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正坐在这一室混乱之中,还在不停的灌着自己,根本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向绵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抿了抿嘴,看着男人的样子,满眼都是心疼,走到床头,悄悄的拉开的台灯。
柔和的灯光亮起,这让长时间处在黑暗中的男人,下意识的闭起眼睛,胸膛猛烈的起伏着,缓缓的睁开眼,适应了这光亮。
“滚。”嘶吼地叫道,这个时候他谁也不想理。
顾忱开口,喝了一下午的酒,这让他本就糟糕的脾气,变的更加的恶劣。
向绵站在一旁看着男人,在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刚刚听完管家说的事情,看着顾忱的样子,扫了这屋子一眼,也跟着他一样坐在了地上。
“你别这样。”
向绵拿过一瓶酒,给自己打开。她想告诉顾忱,她会一直支持着他。
顾忱瞥了向绵一眼,看着她开酒的动作,一把拿过她手里的酒瓶,利落的打开,喝了一口。
“出去,别再让我重复。”
向绵没想到他会出手,愣愣的望着顾忱喝着。
“我相信你可以的。”
柔柔的女声,打破这寂静的屋子里的不安分。
顾忱喝酒的动作停了一下,不知道是觉得这话好笑,还是想到了什么,竟笑出了声,良久,又猛灌了自己一口,“最后一遍,出去。否则我让你知道赖在这里的后果。”
望着他,向绵没想到他会撵自己出去,看着洒落在脚边的奖杯,她不敢想象顾忱,他自己一个人,是怎么熬过这一个下午,不断钻进鼻子里的酒气,都在提醒着她不能再丢下这个男人。
“我就在这,你喝,我陪你一起喝。”
向绵开口,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一脸坚定的,还从旁边的酒中拿出一瓶,重新打开。
女孩的话,准实让顾忱惊到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这满屋子的混乱,都在提醒着他之前的愤怒,他不想让向绵看到这个样子的自己。
所以放出来狠话,想让女孩自己离开,可是向绵却是这么坚定。杯中的酒在晃动,柔和的灯光打在两个人身上。
顾忱缓缓的放下酒杯,紧紧的盯着向绵,突然一把搂住身旁的女孩,两个人顺势倒在了地上,紧紧吻上她的唇。
向绵正在喝着酒,没想到顾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想要惊呼出声,却一下子被人堵住了嘴,酒气混合着烟草味,从男人身上传出了。
感受自己被越来越多的雄性气息包围着,向绵慢慢的红了脸庞,心里升出了一丝不安,用力的推着身上的顾忱。
“我让你走了,这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
一边吻着女孩的唇,一边说出这话。语气里透露出的点点的邪魅。
慢慢的从嘴角,吻到脖子,顾忱不住的向下拉扯着向绵的衣服,好似女孩反应越激烈,他动作也越发粗暴了起来。紧紧钳制着向绵让她分好都动弹不得。
寂静的屋内,传出了男人厚重的喘息声。
感受到身下的女人,抗拒的动作慢慢停下来,顾忱的动作仍没有停下:“怎么,害怕了?”埋首在女人的耳边,不住的向绵的耳朵里喷洒着热气。
向绵的身体忍不住颤抖,感受着男人不停的抚摸,落在脸上那密密麻麻的吻,都带着滚烫的温度,
脑海里浮现出不久前,管家和自己说的事,看着身上的这个男人,手竟搂住男人的脖子,眼里惊恐的神情,也慢慢散去。平静的望着顾忱,清淡的女生在屋里响起:“我今天就在这。”
听到她的话,感受到女孩搂住自己,顾忱的动作一愣,抬头对上向绵的视线,那眼睛里的坚定还带着点点的柔情,更是打破了顾忱的心理防线。
两个人互相望着对方,灯光照射出的人影,落在地上,这画面更是让人陶醉。散落在身边的酒瓶,不知道被谁碰倒了。
“啪嗒”一声,顾忱骤然回过神,看着身下的向绵,脸颊绯红,身上的衣服也因为自己的拉扯,变的皱皱巴巴。尴尬的咳了一声,眼神移向别处,迅速起身,拉开了向绵的手。
颓然的靠在床旁,点出一根烟,顾忱没想到,自己对向绵做了这样荒唐的事情,她还会留在这里。
虽然是喝了一下午,可是他的理智还在,刚才那举动无非是想让女孩知难而退,向绵的表现,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掐灭手里的烟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赶紧出去。”
语气里全是懊恼,拿过酒瓶重新喝起来。
向绵看着顾忱骤然起身,本是愣了一下。她心里也是害怕,可是却知道,今天晚上她如果出了这个门,以后就很难再会走近顾忱的心里。
听着男人又出声赶她,那语气让向绵不由得撇了撇嘴。知道顾忱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胆子也大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我不走,我刚才就说了,我今天就在这屋里。”
顾忱拿着酒瓶,侧头望向身旁的女孩,床头的灯光,正巧打在女孩的脸上,正低头摆弄着地上散落的奖杯,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这足以温暖了他的心。既然向绵不怕,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明明自己的心里也很希望她会留下来。
撇过头,锋利的眉角,也渐渐的放的柔软。紧绷的身体,也慢慢的放松下来。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当下的每一刻。
窗外,月亮在空中,虽然是形单影只,但还是有星星在一旁陪伴。
屋内,一男一女,床头,床尾,各坐在一方位置,点点情愫,心中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
“你知道吗,这几年我其实也很累。”
片刻,一道男声从屋里响起,向绵扶起了最后一个,散落在身边的奖杯,正低头把玩着手里的啤酒瓶,听到这话抬起头,望着对面的顾忱,恍惚间她好想看到男人眼里闪过的温柔。
“明明心里都知道这是一个大染缸,无底洞,可我还是就这么跳进来了。”(未完待续)