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大好,脸色也不由变得晴朗起来,保安队长原本忐忑的心终于安稳了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安先生,那东西…没什么吧?”“没什么!”我豪气的站了起来,伸手在他肩上拍拍:“这件事全部过去了,放心吧!”
说着我拎起了装衣服的口袋,“队长,换衣服去了!”
按照保安队长的说法,孟家除了包下泳池、草坪和整个露天表演场之外,还租了栋别墅给客人换衣、补妆、打麻将所用——他原本准备陪我,不过我以会场的安全为由婉拒了,主要是不想他看见我的伤口告诉孟恬恬,到时候又弄些麻烦出来。
现在我只想越简单越好,剩下两件事结束后立刻去泰国、韩国等地呆上两个月,然后在国内到处旅游旅游,多了不说,至少把今年先过了吧。
至于这两件事,其一是为了不让大九叔为难,出面见见买家,当面拒绝他的购买请求;其二,我得看看孙教授联系的催眠师来了没有,尽早解决林淑娟的事情。
都是小事儿啊小事儿,千万别再给我出其他乱子了…
枫林夜秋确实是个大酒店,正面大楼,后面是草坪、泳池、艺术画廊、休闲会所、体育健身中心以及会员制红酒屋等等,旁边则十几二十栋独栋别墅,一部分是给阖家旅游的家庭居住准备,另一部分则每栋都安放了十多台机麻,给参加婚宴寿宴的客人准备的。
川渝地界的麻将之风盛行,参加婚宴寿宴之后肯定是打牌,这甚至和主家宴会档次挂了钩,安排不妥比宴会用了劣酒更加丢人,即便大酒店也不能免俗,即便孟恬恬的冷餐会也少不了此环节。
果然,我到别墅的时候,发现这里七八个房间全都已经满了,除了打牌的,也有些在喝茶聊天,甚至连原本准备的化妆间都变成了战场,我转一圈愣是没找着地儿——本想找个厕所随便换了就行,谁知这里人多厕所少,看起来是半天不会有空了。
不过,这可难不倒我,旁边这么多机麻别墅,那可能全部有人啊,我犯得着在这儿等吗?随便找个没人的洗澡换衣服,可不比在这里等着强多了!
我拎着衣服出了门,顺路朝前走了一段之后,立刻发现了栋漆黑的别墅,正好符合我的要求,于是,我很快绕到了别墅后面,稍微用点手段就进到了屋内,上到了二楼。
纸袋中的东西很齐全,除了西服衬衫之外,甚至毛巾牙刷等零碎也一应俱全,猜是孟恬恬细心安排的,保安队长那糙老爷们和我差不多,肯定是想不到这去的。
虽然我早上洗过澡,但经过一天折腾又有些灰扑扑汗腻腻的,再加上现在时间才七点四十多,我干脆又洗了次,这才开始慢慢把衣服穿上——没有开灯,所以我大大方方站在二楼房间中开始穿衣服,顺便没事瞅着楼下,希望不会引起巡逻保安的注意。
我穿上衣服正擦头发,忽然被道灯光一闪,这才发现一辆黑色的小车正从远处顺着小道徐徐驶来,我缩身蹲低等着,那知这车开到我藏身别墅旁边的时候居然消无声息的停下了。
车门打开,里面急急冲出一对五十上下的男女,急急冲到对面就开始敲门,感觉比尿急还憋得厉害,敲了几声之后,门里传来个声音:“你们来了?”
“来了来了,”那男人慌忙应声:“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孩子!”那女人更是带着哭腔直接就扑到了门上,哽咽道:“大师,求您发发善心吧,我给你做牛做马,求求你!”
“我爷爷已经说过了,这件事只能靠你们自己,”那声音又道:“你们不把术根找到,任谁也无法,况且就算找到术根,我和爷爷也是不会出手的…”
那声音虽轻,但听在我耳中却非常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心中骤然一动,忙不迭把衣服穿上就下了楼,正好赶上对面开门让两人进去,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顿时映入我的眼中!
居然是那晚上我遇到的女孩,那位打折雀斑男手脚、使用幻术的女孩儿!
这也…也太巧了吧!
上次想找找不到,这次既然遇到,那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消失了!
对面的门才一关,我已经如离弦之箭般飚了出去,穿过小街来到别墅侧面,从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轻声潜到客厅窗户下,偷眼朝里一瞄…
那女孩背对我坐着,她旁边还有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应该是她口中的爷爷,那两位才进门的男女正跪在他俩面前,都同样的泪流满面,男人看着还好些,那女人的双眼红肿充血,也不知哭过多长时间了。
虽然我对这姑娘非常感兴趣,可这兴趣主要集中在寻找到同类的喜悦惊奇,并不涉及男女之情,最基本的警惕性还是有的,姑娘处处透着神秘古怪,谁能保证她不是五斗五行中的鬼道五斗,所以我当即便做出了决定,准备偷听她们的谈话后再做其他打算。
我在外面打肚皮官司,里面也没闲着,悲声哭呛哀告连连,大意像是在请这老少两位出手救人,可即便他们在地上磕得嘭嘭直响,那两位还是坚持不松口,始终只说要找到什么‘术根’才有办法,毫无妥协。
男人哭诉道,说他和老婆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今年年初老人病重,他们夫妻带着儿子回去陪老人走最后一程,估计就是这个时候老人把些神神秘秘的玩意儿教给了他儿子,导致这小子妄动,引得灾祸降身——如果有什么术根,那肯定只有他父亲和儿子才知道,但现在儿子已经晕厥濒死,恐怕问也问不出个究竟了吧。
女孩告诉他们,说他儿子的性命暂时不会有碍,所以时间倒是还充足,如果他们真心想要救这孩子,那就应该回家里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术根,如果没有,就再回到老家去翻看祠堂老宅,必须找到此物,等这东西找到之后,再去求个有本事的高人施法,说不定能救下他们孩子的性命。
无论家里找东西还是回老家翻祠堂,这都不是大事,孩子都成这模样了,父母那还会考虑其他,当时便答应了下来,可他们又说自己只是普通人,那认识什么高人隐士,除非能给他们提供讯息,不然,这件事还是只能恳请两位出手才行。
说着话,夫妻两人齐齐在地上磕头,直把头都磕破了,滴滴点点的鲜血洒落出来,像是朵朵绽放的红梅,刺眼夺目。
虽然那姑娘背对着我看不见脸色,可我猜现在她肯定不会高兴,因为无论她们爷俩是何种身份派系,可既然说了不能出手,这两人偏偏要用道德绑架,这感觉绝对不会让人愉快,而且我也非常讨厌——果不然,那女孩重重在桌上一拍,沉声喝道:
“事情是你们孩子自己做的,这因果是你父亲种下的,我家本着救人本意已经给你们指出了明路,但你们却赖在了我和爷爷身上,非逼着我们给你家担这些因果罪孽,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是恩将仇报吗?”
她一发怒,这夫妇二人吓得脸都白了,不住哀求着继续磕头,鲜血飞溅四散,但我却看得也不由生起了气:世俗之人就是这么不知好歹,你要你儿子活过来,那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死活了吗?你孩子得救,他家人阴亏德损,还不知会出多大乱子,你凭什么要人为你家的错误买单,用自己家人的因果报应来偿…这也太他妈无耻了吧?!
我心里忿忿不平,没想屋里突然出来个苍老淡然的声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他们家人愿意配合,我们就尽力一试吧!南南,你且随他们去,找到术根回来,我再想想法子。”
这姑娘顿时急了,“可是爷爷,这事儿…”
“无须多说!”老爷子挥挥手,不怒自威的气势立刻充斥了整个房间,就连外面的我都从声音中感到了威压,“事情就这么定了。”
“好吧。”南南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只希望爷爷你别又看错人了。”
老爷子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一笑置之,跟着缓缓抬头,对面前满脸祈求哀切的夫妇肃然道:“无论因果如何,这都是你家孩子自己选的,与人无尤,救得下来是命,救不下来也是命,我和孙女尽力而为——我只希望若有差池,两位千万不要胡乱责怪,陷我爷孙俩于不仁不义的地步。”
“不会不会,大师愿意帮忙,我们只有感激的份儿,那会有什么怨言呢?”听说他们肯帮忙,这夫妇俩顿时喜出望外,口中不住的应承,“您尽管放心,救得回来是我孩子的福气,救不了…只当他命苦,活该让我们白发人送这一程!”
说完,两人又哽咽了起来。
老爷子长叹一声,也不多说,当即便吩咐南南收拾东西出发去他们家里寻找,若是找不到,则连夜赶往老家旧宅——看老爷子这样吩咐,两人感动得热泪长流,感激的话都被泪水堵在了喉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南南很快上楼收拾了个小包下来,跟着和爷爷打个招呼便随两人出门,看着时机合适,我也想跟着开车看看她究竟干嘛,谁知才想起身,忽而感觉头皮一麻,如芒在背的感觉立现,我迅速之极的重新扑回地上!
同时。
老爷子似有所察的回转了身,犀利如鹰隼的目光正电射而出!
(早上点娘抽了,直到现在我猜知道没更,只能手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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