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公鸡的咯咯声,天亮了。
莫逸辰和秦邵东已经趴在椅子上睡着了。
不是说好的守夜么,哎,这俩人,一点都不靠谱。
看来是困极了。我不忍心叫醒他们。
乡间的空气就是好啊,不染一丝杂陈。没有了汽车的吵闹声,只有鸟儿的鸣翠声。
我大口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家乡,环山绕水,也是这般美好的。
“姑娘,你醒了。”
说话的人正是村长。他正挑了一担水,笑着问我。
我笑笑,点点头,指指他肩上的担子。
“我们这小地方,比不上你们城市人。村里只有一口井,吃水全部都要去那边打。”
说着,他已经走到水翁边,取下担子,准备倒水。我赶紧快步走过去帮忙。
“我帮您一块挑水吧。”我说道。
看着热气的老乡,我也是在不好意思白吃人家的饭。
“不用,不用,你挑不动的。”村长连连摆手,“你阿姨正在做饭,等吃过早饭,我就带你们去度云村。”
我们正说话间,莫逸辰和秦邵东也起床,走出来了。
“这里的空气就是新鲜。”秦邵东一出来就大口吸着空气说。
莫逸辰到是没什么表情,就是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
“那你们先转转,你阿姨饭快做好了。我在挑两担水,咱们就回来吃饭。”村长说着,担起担子准备走。
“我帮您吧,我们三个人不能白在您这里混吃混喝啊。”秦邵东走过去说。
“不用不用,你们那干过这个啊,干不动的。”村长好意拒绝。
可秦邵东不依,硬是要跟着去,村长也不好拒绝。俩人笑笑说着走了。
“你怎么不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对莫逸辰说。
“我们走的时候给他们点钱就行了,我不喜欢刻意的奉承别人。”他没好气的说。
“这怎么是奉承呢?这是最应该的礼貌问题吧。”我很好气这个家伙的理解能力。
“哼,礼貌?礼貌就是轻易的去讨好别人吗?”他说话的眼神里都是不削一顾。
我觉得我无法跟他沟通了。不知道是他这个人太直接,还是不合群。总是拿自己高高的放在顶端,不愿意俯下身跟别人平视。
我不明白,为什么秦邵东和他一样的条件优越。却可以很平易近人,对谁都是一样的对待,没有一点副总架子。
可他总是那么孤傲。现在连我的面子都不给。
我有点生气,转身跑进去帮阿姨做饭,留他一个人在院子里瞎转悠。
饭做好的时候,秦邵东和村长已经挑水回来了。
看到累的馒头大汗。挑着担子摇摇晃晃的秦邵东,我寄过去一条毛巾。
他感激的看看我,说:“没想到,这个还真难弄。不光是力气的缘故,还得有技巧。我弄了半天也没琢磨透。”
村长笑笑说:“这个是日久的联系才行,你第一次挑已经很不错了。”
俩人说说笑笑,我站在旁边。
莫逸辰走过来,黑着一张脸,说:“现在可以送我们去度云村了吧。”
我蹬蹬他。示意说话语气不要那么硬。
还好村长没计较,依然笑着说:“先吃饭,吃完饭,我就送你们过去。”
今早的饭菜比昨晚丰盛多了,看得出是用心在招待。可能昨晚由于时间紧促,就随便弄了点。
早饭吃的比较开心,可是莫逸辰依旧不夹菜,只吃馒头,还是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
让我和秦邵东顿时脸上挂不住了,我尴尬的笑笑。
村长一家人都在,我也不好暗示莫逸辰。
秦邵东到是一直赞叹饭菜好吃,吃着还和村长说说笑笑。
莫逸辰一脸嫌弃秦邵东样,可能觉得他和村长太过热情了,有点浮夸。
这个家伙,真是不知道,人在屋檐下要低头吗。
早饭过后,和村长家人到了别,把车子放在了他们家后院。
我们三个跟着村长,浩浩荡荡的向云度村出发。
还真是羊肠小道啊。尽管已经隔了一天,但雨水的浸泡,这条路还是很泥泞,走起来还是很费劲。
我一脚踩下去,脚面已经深陷泥窝。几脚下去,鞋子已经黑乎乎的了。现在也顾不上心疼我白色干净的帆布鞋了。
在看看莫逸辰和秦邵东,他们也顾不上自己干净的鞋子了。鞋子也都成了黑乎乎的了。
村长到底是经常走这种路的,只见他大步向前。不像我们这样,小步在泥里挪着。他的脚面,裤腿也沾满了泥巴。可一点都不在乎。
正想着,脚下一滑,咚的一声,来了个四脚朝天。他们几个赶紧来扶我。
软软的泥浆,摔下去到是没多么疼。可就是全是沾满了泥巴,甚至连脸上也沾了些泥点。
“哈哈,哈哈……”莫逸辰看到我滑稽的样子,笑得弯起了腰。
连秦邵东和村长,似乎是刻意的忍着想笑不敢笑的样子。
我生气的瞪他们一眼,怎么都是幸灾乐祸的,没人关心我摔疼吗?
“你没事吧?”秦邵东终于清清嗓子,克制住笑问我。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没事吗?”我举着满手的泥巴,委屈的说。
“给,只有一瓶水,先凑合洗洗。等会到了村里,看有没有好心的大妈,肯借一声衣服给你穿。”莫逸辰终于不笑了,说。
安慰人也不会说个好话,好心大妈,为什么就不能是个年轻小姑娘呢?
村长也同意,并说如果再返回去,再过来就怕我都走不动了。
他们都这么说了,我能怎么办。就当这是我人生历史上最悲哀的一次吧。
这一次,莫逸辰让我拽着他的衣服往前走。他可能是顾及秦邵东在吧,所以并没有拉我。
不过,我似乎感觉轻松了点,走起路来也没那么累了。
因为,几乎有一半我是被他拖着走的。
就这样,我们还是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看到前面有十几户人家的屋舍。
村长告诉我们,由于云度村的交通不方便,大多数年轻人出外打工就不在回来。现在村里留下的,只剩孤寡老人了。
“我们虽然和他们村离的不远,但基本没什么来往,所以我在这里也不熟。就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你们办完事了,就赶紧回来。”
村长说着,向我们暂别。
莫逸辰静静的看着前方的村落,眼里是说不出的神情。仿佛是既期待最终的答案,又害怕答案揭晓。
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既然来了,就不要畏惧,勇往直前。
说着,我们三个人朝着那个村庄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