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合同的快递丢了!这是个悲剧!和我同期发书的几位都已经改成了签约状态,我还一直是首发,这让我情何以堪啊?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果过了周三还不改成签约状态,那好,下周我的推荐依旧不能安排…这样一来,就有个问题了:我发书三周,双更下来字数会超过1万,接下来18万字就会在4周内发完,也就是说,起点三大推荐,书架、三江、首页分强,如果我要依次上一遍,时间只有4周,几乎每周必须上一个,否则就上不完。
这本书成绩并不好,因为流云半年多没有发书,所以书迷群很多人没有继续追,收藏点击推荐票都不高,如此发展下去,在上架之前我就肯定收藏不会达标,订阅也会是个坑…唉!难道又要叫我继续悲催完这本书吗?
今天去查查快递,同时商量之后,我只能按照大家的建议,暂缓发书,每天一章直到改签约状态,不过鉴于书迷群管理的要求,我对于催更新加一条:每打赏两百,也就是一个堂主加一更,如果盟主打赏,直接爆十更,闲来无事,试试玩儿。)
我开始的准备其实并不复杂,只是用福根香油的威力从内、藏甲之术的阳气从外,双双对两人体内的阴邪之气夹逼,按照‘孤阴不长,独阳不生,阳火叠重生三昧,大道无阴自有窍’的口诀行事。
简单举个例子,就像是一间屋里有着浓烟排不出去,我即使用力扇风也难以奏效,所以干脆还不如提高室内的温度,然后敞开窗户,如此外冷内热空气自然对流,也就把这些浓烟简简单单的排走了——道虽不同,但道理大致如此,倒也勉强可以照此理解一二。
不过,马浩宇这桶一弄破,彻底就把他体外的阳气给泄了,本来已经受不住的那些怪虫缓过劲,开始一味的朝着肌肉骨骸中钻,很快会让他痛得发狂不说,我再动手的难度也增大了很多,所以必须现在动手。
我很快上前把马浩宇捆个结实,喊大家齐齐动手,把他从那黑浆酒水中拖出来,同时让人去我屋里取了铜盆和干净扫把出来,福根香油倒在盆中,用扫把蘸着就开始朝他周身涂抹。
福根香油喝都喝得,涂在身上根本激发不出其中的阳气,所以我跟着从屋里又取出赤硝粉末,二话不说,抓起一把就朝他身上开始乱洒——赤硝落在他****的身体上,很快便冒出了缭缭青烟,虽细不可查,但汇集起来势头还是不小,很快就看这家伙周身洒满赤硝的地方开始发红发烫,皮肤也渐渐变得黑了。
剧痛把马浩宇生生从昏厥中痛醒,立刻就开始嘶叫哀嚎,声音比杀猪还响。我皱皱眉,上前用个破毛巾朝他嘴里一塞,翻手取出两副红木筷子招呼孙教授的学生:“过来两个人。”
现在男生都在努力撑着孙涵香的木桶,抽不出手,只能孙教授带着个女生来到了我旁边,不等他们发问,我已经在马浩宇身上找到了个所在,用筷子一指:“看看这里,瞧清楚我的动作。”
他们的目光落在马浩宇那处皮肤上,只见他皮肤上有个略微发红的红点,很快变得发白透亮,就像个大大的脓包,我手中的筷子在上面一点,那红点立刻破开,淌出白浆似的黏液,然后我筷子头轻轻伸进去,一捏一提,立刻把条手指长的怪虫从他体内给扯了出来。
怪虫被我拎起来动也不动,看样子已经半死了。
“看清楚了?继续,把所有的虫都弄出来。”我把筷子交给他们:“我去看看涵香的情况。”
赤硝加福根香油的纯阳之气远超朱砂白酒,怪虫从他体内朝外,只要到了表皮左近便会死亡,如此一来会有很多虫尸填在皮肤和肌肉之间,不但会阻碍皮肤收缩,而且死亡后会很快腐烂,释放出某种毒素,势必会造成马浩宇皮肤的大面积溃烂,所以我不得不采用人工的办法把虫子挑出来,能弄多少是多少,尽量让这丫的皮肤保持完整。
虽然恶心,但孙教授还是带着女生忙了起来,不断把一条条的虫子从他体内挑出扔掉,暂时无事,我立刻走到了孙涵香的桶边查看她的情况。
叫嚷半天,孙涵香的力气差不多用完了,此刻看起来情况好了许多,除了脸上的浮肿依旧没消退之外,颜色差不多已经恢复了,而且呕吐已停…我看情况正常,立刻让左右的学生让开,伸手把木桶下面个塞子给拔了下来。
塞子拔掉,桶里的白酒立刻流了出来。这白酒的颜色变得比墨汁还深,而且里面夹杂了很多断成短截的虫尸,顺着地势就朝我厂房中留出的池子涌去——看情况不错,我跟着就从屋角取了个大桶过来。
各位看官可曾记得,孟恬恬帮我收那王木匠所送木桶的时候,有人曾经送了两个大桶来,现在我所用的正是这两个桶里的东西——这些是我皮肤病医院的朋友,帮忙所找的玩意儿。
癞痢头的洗头水!
癞痢头古称‘鬼剃头’或者‘鬼舔头’,说是被某种恶鬼舔过之后,人的头开始莫名其妙的掉发,形成了某种秃头的症状,于是某些古人便借助此物来对付某些小鬼小妖,意思是以恶制恶,靠着恶鬼残留的气息把其他的妖魔鬼怪赶走。
此事虽不可考,但从古书的记载来说,癞痢头的洗头水加上松脂、猫粪、雄鸡尾毛烧成的灰烬之后,确实有着‘泄阴导阳’的功效,特别是闹过撞客的人如果用此泡澡,能够很快让三火重新旺盛,按照现代人的说法就是加强了自身对阴邪的免疫力,促使周身机能恢复正常。
重新塞好塞子,我从上面开始把这加料的洗头水给孙涵香灌入,不多会功夫倒完,然后我又把水管子拉过来,朝着里面灌水直至灌满,这才算是把孙涵香的事情给大致了结完毕。
接下来只需要等着就好,等她泡上数个小时,三火重新旺盛,皮肤收缩,虽然不说完全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但只要加入中药调理,很快就能消除浮肿康复,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到此有人或者要问,开始说得险恶异常,可看起来这过程却似乎无甚凶险,似乎言过其实——其实不然!此事确实凶险,只不过是孙涵香她扛过来了而已。
此事凶险之处有二,其一是灌入福根香油的时候,她体内的阴邪之力愈重,这反应愈加激烈,白沫愈多,达到一定程度,这白沫便来不及从她口鼻中涌出,转而涌进肺里,会把她活生生的溺毙身亡,此乃第一重险恶;
其二,藏甲之术催动白酒赤阳之力后,内外纯阳之力侵袭,人的五脏六腑如热锅煎熬,其负担之重远超心脏病人在桑拿蒸房中,他俩身上但凡有丝毫隐疾都可能被激发,导致心脏衰竭——说句不夸张的话,其实很多所谓的巫医神棍罔顾人命都是如此,并非他们的术法有误,而是他们所用的法术引发了病人身上的隐疾,导致恶果,甚至还有些根本就是没能扛过阴阳之力的侵袭。
我敢冒险施法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凭我对孙涵香的了解,她身体情况非常好,没有心脏、血压、脑部的任何疾病,而且经常锻炼,有足够的身体条件承受;马浩宇年纪也轻,体格强壮,亦顺理成章受得了…当然,如果运气差没能挺过,他也只比自生自灭早了一两天,对我不造成丁点儿的心理负担。
孙涵香这边处理妥当,我跟着又回到了马浩宇那边——这家伙的情况相较涵香来说,可就真差的远了。
他皮肤的收缩程度不高,直到此刻依旧有些松散,而且因为赤硝是撒上去的关系,受热并不均匀,所以很多地方的皮肤或多或少的出现了撕裂,同时影响其他位置收缩;此外,皮肤在赤硝的灼烧下产生的黑色素深入肌里,估计治好后也满身黑斑,颜色比天乐哥还黑。
虫子被扯出来后的洞会随着皮肤收缩缩小,最终不见,可问题是孙教授与那女学生的技术不怎么样,很多地方明显看出把虫子扯断了半截,然后好不容易才掏出来的,口子被扯得很大,估计收缩后这疤痕是免不了的了。
他要在美国还能冒充黑白混血,可在****,他这黑色的皮肤加上撕裂出来的伤疤,已经彻底把他从帅哥这个群体剔除,估计终身不再会和这类似的字眼打交道了!
这就是命,也是俗称的报应,它可能在任何时候降落到你头上,躲不了逃不掉,只要你做过,那就一定看到它来临这一天!
我仔细检查了马浩宇身上的虫眼儿,确定基本没有残留,这才把另外一桶洗头水拿过来,先用布毯和毛巾把他层层包裹,这才把水淋了上去,效果虽然不及泡澡,可也聊胜于无,只能将就用着了。
处理掉那些呕吐物和满地的虫子之后,我能做的事情已经做完,现在只能等候,于是便从隔板房中取了些椅子出来,烧水泡茶招待孙教授等人,同时等着他们彻底的苏醒。
我端杯饮茶,杯子才刚离嘴就看见陈鹏陪着笑走到了我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呃,安先生,那个…那个林淑娟…您什么时候去救救她啊?”
他这一提,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我身上,其中也包括孙教授,他踌躇片刻才面带歉意道:“不好意思,安然,可能还得辛苦你一趟…”“辛苦倒说不上,”我把杯子放下,陈鹏立刻给我斟满退开,我重新端起的时候眉头略略皱起,犹豫道,“救她不难,难的是她心理的创伤——说实话,我很担心她醒转之后接受不了自己啃尸体的行为,万一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那可就真不好办了。”
我提出的这个问题属于心理学专业的范畴,是孙教授和他学生的本行,他们立刻全都动了起来,开始绞尽脑汁思索如何解决,很快,陈鹏提出了催眠术的建议,希望借此把她的记忆抹掉,重新开始新生活。
这倒是个法子,只不过要想尘封的记忆不会脱逃,永远被藏在记忆的最深处,这就必须大师级的人物才能达到,这个领域我并不熟悉,只能靠孙教授想法子——他欣然点头:“好吧,我来联系,保证是重量级的大师,能够彻底把林淑娟的记忆封起来。安然,这时间上有要求吗?”
我想了想,在自己可控范围内报个数字:“7天,超过我可就救不了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