耳赤的前戏并且跃马银枪奋勇待进的一瞬间,娇娃却娇笑呢喃,婉转相拒,死活不让他进行最后的一击,然后就在大卫孑然长叹多情自古空余恨了却巫山不是雨,并且决定最终放弃欢悦了此残生之际,郝羽突然笑吟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避孕套给他。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别笑,真的就是这种感觉。
郝羽狠狠的打了个哈欠。
“郝羽......郝羽先生!”大卫真的有些着急了。
“米斯特老大,sè儿,请记住僵尸会由来已久的原则,请记住所有的成员只是互帮互助的解决技术层面因为各种缘由无法突破的难题,请记住你只是发布人,我只是解决者,请记住我无权回答你的任何非技术层面的质疑,sè儿。”郝羽肚子饿的有点撑不住了!
“好吧,郝羽先生,你说的对,那么,非常感谢你这次的帮助,数据在我回到nasa后会进行相关测试,我很期待能再次有机会跟你探讨其他话题。”不愧是大卫,在失态了近乎一分钟后,他开始恢复了他招牌式的笑容。
“鲍勃,那么我宣布这次的议题结束,我将在乌克兰呆一段时间,对了我们在俄罗斯发现了一名新成员不是么?他在哪儿?离我这里远么?”
“远的没边,在雅库茨克市。”
“是么,还是安排一次见面会吧。如果我不在,可以让简森主持一下,他这个资深当的太无所事事了。”
“信息收到。”
“那么郝羽、拉杰什,ciao”大卫以一句流行的意式结束语告别并随即关闭了视频。
“郝羽,郝羽先生,您刚才做的那一切,那如梦似幻的目不暇接的一切啊,怎么做到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拉杰什一直呆呆的盯着郝羽,一直到大卫都走了他才转过神来,开始喋喋不休的纠缠了。
“此次议题已结束,我们回头见。”鲍勃利索的使用手中的管理员权限掐断了拉杰什的信号。“那么郝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鲍勃似乎也不能免俗。
“我肚子真的饿了。”
“好吧,你这个讨厌鬼,把你的具体地址给我一下吧,我们要给你寄东西。”
“寄东西?寄什么东西?邮件炸弹?”
“是好东西,你会喜欢的。”
郝羽无奈之下只好给王佑明打电话问清了地址,王佑明一早都睡下了,问要地址干什么,郝羽就推说南翔那边要寄自己宿舍的包裹。
把浩翔宿舍的地址给了鲍勃后,鲍勃显然要赶着吃下午餐,郝羽显然要赶着吃中晚餐,大家都急着填饱各自的肚子,就互相道别关了视频。
在这以后,英国南安普顿城市学院高级教工公寓一幢橙sè屋顶的房子里,艾伦.休斯揉着惺忪的睡眼捧着一杯咖啡来到自己的电脑前,屏幕上早已人去屏空,啃咬者程序的状态栏里写着‘此次议题已结束’字样,艾伦喝下一口自制的香浓可口的咖啡,摇着头用自己的话总结了这次的视频议题:真是一群年轻的家伙们啊。
......
郝羽孤魂野鬼一样在望江路上到处溜达,整饿了一晚明显感到体力透支,走了一路命都没了,望江名苑什么都好就是附近没什么买吃食的地方,新小区的社区配套还不很齐全,富丽堂皇的饭店和夜店倒是沿街开着几家,但你一人进门说点碗馄饨面什么的,指不定的既要挨白眼还要吃老拳,鲍鱼海参血燕鱼翅什么的当然进门管够,但那也不顶饱啊,而且也吃不起啊。
郝羽心里面这个郁闷,窝囊啊,这才叫窝囊啦,堂堂市区一等一的高档小区居然比不上苦哈哈的南翔厂,连个食堂都没有!
晚上快12点在灯火通明的望江大道上找不到一家能吃两口充饥的店子确实是很让人抓狂的事儿,其实要真往认真里说丫随便找一本地土著两步一带,可能就能在街边附近的那家弄堂里找出一香肉馆烧鸡公东北饺子铺什么的,但郝羽不行啊,郝羽是个认死理的人啊,寻馆子不在大马路牙子上找你要上人家里吃去还是怎么着。
所以郝羽就这么用手摁着饿的快从腑藏里消失的胃,一路直走到横面的五一路大圆盘,楞是一家张灯开门的饭馆也没找着,自己这中午晚联合聚餐也算是好事多磨,要早知道今儿会落魄于此楞把一口袋装着50块巨款的大活人给活生生当街饿毙,我早上怎么不把大刘的另一份早饭也抢了垫上呢?这天晃晃夜盲盲,头重脚轻见阎王,我的饭,我的饭在哪里啊。
郝羽这饿的是真不行了,心想如今这丧命之际了也可以给魏子明打一电话送点包子过来了吧?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那时候,他这么想着掏出兜里的手机打电话呢,一直眼就瞅着街对面某悬灯结彩碧影辉煌的ktv会所旁边不太显眼一犄角旮旯地儿隐隐的透出一抹白绿相间的招牌出来。
我艹,那不是可的么?这真是捂着空胃无觅处,得来可的飞横福啊,要不怎么总有人说可的可的可以救命的么,这可把郝羽乐的,他这一通撒了欢的小跑,从五一路上此时还算车马如流的街面上施展凌波乱步直穿而过,惹得几辆急停避让的车主指着郝羽的背影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