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苏小笑了笑,心说那东西有头、也有皮连起来说是头皮倒也没错。“那是那家伙的‘小弟弟’”苏小笑着解释道。“呸!骗人都不眨眼……我以前可是做过男孩的,光光的、没有头发的……”陈诗雅啐了一口,说道。
六岁?六岁时倒还真不是这个样子!苏小笑得有些抽、指了指白泽的头笑道:“你看他的头除了你的‘小可爱’咬得几个包以外可少了什么……”
疑惑的看了看白泽的头,陈诗雅的脸有些红,将手里的那东西丢给苏小,几步跑远了。
“你真的可以将这些零件安回去?在我的意识里貌似只有神才可以做到……”白泽失去牙齿的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
“神、若是你要这么叫也不是不可以,女神、呵呵……”吐了吐舌头,苏小觉得学医还是不错的,最少可以做女神。笑了笑、看了一眼怀里的白泽,有些疑惑的问道:“既然怀疑、为何要与我交易?你就不怕我做不到?”
白泽看了一眼苏小,平淡的说道:“我明白我在做什么,或许是天性喜欢冒险、亦或是终年和野兽混在一起沾染了些野兽的敏锐的本能,也可以说是趋利避害、贪生怕死吧!如果我什么也没有得到、也不就算是投资失利、大不了一死、呵呵……为了我眷恋的东西、博一次也好!”仅剩的一只眼茫然的看着远方、眼神中满是深深地情愫与眷恋……
情?原来他不是败在自己手里、而是败在心里的情愫上。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白泽、心里笑了笑、不知道那不知名的女孩在看见白泽此时的样子会是什么反应,或许会吓死吧!
仿似是看透了苏小的心、也许是重获新生的喜悦打开了本是沉默寡言的白泽的话匣子,白泽解释道:“小苗是个瞎子、看不见什么的……她跟在我身边有快十年了吧!她可以算是我出道后第一次任务附带的战利品。她是那一次目标的女儿、七岁……”
“哦。呵呵……没想到你还有恋you倾向……”苏小鄙夷的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似是回忆、可白泽满是血渍的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意。没有争辩、白泽继续说道:“那户人家三十几口只剩下她……当时她被人装在猪笼里准备祭神、她没有哭喊、静静的坐在小小的笼子里,晦暗无光的眼眸盛满了灰色的死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软将她带回自己的住处……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是被遗弃的‘怪物’,她是因为出生的时候眼睛就是灰色的,而我是因为通兽语……”
“你不觉得养一个瞎子、还要照顾她很麻烦?”苏小问道。“小苗始终在照顾我,由刚来时就开始了,‘神收走了你的眼睛、却赐给你更加敏锐的其他感官……至少,她在我面前是从没有摔过的……做饭、洗衣……真的好像是一个‘好媳妇’……”
静静地躺在破屋里的门板上,白泽看着苏小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可以给我重新安好眼睛。能不能帮小苗看见光明?”“或许可以,要是她只是眼球病变、视神经完好的话!”苏小点了点头,就要将刚刚消好毒的眼球接回白泽的眼眶。
“等等……这只眼睛留下来接给小苗吧!苏小、算是我白泽再欠你一次,好吗?”白泽有些期待的看着苏小、问道。“没那个必要,只要是刚死的人的眼球就可以用,我想这对你来说并不难!”苏小说道。
“我要做她的眼、这是几年前我的承诺……虽说她说过有我就足够了!可是我依旧想将最好的给她、或许我很自私我想让她看看我的脸……”白泽固执的坚持道。
“我说过只要是刚死……”苏小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白泽打断,“她身上有了别人的东西,我……会觉得别扭,小苗是我的、除了我以外我不想让她亲近任何人。而且,除了我以外、小苗的心是封闭的也不接受任何人!还完你的情。我就带小苗离开、我的钱足够我们无忧无虑的活完下半辈子……”裸露的眼球流露出希翼的神情、白泽说道。
苏小笑了笑,在怀里掏出一个玉质的宽口瓶,倒出里面的药丸,小心的将白泽的眼球放进玉瓶中。在另外的一个大一点的水晶瓶子里放进了一些杂七杂八不知名的药粉,取了些水倒了进去晃了晃,均匀了以后倒进盛放白泽眼球的玉瓶中,封好了瓶口,苏小将玉瓶递给白泽。
“每十天换一次药水,可以保证一个月不腐……也就是说你有一个月的时间将你的小苗带到我身边,当然前提是你还活着……”苏小嘱咐道。
摸了摸温润的玉瓶,裸露的眼眸慎重的看了一眼苏小、白泽点了点头,说道:“一个月绰绰有余……”
苏小将白泽被割下的眼皮抻了抻,挤出眼皮里残留的有些发黑的死血……先时割下的时候就留了后手、断面并不平整、而是有些锯齿状的凹痕。要是平整的割下、就算是苏小的医术也是回天乏术。
苏小在怀里掏出一面水晶磨成的凸镜,像修表师傅般夹在右眼上,细心地接好断裂的肌腱、接驳好细小的血管、白泽苍白的眼皮渐渐有了些血色,苏小舒了一口气,知道这眼皮算是植活了。耳朵和断掉的右手也不难接……如法炮制、一个时辰后、苏小擦了擦额角上溢出的汗珠,小心的将白泽接好的部位包扎上。
接下来就是那一坨“子孙根”,苏小挠了挠头有些头疼。这里的神经密集程度不亚于大脑、血管的密集程度也是全身各器官之首,每一根细小的血管、神经都对应着一组“海绵体”,接错、或者是坏死、也就意味着白泽以后的那物件就沦为了“药液”的导管,证明他曾经是男人的一件“摆设”。
苏小的手充当了一次白泽的“五姑娘”,苏小皱了皱眉、略觉得有些恶心,不断地提醒自己自己是医生、医生……心绪稳定了一些,苏小小心的挤压出残留在血管里的死血,小心的用镊子夹出已经有些萎缩的韧带,运动《神农本草诀》将一丝精气注入到这些细小的韧带组织中,以激活它们的活性。
用镊子拽了拽,感觉韧带的弹性已经足够理想,苏小小心的将断裂的韧带一根根的接好。如法炮制、血管、神经一一接好,缝合了外部的伤口,苏小用自己的丝帕将白泽的那物件盖好。苏小的手抵在白泽的会.阴.穴上,,一丝精气源源不断的注入白泽的身体,强大的生机快速地修复着白泽破损的身体。直至盖在白泽那里的丝帕被一点点的顶起,苏小收回《神农本草诀》的精气。
点了点白泽的檀中穴,白泽闷哼了一声,清醒过来。下体的那物件凌乱的跳动几下,仿似要冲破丝帕的遮掩、跃然于苏小的眼前,看来只要是男人、最最看重的永远是自己男人的象征,白泽也不例外!
“再乱动信不信我在给你切了?”苏小有些嗔怪的说道。白泽笑了笑,知道魔头一般的女孩说得出做得到、仅剩的一只手连忙捂住躁动不安的“兄弟”,心说兄弟你想奔跑?可是也只有在小苗的面前才可以……
“牙齿暂时没有合适的给你换,一会我给你开服药,连用几天就可以催生出新的牙齿……”苏小看着白泽依旧干瘪的唇,笑了笑说道。
“没关系……”白泽的罪有些漏风、语调就像七老八十的老人充满沧桑。“你自己可以走,不过在伤口结疤之前,最好不要用到……否则,它们和你‘拜拜’可别怨我的医术不精!”
白泽点了点头,试探着走下门板,透过绷带的空隙郑重的看了一眼苏小,说道:“我的心一定会像膜拜我的兽神一般膜拜你!”说完,转身向破屋的门口走去。
看着白泽远去的身影,苏小对着挤进屋子的陈诗雅说道:“你的戏演得不错,咱们的双簧唱的也不错,咯咯……没想到咱们还心有灵犀!”
“演戏?”陈诗雅眨动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苏小,说道。“别装了,你要杀他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不过是为了让他更感激我,是不是……”陈诗雅笑了笑、不置可否!
接下来,苏小和陈诗雅在王凤的庄子里渡过了几天还算是悠闲清静的日子。陈诗雅的身体也在苏小的精心调养下恢复了、亦或是说比以往更加健康。
在这几天里,陈诗雅最快乐的事就是苏小陪自己在不大的庄子里散步,冬日里已经干涸的荷花池、落尽叶子的小片枫树林、甚至是最普通至极的一小截回廊都留下了两个人的足迹。陈诗雅变得有些沉默、相处的大半时光里只是静静地聆听苏小说话,可是陈诗雅的心依旧满满的甜,毕竟这也算是两个人之间最深入的交流。
在苏小嘴里什么都变得生动有趣,一草一木、一石一景都可以变着花样的讲出许多动人的故事。苏小讲得口若悬河、陈诗雅听得津津有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