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绵心里清楚文宪对自己的意思,可是自己心里却是念着顾忱,现在这个情形,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谷念推开房门看着粥还放在桌子上,侧头看着文宪正紧紧的盯着向绵,拿过桌子上的粥,走到病床前面,瞪了文宪一眼,“我让你看着她,不是让你一直盯着她看,她睡了一天了啊。”
听着谷念话里的意思,文宪抬起手尴尬的笑了笑,别过脸望着窗外没敢再看过去,向绵喝着热粥,胃里也渐渐的暖和起来,看着谷念沉着脸,悄悄的拉了拉女孩的袖子。
“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想起之前自己偷偷从医院跑出来,谷念已经没说什么,这下又晕倒,向绵看着谷念忙进忙出,心里也过意不去。
看着向绵满脸愧疚的样子,谷念刚想要发火好好教育她一下,猛然想起医生昨天说的,到嘴边的话,却是生生的咽了下去,舀了一勺粥喂着向绵,叹了一口气,“行了,跟我你还分什么,你养好身体比什么都强。”
向绵吃着粥,听着谷念的话,低声笑了笑,心里更是觉得感动。想着从自己被赶出家门,到现在,一直都是谷念在身边陪着自己,强忍着眼泪,向绵吸了吸鼻子,拿过谷念手里的碗,自己低头吃着。
顾忱赶回剧组就马上投入到拍摄工作中,并且私下里和导演协商,把之后几天的工作尽量都给赶出来。
付曼曼早上来到化妆室的时候,看着顾忱已经坐在镜子前面,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听工作人员说顾忱熬了一个通宵,一会那一场又要拍他们两个人的戏份。
看着周围忙碌的工作人员,付曼曼压下心里的疑问,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招呼着化妆师过来化妆。
直到两个人在镜头面前对了一下戏,望着顾忱正在低头看着剧本,身旁也没有什么不想干的人,这才缓缓的问道,“你是去找向绵了吧?”
看着顾忱猛地抬起头瞪着自己,付曼曼赶忙摆了摆手,“你别这么看着我,周子轩什么都没跟我说,是我自己猜到的,放心,导演那边我也没说。”
顾忱听着付曼曼的话,皱着眉头低声说了句谢谢,又低下头继续看着手里的剧本,付曼曼望着男人专注的样子,不由得感叹着,“你这么拼命,为了她值得吗?”
付曼曼想不明白,向绵有什么好的,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经纪人,顾忱竟然会为了多次拒绝绯闻的事情,现在还加急拍戏只为了去陪她。
顾忱一直盯着剧本,就在付曼曼以为男人不会回答的时候,顾忱抬起头沉声说着,“我之前负面新闻缠身,一无所有,是她一直陪在我身边给我信心。”
听着这话付曼曼着实惊了一下,她没想到顾忱会这么痴情,竟一下子羡慕起向绵能被这么优秀的男人照顾。
导演那面正在喊话,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短暂的休息之后,顾忱又投入到了高强度的拍摄当中。
最后一场戏份拍完,顾忱没来及和众人打招呼,直接拿着车钥匙风风火火的跑出来摄影棚,赶到医院的时候天色还早,低头看着手里拎着的粥,想着病床上的女孩,眉眼也放的温柔起来。他知道向绵爱吃这家的东西,特意去买过来。
医院大厅里人头攒动,顾忱抬起手压了压帽檐,正准备低下头走进去,却是愣在了原地。看着向绵缓缓地从远处走过来,顾忱刚想迎上去,瞥见女孩身旁的身影,不由得收回了脚步。
他不知道文宪是什么过来的,看着男人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得后退了两步,靠在身后的栏杆上,紧紧的攥着手里的袋子。
谷念在身后瞪着向绵,医生刚才过来检查了一下,刚说情况稳定了一些,她就闹着要出院,还和自己说回家好好听话,谷念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什么心思,还说在家待着她才不信呢。不过想着回到家里,最起码能舒服一点,她便也同意了。
文宪正扶着向绵,轻声说着让她注意脚下的路,悄然抬起头,看着门外站的笔直的那个身型,心里顿时一沉,微微侧着身体扶着向绵,想要挡住女孩的视线。
向绵瞅着他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伸手打了他一下,“你还让不让我回去了,挡到我了,大门在那里呢。”
推了文宪一下,没想到男人没站稳,向一旁撤了几步,向绵低声问了几句,转过头望过去,正好瞧着门外站着的男人。
垂在身旁的手紧紧的揪着衣摆,她没想到顾忱会在这,那男人好像不论在哪里,永远都是挺直着胸膛,现在望过去,更是显得显眼了许多。
下意识的抓着谷念的手,向外面走过去,文宪站在原地看着女孩慢慢的走远,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心里终归是有些不服气,想着向绵见到顾忱,总是下意识的疏远自己,单是这一个动作,就足以让他伤心。
文宪虽是这么想着,可脚下的步伐依旧没有停止,紧紧的跟在向绵身后。顾忱看着一行3个人缓缓的走出来,瞧着向绵下意识躲避的眼神,眉眼顺时压的更沉。
抬起脚走到向绵面前,眼神在几个人身上看了看,文宪在身后看着顾忱的模样,悄然拉过向绵,挡在自己身后。
仅仅这么一个动作,顾忱看着更是觉得心里微微的酸疼,不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这么亲密,是从上一次他撞见两个人一起做饭,还是之前文宪送她回家。
那自己昨天那一夜守护又成了什么,心里终归是不甘,目光紧紧的锁定在向绵身上,顾忱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你都好了?”酝酿了许多想要质问的话,可是最后说出来的只有一句简单的问候。
向绵没想到顾忱会这么平静,文宪挡在自己身前,她着实是没有想到,想着顾忱要是再问起两个人的关系,她便解释给他听。可是却没想到,这一次男人连问都没有问,甚至神色上也毫无变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